第47章 互訴衷腸
穿越遠古：野人們嗷嗷待哺 作者：望舒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桑恬坐在樹枝上，看著遠處天邊的明月，好像掛在枝頭可觸般的近……
“今晚，很特別……”滄低沉道。
“不止今晚。每年的這一晚月亮都是這般特別……”桑對著滄說。
“我沒說月亮……”
桑恬先是一愣，get到滄話裏的意味後整個臉像被煮過一樣紅……
難...難道他，他是在說我?說我和他坐在一起看月亮很特別?
桑恬內心os：肯定不是不就是說了個特別嗎嘛！肯定是我戲太多了。
剛否認完，冷冷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
“既然每年的今夜都有一樣的月亮，那以後都來一起看吧。會和今晚一樣特別！”
桑恬扭頭看他，滄雖然看起來很淡定，但眼睛卻不敢直視桑恬。耳朵從耳尖紅到耳垂……
果然純情！
桑恬鬼使神差答應了，怎麽能忍心拒絕一個身高190，滿身肌肉男友力爆棚還純情的野人！
“好啊！以後一起來看！像現在一樣……”
滄聽到後，嘴角一抹淺笑被桑恬盡收眼底……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看月亮，吹著晚風搖曳發絲……
……
隻是，滄接下來說的話讓桑恬滿懷悲傷……
“桑，他們說，我的阿母就死在這樣一個月華皎潔的夜晚……”
桑恬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扭頭去看他。滄的眼睛有些紅，這是桑恬從未見過的脆弱一麵……
“我的阿母剛生下我就不在了，因為血崩……但也可能是因為絕望……
那時阿母還有一個月才臨盆，可我的阿父為了阿母養胎兒外出獨自打獵，被一隻熊瞎子撞下山崖。部落先瞞著我阿母，找了整整五天都未找到，死不見屍……
紙怎麽可能包的住火?阿母終究是知道了，悲痛欲絕之下突然臨產……整個生產過程她都提不起精神和力氣。一直處於絕望當中。
最後，接生的阿婆告訴她：這個孩子是她和阿父的骨肉啊！她才拚盡全力生下我……可最後卻死在血泊中……
所以端他一直恨我，一出生就不願和我同在一個屋簷下。巫爺爺隻好接我到山洞六層住著照料我，我從小幫他曬白葉草，所以身上有股它的味道……
可我不覺得阿兄有什麽錯。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沒有我她就不會死，如果沒有我，阿父也不會去獨自打獵遭受危險……
如果沒有我，阿兄也不會成為孤兒，失去父母……我也曾在無數個夜晚懊悔，如果沒有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我不怪端對我的態度，這是我欠他的。我該受著……”
原來是這樣，端一直認為是滄害死了他的阿父阿母，所有才這麽見不得滄……
怪不得他們平日素不交集、怪不得勇說滄什麽都沒做錯、怪不得那天滄為他擋斑鬣狗他說：“你的命很貴重……”
此時滄的臉頰上掛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桑恬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不止是心疼他，也是共情自己！
桑恬的母親也死在產房、她的爺爺奶奶也不認她、她的外婆外公也把她當做害死他們女兒的兇手、她也同樣有家不能迴……
命運的齒輪在此轉動……
滄這麽些年究竟是怎麽過來的?有家不能迴、唯一的親人對他惡語相向、從小背負著害死父母的千斤重擔……
桑恬伸手為他拂去臉上的淚珠，堅定的對他說。
“不，不是你的錯，不怪你！……你的阿父是為了他深愛的伴侶、是為了他疼愛的孩子、是為了這個家……他的死亡隻是個意外，誰都料不到。要怪也該怪那隻熊瞎子！
你的阿母，是因為她所牽掛的伴侶出事才一蹶不振，這恰恰證明他們之間厚重的感情……但她又因為你的存在才鼓起勇氣生下你，因為你是阿父阿母的掌中寶……至於血崩，完全是因為醫療條件救不了她……
你真以為端絕對的恨你?對你沒有一絲感情?不，你錯了！
那天你為他隻身抵擋斑鬣狗的一擊，他情急之下扇了你一巴掌不是因為恨！是因為在意……那天他說要是再看到你不顧自己安危就親手了解你……這句話是威脅、但亦是關心！
他看到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他，他是怕你受傷！怕你有危險！所以生氣！但又因為情急和拉不下來臉惡狠狠的警告你！
恨你沒錯，但不可否認你是他的親弟弟！他不希望你受傷，不希望你身處困境！”
話音落下，桑的眼角也滑過一滴淚……
滄不語，隻是靜靜的盯著桑恬。似乎在想桑恬說的話。
他的阿父阿母死是意外不怪他、他的阿兄也對自己不是絕對的恨意……
“是這樣嗎?真的是嗎？不是我的錯！端也並非我想的那麽恨我?”
