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暗示你了？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別給我打馬虎眼！”
“啪。”
天道意誌同樣拍桌而起，瞪大眼睛瞪著王五，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道：
“剛才我問你有什麽辦法……你提了兩個大眾方法，讓我自己去想。”
“我倒是想出來一個方法，但那個方法需要你王五主動提才行。”
“嘿，那就是讓我一個人深入上蒼碎片，你天道意誌坐在後方喝茶的方法？”
王五差點被天道意誌提出的計劃氣樂了。
羞紅了臉的天道意誌艱難辯駁：
“我知道這方法有些過意不去，但我不試探地問了你一下嗎？”
“當時，你給了肯定迴答啊！”
“肯定迴答？”
聽到天道意誌的辯解，王五的眉毛皺成一團。
別的沒聽見，但天道意誌越說，王五是越覺得不對勁。
王五（拍桌）：咱倆想的根本就不一樣，從一開頭就想岔了。
你，你**究竟是哪來的信心讓我答應你那個“送死你去，好處我拿”的計劃？！
你哪隻眼覺得，我會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後，隻是為了讓你在這場戰爭當中贏得勝利？？？
“……”
雖然王五沒有說出自己肚子裏的話，但王五那“你咋那麽大臉”的表情已經讓天道意誌知道了王五的想法。
不過，知道歸知道，既想著不冒生命危險，又想著完美解決問題的天道意誌還是再度開口辯解：
“我，我這不是問了你的意見了嗎！”
“我*，這是問不問意見的事嗎？”
聽到天道意誌這麽厚顏無恥的話語，王五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咱倆是合作夥伴，不是掏心窩子的生死兄弟！”
“現在你跟我說，你端坐高台喝茶，讓我去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後……憑什麽啊！咱倆的關係有那麽密切嗎！天道意誌！”
王五（拍桌）：喊上幾句口號，穿上一身土鱉黃，放上幾束紅光，就想讓人為你賣命？你**比托拉斯大財閥還要黑心呐！
大財閥黑心歸黑心，但人家好歹給的票子足。
你什麽玩意都不給，連同甘共苦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就想著讓別人為你賣命？
誰尿黃？把他滋醒！
“王五同誌！組織現在還很弱小，各方麵的經費還不是很充足，暫且忍耐一下……”
雖然被王五百般喝罵，但苟到骨子裏的天道意誌還是沒有放棄“賣命你來，好處我拿”的美夢。
“嘭。”
仿佛是知道自己說的不是人話，天道意誌提前有所準備，及時擋住了暴起的王五。
“王五同誌，冷靜啊！”
握住王五手腕，感受著戰甲特有的冰冷觸感和傳來的力量，天道意誌的額頭留下一滴冷汗。
“咦，王五這是吃了什麽藥，怎麽十年一過，突飛猛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呸！”
“革命尚未成功之時，領袖們不照樣住窯洞，喝白水，吃幹糧，也沒動過組織經費的心思……你，你怎麽就有臉拿組織經費說事！”
凡事一對比，才能發現二者的巨大差距……王五是完全對天道意誌死了心。
不再對天道意誌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老老實實地把天道意誌當成普通、偶爾還會拖後腿的隊友。
“嗡，嗡嗡。”
五行神力遠轉，黑甲上能量反應劇增，讓天道意誌不得不鬆開手。
王五唿哧唿哧地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憤怒的心情。
“唿，久聞其名的上蒼我是一定會去的，但我是為了自己開眼界！可不是為了你這個……你這個投機分子！”
撂下這麽一句發泄多過好言相勸的話，王五的身影直接消失。
……
“哼，暫且忍他一時，噸噸噸。”
踱步迴茶桌的天道意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半眯著眼睛，下意識地捏著茶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隻要能幫我渡過死劫，縱使罵我、辱我又何妨！”
“且看三五十紀元過後，誰為尊！”
旁白（一拍驚堂木）：不愧是苟字訣大成的天道意誌，用最霸氣的氣勢說出了最慫的話！
我旁白，願稱你為諸天萬界最苟！
“啐！”
仿佛聽到了旁白的評價，天道意誌臉色漲紅，大聲反駁道：
“莫要憑空汙人清白，天道意誌的事怎麽能叫苟？這叫遵從心靈的選擇！”
“……”
當然，天道意誌自己還是有點良知的，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
在對著空氣反駁幾句後，天道意誌就嘿然離去。
也隻有原地那張被兩人啪啪拍個不停，被茶水潑灑的桌子證明天道意誌不是在發癔症，這裏真的曾經爆發過一場衝突。
……
華國帝都
“上蒼……”
“唉，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情況。”
和天道意誌不歡而散後，王五就下意識地迴到了自己組織的老巢。
