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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噩夢中,大家都熱熱鬧鬧為他慶祝,就在他開心的笑的時候,突然院裏來了七個黑衣人把他的家人以及鄉親們都殺死了,他們向天一唿喊,尤其是他的母親大聲叫著他的名字,然而天一竟然無能無力,而最好的玩伴小元竟然站在一旁冷笑,天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原來是一場惡夢,但誰又知道這夢裏映照的竟然是**裸的現實……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夢裏發生的一切會感覺那麽真實,小元,我那麽要好的夥伴,怎麽會是幕後黑手呢?”天一自言自語道。不知多長時間了,那個堪比地獄的夜晚,給這個孩子心裏留下了多少的陰影,多少個不眠之夜,都是這樣半夜被惡夢驚醒,他在最初的幾個夜晚流盡了十年來所有的淚水,但痛過之後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不相信淚水,亦不會同情你是個孩子,隻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守護心中最愛的人。他很不幸,在快樂的少年時代便要孤苦伶仃,他也很幸運,因為他遇到了陳守仁,這個如兄長一樣的男人。在昆侖大多數弟子都在熟睡的時候,這個少年便從惡夢中醒來,以此恨為念,刻苦修行,雖天資平平,然精誠所至,故修為精進神速。


    和往常一樣,他脫下被汗水浸濕的衣服,換上自己備好的幹淨衣服,去玉珠峰一個很幽靜的地方練功,這地方有很多高大的鬆樹,被同門稱之為霧鬆迷林,黎明到早上這段時間鬆林中霧氣彌漫,進去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故此得名。到了夜晚,這個地方視野卻很開闊,天一有一晚曾經走進過這個鬆林最深處,在鬆林邊是一個懸崖,下邊是看不見底的深淵,懸崖邊有塊石頭是向外凸出的,形狀像個八卦,中間有陰陽魚的造型,此石不是人工雕琢,而是天然形成,真是天琢地做,鬼斧神工。他在這塊八卦石上靜坐,吞吐吸納天地之靈氣,使之遊走身體各筋脈,漸漸的他感覺丹田之中元氣聚集成渾然一塊,然後徐徐吐出,身體之中竟然逐漸的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煉氣果然精妙無比。


    如此靜坐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又開始用自己自創的方法煉力。白天平端兩桶水對現在的他來說很輕鬆就可以做到,他從玉珠峰夥房裏借來一把砍柴的斧頭,他從一開始煉力到現在已經堅持了三個多月,練到今天,他花了半個時辰輕鬆砍倒了一顆碗口粗的鬆樹,然後把上麵的樹枝樹幹砍下來捆起來,放在夥房門外,第二天自然有那個給他借斧子的師兄把柴火拿進去。


    正當他修行完畢,抱著捆綁好的柴火向夥房走去時,柴火竟然脫離他的懷抱自己飛了起來,這可壞了,折騰了大半天,自己的勞動成果就這麽不翼而非,這還了得。天一追著這捆柴火,不知跑了多遠,他中途停了停,那柴火也在空中停下來,似乎在等著他一樣。而他一跑,那柴火也往前飛,即使他往迴跑,那柴火竟然倒追著天一還從空中拋出其中的一兩根鬆枝砸向他,這可惹惱了天一,他大罵道:‘‘該死的廢柴,連你也要欺負我是吧?等你小爺追到你,把你窩巴了燒火,有本事別在天上飛啊?”


    柴火不依不饒,帶著天一越跑越遠,天一這才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地兒身在鬆林,卻又不像鬆林,因為這裏是片空地,中間隻有一塊石碑,周圍沒有活的鬆樹,隻有枯老的鬆樹枝幹,就在他納悶的時候,他苦苦追尋的那捆柴竟然從空中穩穩落下,所落之地離他站立的地方隻有五步之遙。


    從石碑之後,緩緩的走出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他身披白色道袍,手中拄著一根紅鬆木的拐杖,眉毛竟然垂到了腰部那裏,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在黑暗的深夜裏,像璀璨的星辰,敢與明月爭輝。


    “快一千年了,等來的就是你這麽個娃娃呀,罷了,罷了,我也是行將就木之人,就將我畢生所學傳授與你吧,還不快快拜師。”


    “老爺爺,你是誰呀?是在這兒修行的老神仙嗎?”


    “別廢話!快過來磕頭拜師!”


    天一心想:這真是個怪老頭?哪有人上趕著收徒弟的?莫不是有什麽圖謀吧?於是他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天一,上拜天,下拜地,拜父母,拜恩師,從不拜來路不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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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萬萬想不到,乾元子門下竟然出了你這樣的弟子。”老者笑著說道。


    “您認識我派乾元祖師?”天一疑惑的問道。


    “豈止認識,他一身所學,都是老夫傳授的。”


    天一入門後,曾經在玉珠峰掌座鬆隱那裏聽說過,本門開派祖師乾元子是在昆侖山乾元洞中無意收獲了一本無名道經書,他誠心參悟,從中悟出無上劍法,才創立了昆侖劍宗,這老頭兒怎麽說是他所教的呢?