“當然！滄，你很好！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不欠端的！”
滄苦笑了一下，“希望是吧……”
“謝謝你……”
是啊，誰又能從這樣的經曆裏從容的走出來?但桑恬希望，這個傷疤能夠慢慢愈合……
桑恬想，這是滄最深處的傷疤，如今居然掀開給自己看……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桑恬也願意向他講述自己的傷痛，坦誠相待！
“想知道我為為什麽射箭把頭準嗎?
我啊，從小就被丟在一個有好多無家可歸孩子的地方生活。不過和他們不同的是我有家不能迴……
從小他們就欺負我被家人丟棄。把沙子倒進我的水杯、把死蒼蠅扔進我的碗裏、把蟑螂放進我的衣櫃裏、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甚至是...尿在我的床上……
那時候我可懦弱了，一聲不吭隻會一個人忍下委屈……最開始，我隻是害怕，慢慢變的傷心、然後是麻木……直到意識覺醒我感到了深深的恥辱與憤怒，最後就發展成勢必要報複他們的心理……
可他們人多勢眾，我就偷偷藏在角落拿石子砸他們。久而久之，就練出個這樣的好準頭。怎麽樣，這個過程是不是和陰挺像的?”
“雖然那幾年過的很苦，但起碼讓我有了很大的收獲。也算是為幼時的自己報了仇。”
明明算是一個理勵誌的過程，當桑恬每次想到都會忍不住紅了眼眶……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但卻被一隻溫暖柔和的指尖擦去……
“桑，那些年過的很委屈吧……”
委屈?好像沒人關心過她的那些年委不委屈……眼淚在眼中打轉，終於像一串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
滄溫柔的笑著看桑恬，桑恬也笑著迴應他……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兩人都忍不住的流淚。
兩人互相擦拭眼淚，都像隻破碎的小鹿般可憐……擦拭眼淚的過程就像是療愈自己的過程……似乎自己也有了可以互訴衷腸的對象……
桑恬依靠在滄的肩膀，他的下巴也同樣抵在桑恬的額頭……
兩個怕冷的依偎在一起取暖，好像這樣會讓他們暖和一點……
“今晚，很特別……”滄低沉道。
“不止今晚。每年的這一晚月亮都是這般特別……”桑對著滄說。
“我沒說月亮……”
桑恬先是一愣，get到滄話裏的意味後整個臉像被煮過一樣紅……
難...難道他，他是在說我?說我和他坐在一起看月亮很特別?
桑恬內心os：肯定不是不就是說了個特別嗎嘛！肯定是我戲太多了。
剛否認完，冷冷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
“既然每年的今夜都有一樣的月亮，那以後都來一起看吧。會和今晚一樣特別！”
桑恬扭頭看他，滄雖然看起來很淡定，但眼睛卻不敢直視桑恬。耳朵從耳尖紅到耳垂……
果然純情！
桑恬鬼使神差答應了，怎麽能忍心拒絕一個身高190，滿身肌肉男友力爆棚還純情的野人！
“好啊！以後一起來看！像現在一樣……”
滄聽到後，嘴角一抹淺笑被桑恬盡收眼底……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看月亮，吹著晚風搖曳發絲……
……
隻是，滄接下來說的話讓桑恬滿懷悲傷……
“桑，他們說，我的阿母就死在這樣一個月華皎潔的夜晚……”
桑恬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扭頭去看他。滄的眼睛有些紅，這是桑恬從未見過的脆弱一麵……
“我的阿母剛生下我就不在了，因為血崩……但也可能是因為絕望……
那時阿母還有一個月才臨盆，可我的阿父為了阿母養胎兒外出獨自打獵，被一隻熊瞎子撞下山崖。部落先瞞著我阿母，找了整整五天都未找到，死不見屍……
紙怎麽可能包的住火?阿母終究是知道了，悲痛欲絕之下突然臨產……整個生產過程她都提不起精神和力氣。一直處於絕望當中。
最後，接生的阿婆告訴她：這個孩子是她和阿父的骨肉啊！她才拚盡全力生下我……可最後卻死在血泊中……
所以端他一直恨我，一出生就不願和我同在一個屋簷下。巫爺爺隻好接我到山洞六層住著照料我，我從小幫他曬白葉草，所以身上有股它的味道……
可我不覺得阿兄有什麽錯。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沒有我她就不會死，如果沒有我，阿父也不會去獨自打獵遭受危險……
