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


    絕色女子愣了愣後,輕輕的開了眸齒:“以自身化為大界,自成一體!”


    “不過,這個方法,太難太難,哪怕是大道寵兒的帝君你,前世的時候,也因此隕落。”


    “這是大道的禁忌,是不可觸碰的存在!”


    “你要想想,你若是身化大界,那你還要大道幹嘛?”


    絕色女子似是在提醒,也似在緬懷,話裏話外的意思,都不想陳長安重蹈覆轍!


    腦海裏,陳長安不可能不感受到她的善意,一瞬間,當往昔的經曆,全部一一略過他思緒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道路。


    隻見他微微抬眉,看了看絕色女子,輕語道:


    “其實某些時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口中的帝君,但種種的跡象表明,我就是!”


    “不過,我想對你說,這一世,我不是什麽帝君,我是陳長安,長安喜樂的長安。”


    “但命運,似大海,漂浮不定。我在時代的浪花裏,不斷的奔流向前。”


    “未來,我無法知道,過去,我也無法挽迴。”


    “所有的一切,我都隻信當下。”


    陳長安的話語,雖然很是輕微,但鏗鏘有力。


    他沒有正麵迴應那名女子的問題。


    沒說,但其實一切都說了。


    絕色女子聞言後,微微一怔,隨即發出了一聲聲長籲短歎聲。


    “唉,想不到,就算你沒有了前世的記憶和實力,卻依舊做出了同樣的抉擇!”


    “或許,這才是你吧!”


    “也正是因為這樣,哪怕你湮滅於時間長河,卻依舊有那麽多的追隨者,天帝!”


    絕色女子話音落下,便直接朝著陳長安,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衣,覲見天帝!”


    不用多想,白衣已經知道了陳長安的選擇,一如往昔,他依舊選擇了那條不可能的道路。


    不是吞噬每個世界的天道達到速成,也不是以自身的實力,溫養大世界,形成天道的閉環,達到與大道齊高的高度。


    而是以自身實力,以力破道!


    這條路,從古至今,隻有時代的弄潮兒才有資格,去探尋這條路。


    但,所有追逐這條道路的前行者,無一例外,全部身死道消。


    哪怕在上古的時候,天帝獨霸三千洲,隻手橫壓古地,卻也不能窺視。


    想起這些追逐者最後的命運,白衣停止了勸說。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這種絕代人物,是不會因為自己的隻言片語。就會去改變自己的誌向,自己的道。


    .................


    上古時候,她勸過,無果。


    如今,趁陳長安還沒有恢複前世記憶,趁陳長安還沒有接觸古地的時候,她就想改變他!


    最後,事實證明,哪怕陳長安依舊弱小,但他仍然做了相同的抉擇!


    陳長安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拜,下意識的直接抬手扶起了她。


    二者的目光,在他的腦海裏交匯,前世無數破碎的畫麵,紛紛呈現在陳長安的身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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