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滅之氣沸騰,化身一條紫金色真龍衝向第二殤。


    “給我破,”黑色的磨盤轟然砸下,第二殤神情冷漠地盯著葉旭,“今日便讓你知道,同樣是百成境,你我之間的差距。”


    能修練百成境的武者本就不多,這其中還有不少死在了三九之劫上,他能堅持到五九之劫,實力已經超過大部分百成境強者。


    黑色的磨盤上彌漫著強烈的死亡之意。


    紫金色的真龍一變,一道黑白兩色的太極圖出現,生滅之氣流轉,和黑色的磨盤陷入了僵持之中。


    “看來差距也不是很大,”葉旭輕笑一聲,太極圖周圍的時空頓時一片混亂,所有的氣機都變得雜亂無章,切斷了磨盤與第二殤的聯係。


    第二殤神情大變,“不可能,”嚐試再次勾動磨盤,卻失敗了。


    “你,太弱了,”葉旭輕聲說道,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第二殤的麵前,一指落下。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


    第二殤駭然的發現,自己的速度變得異常緩慢,根本無法避開那一指。


    “噗。”


    胸口多了一個血洞,傷口還在不斷蔓延,毀滅之氣侵蝕著他的生機。


    葉旭笑道:“我再幫幫你,”體內殘餘的劫雷被勾動,引入第二殤的體內。


    天地再次暗了下來,劫雲再現。


    這是之前在雷霆空間,太極圖還沒有煉化的劫雷,此刻進入第二殤的體內,頓時引動了對方的六九之劫。


    百成境三年一小劫,九年一大劫,六九之劫是第二個九年大劫。


    渡過了,實力大增。


    渡不過,即便僥幸活下來,也隻能再苟活幾年。


    “小子,我跟你沒完,”第二殤目光凝重,他的六九之劫本該在三年之後,可現在提前了,他根本沒有做足準備。


    此刻麵對,心裏也是沒底。


    至於如諸千曉那般拉著旁人一起渡劫的舉動,他更是不敢去做。


    六九之劫不比剛入百成境的天劫,稍有不慎,便會神形俱滅,何況他還一點準備都有沒有,能不能順利渡過還是未知之數。


    “又說大話了,你先活下來再說,”葉旭嗬嗬一笑,衝向了諸千曉。


    天聖後已經死在對方的手上。


    現在連石子長等人都被諸千曉和宣國的大軍圍主,岌岌可危。


    “石叔叔,這裏就交給我了,”葉旭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白下陣,笑道。


    “突破了,”石子長欣喜道,盡管早有猜測,可葉旭沒有親口承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葉旭點了點頭,從言清那裏接過白下陣的控製權,“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拖得時間越久,隻會死在更多的人。


    宣國這群士兵隻是聽命行事,沒必要因為兩家的矛盾,搭上太多的性命。


    刺目的金色光芒,天地再次被照亮。


    斬滅刀在空中投影出一把巨大的長刀,懸在諸千曉的頭上。


    “老狗,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感受著長刀中的攝人氣息,諸千曉神色大變,衝向不遠處的宣國大軍中,一掌拍開主陣之人。


    有葉旭加持的白下陣,憑他一個人,根本逃不掉,更擋不下。


    一麵青色的盾牌之影懸在宣國大軍近前,擋下長刀的攻勢。


    “哢嚓。”


    一聲脆響傳開,隻見青色盾牌上多了一道裂痕。


    很快,整麵盾牌爬滿了裂痕,在空中化成一片光雨消散了。


    長刀的刀刃處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差點崩開,繼續朝著諸千曉斬去。


    “不可能,”諸千曉大唿道,白下陣是強,可也不至於強到這份上,為什麽連宣國皇室最頂尖的陣法都無法抵擋。


    這可是宣國開國皇帝所創的陣法,當年在宣國也是排名第一的陣法。


    “給我凝。”


    消散的青色盾牌重現,再次擋下了長刀的攻勢。


    看著盾牌和長刀同時消散,諸千曉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差一點,他就要喪命於長刀之下。


    長刀再現,下落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諸千曉倉促之間連忙祭出兩層青色盾牌,“小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隻要將葉旭拖在這裏,等長安城的禁軍徹底集結,他的轉機就來了。


    “你在等長安城的援兵,”葉旭輕笑一聲,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勸你省省吧,就在你我渡劫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已經潛進長安,有他在,你的援兵根本來不了。”


    這次天聖山出兵突然,根本沒有宣國朝廷太多反應的時間。


    對方能等得援兵,隻有長安城中的一支禁軍。


    至於宣國各地的兵馬,等收到的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支援。


    何況宣國各地統帥大多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在天聖山和天書閣沒有決出勝負之前,不會輕易出兵。


    長安城內。


    穀不言帶著天聖山的幾名長老朝著皇城走去。


    “穀老哥,皇城的禁軍就交給我去說服,裏麵有些老人以前也曾在我麾下待過,”元商笑道。


    他當年就是天聖帝的禁軍統領,雖說後來因為天聖帝駕崩,無奈離開長安。


    可當年培養的人卻不曾帶走,其中一部分人已經成了禁軍的高層。


    穀不言笑道:“那就麻煩元老弟了。”


    雄偉的皇城外,禁軍有條不紊的集結著。


    一個中年人麵容嚴肅,正準備做出出兵,神情卻忽然一滯,看著出現在街道盡頭,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全軍戒備。”


    “司徒信,這麽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元商輕歎一聲,看著麵前的中年人。


    這人曾是他的副將,實力不比他差。


    司徒信輕哼一聲,“元商,你居然還敢迴來,就不怕閣主要了你的命不成。”


    對方當年刺殺宣帝,時至今日,依舊在宣國的通緝榜上。


    “怕又能怎麽樣,”元商搖了搖頭,“讓你的人待在這裏,我們還是兄弟。”


    “笑話,我可沒有一個通緝犯的兄弟,”司徒信地不屑的看了一眼元商,“眾將士聽令,結陣。”


    “司徒,可孩子記得我,”穀不言微微一笑,越過元商走了出來。


    司徒信目光緩和了不少,對方盡管比當年老了不少,可通過輪廓,他還是能辨認出一些,“穀先生?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對方當年對他有知遇之恩,要不然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進入禁軍。


    “當年讓人追殺,落了病根,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穀不言苦笑一聲,“司徒,你若還認我這張老臉,今天就讓禁軍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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