學著那些小說裏的主角，王五悄咪咪來到天台，背著手站在天台邊上，迎著唿嘯的冷風，雙眼逐漸無神，開始思考人生。
“唉，我也真是愣，被天道意誌一激，就上了頭，遂了它的願……”
“……不過，天道意誌說的是真過分，一邊把地球當成垃圾場，什麽玩意都往這扔；
一邊又嘟嘟囔囔，曲解地球賢人的意思……這，這真是當婊子還立貞節牌坊，好不要臉！”
……
就在談話王五在天台吹風冷靜的時候，其他的王五也沒閑著，紛紛展開了自己的工作……
“上蒼？”
“你，你要去上蒼？”
麵對老宋的質疑，王五扶劍昂然道：
“沒錯，非我不可！”
雖然在天道意誌麵前，王五十分的不情願，但這並不妨礙王五在老宋麵前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可惜，老宋這個龍套沒有盡到龍套的職責。
老宋先是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王五，然後才開口輕聲問道：
“嗯，那你能告訴我，上蒼在哪？”
“……”
麵對老宋的疑問，準備繼續擺姿勢的王五猛地一僵。
那已經到喉嚨，諸如“不用勸了，我意已決！”、“犧牲我王五一人，整個世界卻能得到拯救！”的宣言也被重新咽了下去。
“上蒼在哪？你怎麽會不知道上蒼在哪！”
驚怒交加之下，王五自己鼓搗的裝x神功被破，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不複平常的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無論天塌地陷，始終沉穩冷靜的主角！
旁白（小聲bb）：嘖，王五算什麽主角？他隻是一個戲份比較多的龍套罷了。
龍套作者（啪）：瞎說什麽大實話，好好看書！
……
“……”
莫名其妙被人指著鼻子罵，老宋再怎麽老實，心中也不由充滿了怒火。
隻不過礙於王五的實力才忍辱含垢，硬生生地把罵人的話吞迴肚子，換成了委婉的語句：
“我，我為什麽會知道上蒼？”
“哼，還裝？”
也不知腦補了什麽，王五尖銳的嗓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口吻：
“別說你們逮住一個穿越者，能把它擺出十八種姿勢……
就算沒這事，狗天道也肯定會讓你們知道的！還在這給我裝？我呸！”
“……”
剛剛被指著鼻子，現在就要被吐口水，老宋心中那叫一個氣哦。
老宋（拍桌而起）：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就把你送上實驗台，切片研究了！
“唿……”
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對王五口吐芬芳。
老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鏡閃過一道象征著智慧的光芒：
“上蒼到底是什麽？能讓你這麽在意？狗天道又是什麽什麽？”
“……你，你真不知道？”
瞪大眼睛盯了老宋一陣子，發現老宋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王五（推眼鏡）：上蒼還可以故作不知，但狗天道是絕對不會讓人罵它的！
天道意誌（(▼皿▼#)）：……
王五（豎起兩根手指）：能罵狗天道隻能有兩種情況:一是狗天道打不過的人，比如我；二是不知道天道意誌存在的人，所謂“無知者無罪”。
天道意誌（(〝▼皿▼)）：……
王五（又推了推眼鏡）：很顯然，小宋不可能是第一種。
如果小宋真的有超過天道意誌的力量，那他不可能讓自己隨意揉扁捏圓。
天道意誌、小宋（?(▼ヘ▼#)）：……
王五（又雙推了推眼鏡）：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
我腦補過度了(＠_＠;)
“……”
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腦補過度，莫名心虛的王五抬頭看了一眼小宋，咳了幾嗓子，進行最後一次確認：
“你真不知道？”
“我就一個小老頭，我他娘的知道什麽！”
三番五次地被詰問，小宋一連幾次深唿吸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真，真不知道？”
不甘心承認自己腦補過度，問完一邊後，王五又問了第二遍。
“我，我真不知道！”
小宋（大怒）：說最後一遍結果又來一遍？
王五，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對你動手？！
“唿，這就好，這就好……”
沒有在意小宋那殺人的目光，王五長長出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雖然在王五看來，即使狗天道玩什麽異論相攪，搞什麽帝王平衡，扶持華國和自己打擂台……自己依舊不是很在意。
旁白（敲黑板）：遮天世界是高武世界，普通人和修士簡直就是兩個物種。
由於修士這種破壞力的存在，普通人的科技樹壓根就爬不起來。
華國這個十幾億人口的工業國是很厲害，很了不起，放到其他低魔世界都能橫推整個世界。
但在遮天這個不靠譜的高武世界……華國也隻能在地球上稱王稱霸。
要是出了地球，不能大規模星際旅行的華國不過是遮天世界裏，最普通不過的三流小勢力。
