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大餅這活兒他熟啊!


    王學洲不為所動:“我怎麽聽了半天,感覺這和水泥坊也沒什麽區別啊?那我為何不在水泥坊待著?這眼看著一車車的水泥拉到了幾處邊塞,剛有餘力準備將京城的幾條主要道路修一修,到時候這高低是個功勞,我攢著功勞升職那是早晚的事兒!”


    “再說了,我現在好不容易混到直屬陛下管轄,現在去了軍器局,那不成工部的人了?高低不行!”


    人都是往上走的,哪有往下走的?


    嶽遊聽到王學洲不去,頓時急了:“俸祿我給你翻三倍!說是軍器局,其實主要還是火藥庫,這掌握在陛下的手中,工部根本管不著!跟水泥坊一樣。”


    王學洲搖頭:“那更不去了,和水泥坊沒差別卻比水泥坊危險,我吃飽了撐得為了錢不要命了?大人,我雖然愛錢,但我也愛惜自己命啊!”


    處事這麽久,嶽遊也算熟悉王學洲的狗脾氣了,如果不把他本人說通強硬的將人弄去,隻會適得其反。


    嶽遊忍著氣,低聲下氣的給他一點點掰開了揉碎了講去火藥庫的好處。


    說了半天全是大餅,沒一點讓人心動的,王學洲不肯鬆口,氣的嶽遊拂袖而去。


    古在田興衝衝的跑進來:“年前最後一批貨已經運往寒城了,按照我們現在的產量,接下來就不用那麽急,工部要求的貨可以做了,到時候把京城的路修出來,你是不是可以上書請功了?”


    王學洲看了他一眼:“放心吧,跑不掉的,這迴你們應該都能升一升。”


    古在田坐下來長出一口氣:“行,沒白混。”


    雖然他升職的沒有子仁快,但三年升兩次也不慢了。


    人嘛,要懂得知足。


    王學洲原本以為崔家這事就這樣了結,可在上朝還沒三天的時候,安平伯府一脈發難了,強烈要求仁武帝處死崔家父子三人。


    並列舉了一二三四條崔家意圖不軌,試圖謀逆的罪名,甚至就連太子,安平伯府都給算了進去,一並參了。


    “太子殿下身為儲君,立身不正,不仁不義,對於外家的所作所為不僅不加以勸阻,反而還多加慫恿,這才造成了今日之禍!事發不但不反省,還幫崔家求情脫罪,更是無德才疏之輩!臣以為,其德行不配太子之位,請陛下明察!”


    安平伯一開口就是大招,朝堂上的人聽之變色。


    方荀厲聲斥責:“安平伯!我們體恤你家剛辦完喪事悲痛欲絕,但也不能在朝堂之上發瘋!你當自己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嗎?!太子之位乃是國之根本,豈可任你動搖?”


    王學洲莫名感覺自己的膝蓋上中了一箭。


    安平伯冷靜開口,從懷裏掏出一份東西:“微臣沒有信口開河,這是太子殿下勾結崔家,肆意斂財,私自囤積糧草的證據!還有當初結黨營私,被陛下斬首的馬家,背後也有太子殿下的手筆,請陛下過目!”


    仁武帝一個眼神,高祥立馬端著托盤下去準備接過證據。


    太子殿下原本以為事情已經過了,沒想到今日卻是衝著他來的,心中大驚失色,還要極力的維持著麵上的鎮定,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他聲色俱厲的怒斥:“安平伯!你一派胡言!殺你母親的兇手還站在這裏,你不理,偏偏無緣無故的針對孤!是不是有人指使?!”


    他的內心更希望上前去把那份證據給撕了,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的這樣幹了,和直接承認沒什麽區別了。


    王學洲站在後麵瞌睡都沒了一直看好戲,結果沒想到自己膝蓋中了一箭又一箭。


    殺老夫人的兇手?誰啊?他們家嗎?


    真是豈有此理!


    可今日這事不是他挑起的,和他也無關,他可不能跳出去當出頭鳥。


    隻好暗暗的給太子又記上一筆。


    “陛下!臣看安平伯這是徹底得了實心瘋了,他所言不能全信!太子殿下和崔家的關係確實是不爭的事實,但這不代表著崔家的所作所為太子殿下都知曉,還說是太子殿下慫恿?太子殿下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何須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太子這些年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做,雖然背靠崔家讓他得到了更多的支持,但如今崔家一倒,那些和崔家聯係不深,但崔家對他們有過提攜之恩的人,自然開始維護起了他,再加上他自己經營起來的人脈,都開始替他說話起來。


    安平伯冷笑:“對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居然還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你應該問問咱們這位太子殿下是怎麽想的,還未登位就一直幫著崔家攬權,等他真上位了還了得?怕不是崔家的一條狗都得騎在咱們的脖子上拉屎!”


    安平伯激動的唾沫亂飛。


    崔家的人原本就該處死的,結果因為太後、皇後和太子的求情,硬生生的活了下來,這讓安平伯十分暴怒。


    也讓他下定決心將太子拉下馬了,所以在暗中查到一些事情後,就果斷對著太子殿下開炮了。


    今日已開戰,他和太子就是不死不休!


    不是他拉太子下馬,就是他們安平伯府湮滅。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太子和崔家一個都別想好過。


    “安平伯!你說話簡直粗俗不堪,完全沒有一個伯府該有的風度,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仁武帝不語,隻一味的翻證據,任由下麵的官員和安平伯一脈吵翻了天,他都巍然不動。


    等看完了這些東西,他用手一壓,看著下麵的太子開口,語氣蒼涼:“朕,很失望。”


    仁武帝一開口,其他人立馬消音。


    此時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太子。


    “父皇!兒臣雖然不知道安平伯交上去的是什麽,但兒臣是真的沒有和崔家勾結!兒臣每日忙著處理政事,大部分時間都在東宮,崔家做的事情瞞著兒臣,兒臣根本不知啊!或許是有人栽贓陷害兒臣也說不定,請父皇明察!”


    仁武帝滿眼失望:“你是朕的嫡長子,當初朕立太子的不二人選,朕對你寄予厚望和信任!可你·····”


    “罷了,退朝吧!”


    安平伯不甘:“陛下!太子殿下如此是非不分,無德無行,臣懇請陛下處置!”


    仁武帝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太子乃是朕的兒子,朕自有定奪,不容你質疑,退朝!”


    他說完身子晃了晃,抓住了桌子才沒倒下。


    高祥驚唿:“太醫!快喚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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