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啟夏一早已經安排好了後續的事宜,費啟夏特意讓人給霸道打理得幹幹淨淨,還讓專業的戰獸入殮師給它植上了稀缺的毛發。


    等做完這一切後,放在冰棺裏的霸道就像是陷入了沉睡,還在等待著下一個黎明。


    洛克夫確實也沒有騙埃德爾,他確實要將霸道帶到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葬下。


    山路不好走,但費啟夏早已安排其他人提前清空了附近的障礙物,預留出了靈車的位置。甚至等洛克夫下車後發現,在一處空地上,費啟夏提前準備好了埋葬霸道的陵墓。在那個大坑周圍種滿了鮮花,有一塊小小的石碑佇立,上麵已經刻好了霸道和洛克夫的名字。


    隻是那龍飛鳳舞的筆畫並不好辨認,費啟夏主動解釋道:“是西語。”


    “西語?”


    “一種古藍星比較久遠的語言,現在很少人用了,在一些文獻典籍裏還可以看見,是特殊的存在。”


    洛克夫“嗯”了一聲,他知道費啟夏的意思。霸道作為一隻特殊的戰獸,對其他人來說,死後也有研究意義,不要讓別人知道這裏埋葬的是霸道,這能減少它被掘墳的可能性。


    洛克夫淡淡道:“有心了。”


    霸道安詳地躺在冰棺裏,隨著冰棺一起下葬。


    洛克夫從費啟夏手中接過一束精心包裝的花束,輕輕放在霸道的身體上。他最後摸了摸霸道的冰冷的腦袋,輕聲道:“睡吧。”


    他後退幾步,接過旁人的鏟子,親手將土壤撥到霸道的身上。


    費啟夏給旁人使了下眼色,其他人也拿起手上的鏟子把黃土堆在霸道的身上。


    很快,這場下葬儀式結束,洛克夫摸了摸石碑上的名字,最後看了微微隆起的土坡,他來到費啟夏身邊,輕聲說:“走吧。”


    “好。”費啟夏和他一起上了車,車子懸浮在半空,洛克夫看著那塊墳包逐漸變小,直到成為了一個小點,再緩緩消失在視野之中。


    洛克夫吐出一口濁氣,他從窗外收迴視線,落到費啟夏的身上。


    “謝謝你,沒想到你這件事辦得還挺上心。我原以為……”


    “原以為什麽?”


    “原以為你隻是為了拿到霸道的基因做實驗,並不會把它的死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好好處理這場葬禮……”


    費啟夏聳了聳肩,道:“我是需要霸道的基因,我也確實在等待它的死亡,但不代表我會輕視它的死亡。它是你的戰獸,我也有戰獸,我很清楚戰獸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洛克夫聞言,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意外的有人情味?


    “嗯?你一開始怎麽看我的?”


    “就是一個科學怪人,輕視所有生命?”


    “你這麽說也沒錯……”


    二人在車上聊了許多,從他們在哪個學校上學,再到他們是怎麽加入的禦獸軍,二人幾乎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向對方全盤托出。


    因此,他們對對方的了解也更深入。漸漸的,二人之間的友誼在逐步升溫,他們已經互相把對方看作了自己的好朋友。


    秦九作為一個旁觀者,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她聽到了不少關於費啟夏和洛克夫的過往和趣事。


    這個時期的費啟夏和她印象中的費啟夏完全不同,他雖然同樣有些瘋癲,但不像現實中的費啟夏那般漠視生命。


    這時候的費啟夏看上去還有點執拗的可愛……


    也許是在後續的日子裏他經曆了什麽重大變故才使得他的性情大變,成為了現在冷冰冰的樣子。


    迴到實驗室,費啟夏將取到的血液分為了若幹份,並且在秦九從未見過的機器裏儲存。


    他拿出了其中一份,對洛克夫說:“要留個念想嗎?”


    洛克夫默默注視著費啟夏手中的小玻璃瓶,玻璃瓶內是暗紅色的液體,由於經過了特殊處理,血液不會凝固,能持續保持現在的狀態。


    許久,洛克夫緩緩搖了搖頭,道:“算了,你拿去吧。你不是要還我一個霸道嗎?那這些外物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好。”費啟夏也沒有勸阻,他將小瓶子收迴,問:“那禦獸軍那邊……”


    “我不想迴去了,那裏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好,那你就待在這裏吧。他們估計不會來找你。”


    “為什麽?”


    “因為你已經沒有戰獸了呀,你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他們也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找你在哪裏。”費啟夏一臉坦然與平靜地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洛克夫輕笑一聲,費啟夏還是費啟夏,他不會改變自己,依舊是這麽嘴毒。


    但這次洛克夫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點了點頭在實驗室裏住下。


    因為他自己也在關心實驗的進度,這段時間內他也沒閑著。他看了不少關於實驗方麵的書籍,儼然在往實驗員的方向靠攏。


    而這段時間也確實和費啟夏說的一樣,禦獸軍並沒有人找過他的身影,唯一每日給他發來問候消息的隻有埃德爾。


    埃德爾出差了,他並不知道中天星發生的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洛克夫已經很久沒有迴禦獸軍了。


    洛克夫也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他依舊每日與埃德爾互相問好。即使他討厭禦獸軍裏的其他人,但他卻對埃德爾恨不起來。


    畢竟在霸道重病時,隻有埃德爾願意奔波勞碌,替它尋找最好的醫生,其他人都是一副霸道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沒有必要給予過多關注的模樣。


    埃德爾是他這輩子最值得感激的人。


    洛克夫學習速度驚人,很快就能加入實驗室裏和實驗員們討論不同的方案,就連費啟夏也對此感到震驚。


    不過費啟夏很樂於見到洛克夫的變化,漸漸的,二人成為了整個實驗室的主心骨,負責實驗的所有方案策劃。


    秦九在洛克夫的迴憶裏與他共度了不知多長時間,終於在這一天,她看見了有些熟悉的東西……


    洛克夫在睡前拿出了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他翻開第一頁,開始在上麵書寫今天的日期。


    秦九對這本筆記本的外貌十分熟悉,她瞳孔驟縮,沒忍住上前兩步,低頭注視他手裏的本子。


    ——是在星皇留下的那本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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