就是那種連名字都沒有，站在主角反派身後搖旗呐喊的龍套！
華國：……
就這點勢力，還是建立在華國“修真、科技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發展基礎上。
要是拋棄修真，隻靠科技，隻怕華國連三流勢力都混不進去。
華國：……
旁白（敲黑板）：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好好想想遮天中後期那崩到炸裂的戰力。
想想那些地表勢力連個鏡頭都落不著，直接變成了“宇宙顫抖”、“星河破碎”這些描述強者戰鬥的詞語……華國能擠進不入流已經很不容易了。
華國：……
“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普通人在遮天世界的命運啊！”
不知為何，從係統那裏跳反後，王五變得十分容易感慨。
旁白（拿起劇本）：這，這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把一輩子要發出的感慨一口氣感慨出去一樣……唉～
王五（踹）：老老實實地念旁白，別給自己加戲！
王五（小聲嘟囔）：還咒我死？你這個旁白沒了，我都不會死！
……
咳咳，說迴正題，由於王五的不在意，智商並不低的小宋很快就從王五的話語當中提取了一些重要信息。
“嗯……狗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嘶，王五同誌，看在馬列的份上，給我一個確切的迴答可以嗎？”
小宋突然發出的請求打斷了王五在夢裏踹旁白的臆想。
“嗯？你說什麽？什麽讓我迴答？讓我迴答什麽？”
不願意開動腦筋迴憶剛才小宋說了什麽話，王五直接不耐煩地開口。
“唿～”
小宋深吸一口氣，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一個驚天大秘密即將解開。
小宋沒有計較王五的渾賴，一臉鄭重地說道：
“我說，王五同誌，看在馬列的份上，能不能迴答我一個問……”
“你都把馬列搬出來了，我還能怎麽著？”
不等小宋把話說完，已經確定狗天道沒有扶持華國，離去之意愈發強烈的王五抬頭看了一眼小宋，幹脆利落地說道：
“趕緊問！問完我就走了。”
“王五同誌，我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
伸手指了指上方，小宋表情微妙地說道：
“這世上，真的有天嗎？”
“……”
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發現窗外天朗氣清，天道意誌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
“啪。”
天道意誌同樣拍桌而起，瞪大眼睛瞪著王五，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道：
“剛才我問你有什麽辦法……你提了兩個大眾方法，讓我自己去想。”
“我倒是想出來一個方法，但那個方法需要你王五主動提才行。”
“嘿，那就是讓我一個人深入上蒼碎片，你天道意誌坐在後方喝茶的方法？”
王五差點被天道意誌提出的計劃氣樂了。
羞紅了臉的天道意誌艱難辯駁：
“我知道這方法有些過意不去，但我不試探地問了你一下嗎？”
“當時，你給了肯定迴答啊！”
“肯定迴答？”
聽到天道意誌的辯解，王五的眉毛皺成一團。
別的沒聽見，但天道意誌越說，王五是越覺得不對勁。
王五（拍桌）：咱倆想的根本就不一樣，從一開頭就想岔了。
你，你**究竟是哪來的信心讓我答應你那個“送死你去，好處我拿”的計劃？！
你哪隻眼覺得，我會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後，隻是為了讓你在這場戰爭當中贏得勝利？？？
“……”
雖然王五沒有說出自己肚子裏的話，但王五那“你咋那麽大臉”的表情已經讓天道意誌知道了王五的想法。
不過，知道歸知道，既想著不冒生命危險，又想著完美解決問題的天道意誌還是再度開口辯解：
“我，我這不是問了你的意見了嗎！”
“我*，這是問不問意見的事嗎？”
聽到天道意誌這麽厚顏無恥的話語，王五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咱倆是合作夥伴，不是掏心窩子的生死兄弟！”
“現在你跟我說，你端坐高台喝茶，讓我去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後……憑什麽啊！咱倆的關係有那麽密切嗎！天道意誌！”
王五（拍桌）：喊上幾句口號，穿上一身土鱉黃，放上幾束紅光，就想讓人為你賣命？你**比托拉斯大財閥還要黑心呐！
大財閥黑心歸黑心，但人家好歹給的票子足。
你什麽玩意都不給，連同甘共苦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就想著讓別人為你賣命？
誰尿黃？把他滋醒！
“王五同誌！組織現在還很弱小，各方麵的經費還不是很充足，暫且忍耐一下……”
雖然被王五百般喝罵，但苟到骨子裏的天道意誌還是沒有放棄“賣命你來，好處我拿”的美夢。
“嘭。”
仿佛是知道自己說的不是人話，天道意誌提前有所準備，及時擋住了暴起的王五。