    老者看出了天一的想法,便說道:“不必驚訝,老夫我在昆侖山修道的時候,天地間隻有少數的人類,大地還是由各種異獸為主,我是女蝸娘娘造的第一個人,遊走各方,先從槐江修行,後來發現那裏煞氣騰騰,故而又朝南而行,發現昆侖福地,在這裏一處山洞中靜坐修行,這一坐就是兩千年,中途有段時間我曾已巨石的樣子存活了上百年,那時候有個小道童不慎跌入我修行的洞中,我見其心地純良,又心誠拜我,故在我之前靜坐的蒲團邊暗暗賜予他一本經書,此子果然天賦極高,從經書中悟出精妙道法,恰逢六界有龍漢大劫,巫妖之戰兩大劫難,為保護人界免受戰亂之苦,便從從道法中悟出64式無上劍法,自此創立昆侖派。”


    “竟然是這樣?那老爺爺您活了多久了?早成神仙了吧?”天一聽到老者所說,震驚不已的問道。


    “活了多久?時間太久了,我自己也記不清了,這幾百年我教出的弟子大多已經成為一派掌門了,有個道號叫青蓮的也是我的弟子。我修道不是為了成仙,而是為了度人。度可度之人,解眾生之苦。”老者微笑著說道。


    “你拜我為師,不算背叛師門,說到底,老夫也是昆侖的人啊,快快磕頭吧。”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小娃娃,一拜可不行哦,須得行三拜九叩之禮。”


    天一於是照做,老者微微頷首,麵露笑容,說道:“老夫活了這麽久,在最後關頭竟然能收你這樣一個弟子,也無憾了。說吧,你想學什麽道法?”


    “徒兒別無他求,隻想學無上劍法,懇請師父教我。”


    “果然是心地純良之輩,雖然你天資平平,但內心毫無貪念,實在難得。為師不會教你這無上劍法,以後自會有人教你。我教你一招禦水真訣吧,此決正適合於你。”


    “水一點也不厲害,比起水,我更喜歡雷和火,那多威風啊?”


    “哈哈,還是太小啊。你可知道水有幾種變化?”


    “讓我想想,水嘛?水燒開之後會冒出白汽,那汽算一種,而冬天的時候很冷呢,水又結成冰,那也算一種了,加上本來水的狀態,是三種吧,師父?”


    “還算機靈,但不全對。你可知天上之雨也算水的變化,而黎明這鬆林之中的迷霧也是一種,冬天漫天白雪,此也是一種,連你身體之中所流之血主要也是由水而成,等等,水,善利萬物,而其不爭。此乃五行之中,最具威力之物!”


    “師父,您所說的最後不爭那句,我在《道德三千言》中看到過,到底是何意啊?”


    “這個需得你慢慢領悟,聖人所著,必非同凡響,隻有自身領悟出道,才是真正的成長。天一,你心中複仇怒火太甚,修行此禦水決正可壓製你的邪火,即使將來你麵對仇敵,絕不會僅僅殺之而後快。”


    天一再次被師父的一番說詞打動,誠心向師父拜了一拜。老者繼續說道:“此禦水決,分九章九竅,陰陽相生,變化無窮。前八章為禦霧,禦汽,禦雨,禦雪,禦冰,禦瀑,禦江,禦海,而這最後一章共分九重,一重境界一重天,而至最後一重萬物歸真,才得修行圓滿。”


    “師父,那我得修煉多久啊?”


    “前八章,隻要通過修身之最後階段煉韌,而後勤學苦練,大約需十二年,而這最後一章,完全需靠悟性,有些人窮極一生也未能修到一重,為師有言在先,你可還要學啊?”


    “弟子要學,不管多苦多累,無怨無悔!”


    “好吧,天快明了,你先迴去,陳守仁今天該教你煉韌之法了,等你完全掌握此法,再來找我,我在此等你。”


    “昆侖上下真是啥事也難逃您的法眼!!可是師父,我是追著柴到這兒的,再迴去未必能找到這兒啊!”


    “嗬嗬,無妨,那柴是為師施法引有緣之人來這的,你我自有師徒之緣,你會找到我的。隻是有一點,不可與任何人提起見過為師,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弟子不敢,師父保重,我會盡快來找你的。”


    “你可記得來時的路?”


    天一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著。


    “為師送你一程,去吧。”


    天一幾乎沒看見師父的動作,他便坐著那捆柴火飛了起來,他興奮不已,不知飛了多久,他竟然睡著了,等他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了夥房門口,跟前那堆柴火陪著他,他心裏納悶,我昨夜真的拜師了嗎?該是真的,我一定好好努力,盡快去修行禦水真訣。


    正這麽想著,那位夥房的師兄出門把他從發呆中喚了迴來:“天一小師弟,你怎麽在這兒睡著了,是不是修煉太累了,要是太累,以後別砍柴了,把斧頭還我吧。守仁師兄到處找你呢,你快去他的廂房吧。”


    “多謝師兄,我昨天睡的晚,以後不會這樣了,斧頭還你,砍柴我還會堅持下去的,再見!”說罷便去找陳守仁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師弟。”


    陳守仁此刻心急如焚,要是小師弟走丟了,這罪責他可擔待不起。這時候,天一推門而入,笑著對他說:“陳大哥,實在抱歉。天一昨晚做噩夢,大概是夢遊症吧,醒來就躺在夥房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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