如果沒有我，阿兄也不會成為孤兒，失去父母……我也曾在無數個夜晚懊悔，如果沒有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我不怪端對我的態度，這是我欠他的。我該受著……”
原來是這樣，端一直認為是滄害死了他的阿父阿母，所有才這麽見不得滄……
怪不得他們平日素不交集、怪不得勇說滄什麽都沒做錯、怪不得那天滄為他擋斑鬣狗他說：“你的命很貴重……”
此時滄的臉頰上掛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桑恬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不止是心疼他，也是共情自己！
桑恬的母親也死在產房、她的爺爺奶奶也不認她、她的外婆外公也把她當做害死他們女兒的兇手、她也同樣有家不能迴……
命運的齒輪在此轉動……
滄這麽些年究竟是怎麽過來的?有家不能迴、唯一的親人對他惡語相向、從小背負著害死父母的千斤重擔……
桑恬伸手為他拂去臉上的淚珠，堅定的對他說。
“不，不是你的錯，不怪你！……你的阿父是為了他深愛的伴侶、是為了他疼愛的孩子、是為了這個家……他的死亡隻是個意外，誰都料不到。要怪也該怪那隻熊瞎子！
你的阿母，是因為她所牽掛的伴侶出事才一蹶不振，這恰恰證明他們之間厚重的感情……但她又因為你的存在才鼓起勇氣生下你，因為你是阿父阿母的掌中寶……至於血崩，完全是因為醫療條件救不了她……
你真以為端絕對的恨你?對你沒有一絲感情?不，你錯了！
那天你為他隻身抵擋斑鬣狗的一擊，他情急之下扇了你一巴掌不是因為恨！是因為在意……那天他說要是再看到你不顧自己安危就親手了解你……這句話是威脅、但亦是關心！
他看到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他，他是怕你受傷！怕你有危險！所以生氣！但又因為情急和拉不下來臉惡狠狠的警告你！
恨你沒錯，但不可否認你是他的親弟弟！他不希望你受傷，不希望你身處困境！”
話音落下，桑的眼角也滑過一滴淚……
滄不語，隻是靜靜的盯著桑恬。似乎在想桑恬說的話。
他的阿父阿母死是意外不怪他、他的阿兄也對自己不是絕對的恨意……
“是這樣嗎?真的是嗎？不是我的錯！端也並非我想的那麽恨我?”
“當然！滄，你很好！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不欠端的！”
滄苦笑了一下，“希望是吧……”
“謝謝你……”
是啊，誰又能從這樣的經曆裏從容的走出來?但桑恬希望，這個傷疤能夠慢慢愈合……
桑恬想，這是滄最深處的傷疤，如今居然掀開給自己看……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桑恬也願意向他講述自己的傷痛，坦誠相待！
“想知道我為為什麽射箭把頭準嗎?
我啊，從小就被丟在一個有好多無家可歸孩子的地方生活。不過和他們不同的是我有家不能迴……
從小他們就欺負我被家人丟棄。把沙子倒進我的水杯、把死蒼蠅扔進我的碗裏、把蟑螂放進我的衣櫃裏、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甚至是...尿在我的床上……
那時候我可懦弱了，一聲不吭隻會一個人忍下委屈……最開始，我隻是害怕，慢慢變的傷心、然後是麻木……直到意識覺醒我感到了深深的恥辱與憤怒，最後就發展成勢必要報複他們的心理……
可他們人多勢眾，我就偷偷藏在角落拿石子砸他們。久而久之，就練出個這樣的好準頭。怎麽樣，這個過程是不是和陰挺像的?”
“雖然那幾年過的很苦，但起碼讓我有了很大的收獲。也算是為幼時的自己報了仇。”
明明算是一個理勵誌的過程，當桑恬每次想到都會忍不住紅了眼眶……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但卻被一隻溫暖柔和的指尖擦去……
“桑，那些年過的很委屈吧……”
委屈?好像沒人關心過她的那些年委不委屈……眼淚在眼中打轉，終於像一串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
滄溫柔的笑著看桑恬，桑恬也笑著迴應他……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兩人都忍不住的流淚。
兩人互相擦拭眼淚，都像隻破碎的小鹿般可憐……擦拭眼淚的過程就像是療愈自己的過程……似乎自己也有了可以互訴衷腸的對象……
桑恬依靠在滄的肩膀，他的下巴也同樣抵在桑恬的額頭……
兩個怕冷的依偎在一起取暖，好像這樣會讓他們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