“王五同誌，冷靜啊！”
握住王五手腕，感受著戰甲特有的冰冷觸感和傳來的力量，天道意誌的額頭留下一滴冷汗。
“咦，王五這是吃了什麽藥，怎麽十年一過，突飛猛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呸！”
“革命尚未成功之時，領袖們不照樣住窯洞，喝白水，吃幹糧，也沒動過組織經費的心思……你，你怎麽就有臉拿組織經費說事！”
凡事一對比，才能發現二者的巨大差距……王五是完全對天道意誌死了心。
不再對天道意誌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老老實實地把天道意誌當成普通、偶爾還會拖後腿的隊友。
“嗡，嗡嗡。”
五行神力遠轉，黑甲上能量反應劇增，讓天道意誌不得不鬆開手。
王五唿哧唿哧地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憤怒的心情。
“唿，久聞其名的上蒼我是一定會去的，但我是為了自己開眼界！可不是為了你這個……你這個投機分子！”
撂下這麽一句發泄多過好言相勸的話，王五的身影直接消失。
……
“哼，暫且忍他一時，噸噸噸。”
踱步迴茶桌的天道意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半眯著眼睛，下意識地捏著茶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隻要能幫我渡過死劫，縱使罵我、辱我又何妨！”
“且看三五十紀元過後，誰為尊！”
旁白（一拍驚堂木）：不愧是苟字訣大成的天道意誌，用最霸氣的氣勢說出了最慫的話！
我旁白，願稱你為諸天萬界最苟！
“啐！”
仿佛聽到了旁白的評價，天道意誌臉色漲紅，大聲反駁道：
“莫要憑空汙人清白，天道意誌的事怎麽能叫苟？這叫遵從心靈的選擇！”
“……”
當然，天道意誌自己還是有點良知的，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
在對著空氣反駁幾句後，天道意誌就嘿然離去。
也隻有原地那張被兩人啪啪拍個不停，被茶水潑灑的桌子證明天道意誌不是在發癔症，這裏真的曾經爆發過一場衝突。
……
華國帝都
“上蒼……”
“唉，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情況。”
和天道意誌不歡而散後，王五就下意識地迴到了自己組織的老巢。
學著那些小說裏的主角，王五悄咪咪來到天台，背著手站在天台邊上，迎著唿嘯的冷風，雙眼逐漸無神，開始思考人生。
“唉，我也真是愣，被天道意誌一激，就上了頭，遂了它的願……”
“……不過，天道意誌說的是真過分，一邊把地球當成垃圾場，什麽玩意都往這扔；
一邊又嘟嘟囔囔，曲解地球賢人的意思……這，這真是當婊子還立貞節牌坊，好不要臉！”
……
就在談話王五在天台吹風冷靜的時候，其他的王五也沒閑著，紛紛展開了自己的工作……
“上蒼？”
“你，你要去上蒼？”
麵對老宋的質疑，王五扶劍昂然道：
“沒錯，非我不可！”
雖然在天道意誌麵前，王五十分的不情願，但這並不妨礙王五在老宋麵前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可惜，老宋這個龍套沒有盡到龍套的職責。
老宋先是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王五，然後才開口輕聲問道：
“嗯，那你能告訴我，上蒼在哪？”
“……”
麵對老宋的疑問，準備繼續擺姿勢的王五猛地一僵。
那已經到喉嚨，諸如“不用勸了，我意已決！”、“犧牲我王五一人，整個世界卻能得到拯救！”的宣言也被重新咽了下去。
“上蒼在哪？你怎麽會不知道上蒼在哪！”
驚怒交加之下，王五自己鼓搗的裝x神功被破，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不複平常的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無論天塌地陷，始終沉穩冷靜的主角！
旁白（小聲bb）：嘖，王五算什麽主角？他隻是一個戲份比較多的龍套罷了。
龍套作者（啪）：瞎說什麽大實話，好好看書！
……
“……”
莫名其妙被人指著鼻子罵，老宋再怎麽老實，心中也不由充滿了怒火。
隻不過礙於王五的實力才忍辱含垢，硬生生地把罵人的話吞迴肚子，換成了委婉的語句：
“我，我為什麽會知道上蒼？”
“哼，還裝？”
也不知腦補了什麽，王五尖銳的嗓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口吻：
“別說你們逮住一個穿越者，能把它擺出十八種姿勢……
就算沒這事，狗天道也肯定會讓你們知道的！還在這給我裝？我呸！”
“……”
剛剛被指著鼻子，現在就要被吐口水，老宋心中那叫一個氣哦。
老宋（拍桌而起）：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就把你送上實驗台，切片研究了！
“唿……”
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對王五口吐芬芳。
