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熾老祖眼中閃過殘忍之色,單手一伸,一把長劍出現。


    劍身上電芒環繞,一揮就斬向盾牌。


    月影真人看到長劍出現的一刹那,身子猛然一動,全身劍氣沸騰,無數的劍影出現在周身。


    他向上一衝,直接躍過陣法形成的盾牌,向金熾老祖一衝而去。


    “很好!很好,一個小小的門派,真讓本座長了見識了!”


    金熾老祖劍式不變,直取迎上來的月影真人。


    轟隆一聲,光芒四射,月影真人的身上劍氣潰散,從空中被斬落,砸入深深的地下。


    “掌門!”


    山頂平台上的所有長老弟子齊齊驚叫出聲。


    “放心吧,本座不會讓他死的,實在太有趣了!”


    金熾老祖伸手一探,大手幻化而出,從地下深坑處一撈而出。


    此時的月影真人,渾身鮮血直流,染紅了須發,染紅了衣袍,已在剛才的一擊中暈迷過去,隻能任由大手抓著向天空而去。


    靈秀派的長老弟子飛劍齊出,全部斬在虛幻大手上,但那力量太弱了,根本就斬不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飛向金熾老祖。


    “剛才的劍陣,還有你那身劍氣,絕對不會是你一個小小的門派所能擁有的,就讓本座看看,你的本來麵目吧!”


    金熾老祖大笑中,目光一擰,伸出一指,就要點在月影真人的眉心處,進行搜魂,下方靈秀派的眾人都露出了絕望之色。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在月影真人的眉心處,一道腥紅的光芒散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也隨之一散而開。


    金熾老祖的目光一滯,手一哆嗦猛得縮了迴來,身子在空中連連倒退,露出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那腥紅的光芒慢慢的在空中凝聚,一會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月影真人的頭頂上,這身影有些模糊,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恐怖的氣息就是此身影散發出來的。


    金熾老祖被這氣息壓得再次倒退,直接跌坐在黃金寶座上,那兩個嬌豔女子也被這一幕嚇得連聲驚叫,她們感受不到這股強勢的氣息,但她們能看到老祖那麵如土色的表情,在記憶中可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時,那身影的麵部上一雙眼睛默然睜開,竟然是一圈一圈的純金眼瞳,帶著一種死亡的氣息,看了看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的金熾老祖,然後看了一眼下方還在暈睡的月影真人。


    “哼!”


    一聲冷哼從這身影身上傳出,像滾滾驚雷,使天地都為之一暗。


    “不成器的東西,一百多年過去還在金丹期,看來你離開家族後,路就盡了!”那身影蒼老中帶著一絲俾睨天下的語氣,他語氣一轉又道:“雖說是家族棄子,但終究流著家族的血脈,怎麽能讓你這個小小的元嬰螻蟻搜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身影冷冷的說著,金色的眼瞳在金熾老祖身上一掃。


    立刻在其的身上騰的一下燒起一股詭異的黑色火焰,淒厲的慘叫聲驚動人心,堂堂金熾老祖,元嬰強者,在神秘的身影一眼之下被這黑色的火焰包裹,就像他早前用術法燒死那些雲劍派弟子一樣,慢慢的化成了灰燼,他旁邊的那兩個妖豔女子也被黑焰沾染,連一聲慘叫也沒有傳出,就化為了虛無。


    這震撼的一幕,不僅讓崇天宮的修士魂飛天外,開始四處逃散,就算是下方靈秀派的門人弟子也驚得不能言語,在他們的眼中,元嬰修士可是如天般的存在,不僅僅可以決斷一個人的生死,更能讓一個門派說完蛋就完蛋,這就這樣的強者,竟然就這般的死去了,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身影看著四處逃散的崇天宮弟子,眼裏的冷漠更甚,隻是像剛才那樣隨意一掃,四處天空上,黑色的火焰像一朵朵花朵綻放,每一朵花朵下,可是一個生命的消失,片刻過後,隻剩下了滿天的飛灰,再無一個修士在,至此,崇天宮氣勢兇兇而來的強者,全滅,死得太幹脆,連個慘叫都沒有發出。


    這時,那身影開始慢慢的消散,他的話音也淡淡的傳出。


    “這暈死之人醒來,你等告訴他,棄族之人不得族中保護,讓他自斬魂識,關於家族的一切,不可出現在他的魂識之中!”