老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鏡閃過一道象征著智慧的光芒：
“上蒼到底是什麽？能讓你這麽在意？狗天道又是什麽什麽？”
“……你，你真不知道？”
瞪大眼睛盯了老宋一陣子，發現老宋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王五（推眼鏡）：上蒼還可以故作不知，但狗天道是絕對不會讓人罵它的！
天道意誌（(▼皿▼#)）：……
王五（豎起兩根手指）：能罵狗天道隻能有兩種情況:一是狗天道打不過的人，比如我；二是不知道天道意誌存在的人，所謂“無知者無罪”。
天道意誌（(〝▼皿▼)）：……
王五（又推了推眼鏡）：很顯然，小宋不可能是第一種。
如果小宋真的有超過天道意誌的力量，那他不可能讓自己隨意揉扁捏圓。
天道意誌、小宋（?(▼ヘ▼#)）：……
王五（又雙推了推眼鏡）：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
我腦補過度了(＠_＠;)
“……”
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腦補過度，莫名心虛的王五抬頭看了一眼小宋，咳了幾嗓子，進行最後一次確認：
“你真不知道？”
“我就一個小老頭，我他娘的知道什麽！”
三番五次地被詰問，小宋一連幾次深唿吸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真，真不知道？”
不甘心承認自己腦補過度，問完一邊後，王五又問了第二遍。
“我，我真不知道！”
小宋（大怒）：說最後一遍結果又來一遍？
王五，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對你動手？！
“唿，這就好，這就好……”
沒有在意小宋那殺人的目光，王五長長出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雖然在王五看來，即使狗天道玩什麽異論相攪，搞什麽帝王平衡，扶持華國和自己打擂台……自己依舊不是很在意。
旁白（敲黑板）：遮天世界是高武世界，普通人和修士簡直就是兩個物種。
由於修士這種破壞力的存在，普通人的科技樹壓根就爬不起來。
華國這個十幾億人口的工業國是很厲害，很了不起，放到其他低魔世界都能橫推整個世界。
但在遮天這個不靠譜的高武世界……華國也隻能在地球上稱王稱霸。
要是出了地球，不能大規模星際旅行的華國不過是遮天世界裏，最普通不過的三流小勢力。
就是那種連名字都沒有，站在主角反派身後搖旗呐喊的龍套！
華國：……
就這點勢力，還是建立在華國“修真、科技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發展基礎上。
要是拋棄修真，隻靠科技，隻怕華國連三流勢力都混不進去。
華國：……
旁白（敲黑板）：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好好想想遮天中後期那崩到炸裂的戰力。
想想那些地表勢力連個鏡頭都落不著，直接變成了“宇宙顫抖”、“星河破碎”這些描述強者戰鬥的詞語……華國能擠進不入流已經很不容易了。
華國：……
“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普通人在遮天世界的命運啊！”
不知為何，從係統那裏跳反後，王五變得十分容易感慨。
旁白（拿起劇本）：這，這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把一輩子要發出的感慨一口氣感慨出去一樣……唉～
王五（踹）：老老實實地念旁白，別給自己加戲！
王五（小聲嘟囔）：還咒我死？你這個旁白沒了，我都不會死！
……
咳咳，說迴正題，由於王五的不在意，智商並不低的小宋很快就從王五的話語當中提取了一些重要信息。
“嗯……狗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嘶，王五同誌，看在馬列的份上，給我一個確切的迴答可以嗎？”
小宋突然發出的請求打斷了王五在夢裏踹旁白的臆想。
“嗯？你說什麽？什麽讓我迴答？讓我迴答什麽？”
不願意開動腦筋迴憶剛才小宋說了什麽話，王五直接不耐煩地開口。
“唿～”
小宋深吸一口氣，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一個驚天大秘密即將解開。
小宋沒有計較王五的渾賴，一臉鄭重地說道：
“我說，王五同誌，看在馬列的份上，能不能迴答我一個問……”
“你都把馬列搬出來了，我還能怎麽著？”
不等小宋把話說完，已經確定狗天道沒有扶持華國，離去之意愈發強烈的王五抬頭看了一眼小宋，幹脆利落地說道：
“趕緊問！問完我就走了。”
“王五同誌，我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
伸手指了指上方，小宋表情微妙地說道：
“這世上，真的有天嗎？”
“……”
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發現窗外天朗氣清，天道意誌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