    說完後,身影徹底消散,月影真人的身體也在這一刻從空中掉落,被一位築基修士飛身一把接住。


    黑淵森林裏的一處山穀內,在一條斷崖下,一間間洞窟從上到下,一直排到了崖頂處。


    在每一間洞窟中,都有淡淡的妖氣從其中散出,卻不見妖獸的一個身影,四周出是一片寂靜,仿佛這裏是一片死地。


    但在山崖的最頂端,一個單獨存在的洞窟裏,卻有幾十個身影存在。


    “候知前輩,真是可喜可賀啊!沒想到你部族內短短數年,就有三位道友化身成修,想來不用之久,就可以在黑淵內名聲鵲起啊!”


    洞窟內,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恭敬正說著。


    那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身的赤色長袍,頭發高挽,黃金鑲玉束著,一支帶著古樸氣息的木簪平插而過。


    青年生得麵白如玉,眉清目秀,遠遠看去,自有一番高貴之氣,在他的身旁,一字排開站著十幾人,都是赤色長袍打扮,有男有女,而且都是二十來歲的年齡,一個個都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


    在青年的對麵桌上,也坐著一人,五大三粗,頭發亂而披散,胡須根根倒豎,光著上身,胸前的毛發赤紅一片,臉上更是橫肉豎立,最為讓人驚奇的是他的嘴角,露著四顆尖牙,寒光閃閃,仿佛帶著陣陣的殺氣。


    青年剛才奉承的候知前輩,正是這位嘴生獠牙的妖修。


    也妖修的身後,坐著三位與其長相頗像,卻更為年輕的妖修,再後麵卻是一頭頭白毛妖狼。


    這候知聽了青年的奉承之言,哈哈大笑,嘴裏的腥氣撲麵而來,讓青年聞了心中作嘔,臉上卻還是一副恭敬的神情。


    “寧公子太會說話了,我部白狼一族,在這裏紮根也就幾十年,早前也是被逼無奈,才會選擇到這邊緣地帶,不求稱霸,隻求自保,怎麽和西嶺寧家可比啊!”


    候知打著哈哈,也是有一絲得意。


    青年再次一笑,開口道:“晚輩這次前來,是奉家父之意,請三位修成正身的前輩加入我寧家,成為我寧家的妖修客卿長老,一來增我寧家氣勢,二來增進你我兩族的交流,請候知前輩考慮一二!”


    候知自然早就知道這青年一夥來此之意,但他青色的狼眼一閃,卻麵現為難之色的道:“寧家主候某也神交久矣,也知道寧家和錢家相互爭鋒的事情,不瞞寧公子,前些日子,那錢家也派人來,讓我部與他家結盟,你看,這是不是......”


    說著,為難的看著青年。


    青年麵不改色,也早就知道這狼主之意,他將一個儲物袋啪的一聲放在桌上,輕輕的推向候知,然後恭敬的笑道:“這是家父的一點心意,隻要候知前輩答應,我父親還有另外一份大禮相賜!”


    候知接過儲物袋,不動聲色的打開,神識隨便掃了一下,眼中露出陣陣精芒。


    “寧家主真是豪氣呀!”


    他正要說話的時候,耳朵突然動了動,從座位上唿的一聲站起來,眾人都嚇了一跳,不知何事。


    隻見候知望著洞外的山穀深處,臉上笑意更濃,他對著寧姓青年一招手道:“剛剛我族妖探迴報,山穀深處出現了好幾十人的修士隊伍,寧公子有沒有興趣看看我白狼部的守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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