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端起酒杯來,遙遙與他碰杯,隨即淡笑道:“能讓皇姐幸福的事,朕自然鼎力協助。”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將酒一飲而盡。


    聖旨是停了,兩個人潛在的關係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這一切,便直接延續到了秦非離與溫錦言一行人的歸來。


    再見那個人,淩雪雁的心態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夜,縱然她身在別的人身下,縱然如何身心愉悅,她心中腦子裏想的卻都是另一個人的樣子,而她越加如此,身上的人便越狠,原本幾日一次竟在後頭越來越密集,連她自己都承受不過來,直至,他們一行人,去了苗疆的路。


    雖然秦非離歸來,可是,他卻比上次更加冷漠無情,什麽事都避著自己,淩雪雁深知現下的自己與他根本不可能,慢慢的,逐漸去試著放下心頭對他的喜歡,直至,當所有一切真相揭曉。


    她弄丟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的丈夫!


    她無所適從,一顆心跌進湖底找不到任何的出口,仿佛天地都與她作對一般,命運如此不公!


    可是,又能有什麽法子?那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逐漸傾心的夫君,她本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到頭來,卻一場空,什麽都沒有了,不僅僅是自己獲得的感情,還有那個一直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錦言在他手裏,她又怎麽能不顧一切丟下她離開?更何況,她根本就離不開!


    後來,在沉浮之中,她越陷越深,她終究是沒有阻止錦言被送進皇宮的命運,為這件事,她同萬俟琛天天吵架,但饒是如此,他卻依舊不肯讓自己離去,每日都是和從前一樣,但又怎麽可能恢複到從前?


    他隻要一日與楚國、與自己弟弟、與錦言秦非離作對,他就一日是自己的敵人,可是,他卻也是自己的夫君!


    淩雪雁徹底陷入兩難的境地,直至,錦言與秦非離的再一次重逢,而皇上淩澈已然退位,並且,病情已經治好了,雖然,再不可能迴到年輕,平白無故就變成現在這樣遲暮之年,但好在,弟妹會陪著他,雖然往後的日子短暫,但總算是有所依托。


    她固然傷心,可也總算是安實了。


    那日,錦言離開之前,詢問她要不要迴去,因為北宇和楚國戰爭的爆發,給了他們一個有利的時機,她聽到這樣的問題之後,迴過頭去看黑暗中的萬俟琛,他站在重重燈火之下,眸光如一望無底的深淵,靜靜看向她,不悲不喜,無喜怒哀樂,但是,從那雙眸子裏,淩雪雁卻分明看出那一絲期待來,許久,她緩緩搖了搖頭,看著錦言笑得有些蒼涼:“他什麽都沒有了,我想陪著他。”


    錦言沒有說什麽,想來,在錦言的心裏,必定是能理解她的心思的,她知道她懂,她必定懂!


    果然,錦言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什麽都沒說。


    但她終究還是幫了自己。


    三個月後,遠在楚國皇宮,已經是皇後的溫錦言,或者更應該說是淩素,給他們寄來了一份厚厚的包裹,盡管,在此之前,萬俟琛仍然沒有絲毫的放棄複仇。


    那包裹中有書封信件,不是別的,竟是昔日錦言與燕王的通信信函,淩雪雁瞧見,詫異極了。而除去這些信函之外,還有幾件信物,以及,另外一份親筆信。


    那是昔年燕王府的管家所字,對象,竟是寫給萬俟琛的。


    而當信的內容一點一滴在淩雪雁眼前展現的時候,她震驚不已的同時,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


    她沒有看錯人,弟弟也沒有看錯人,錦言夫婦,就是他們的貴人,助他們逃離火坑之人!


    他們為她姐弟二人承去了災難,扛起了風雪,而今,隻為了能讓他們夫妻二人心底安實,竟千裏迢迢送來了這些,淩雪雁喜不自勝的同時,更多的,是為這樣一個女子的心思感動。


    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拿給萬俟琛看,不論是信件,還是燕王的遺物都足以看出,昔年,在燕王被搬到之後,他並不如預料中的那般,與錦言成為勁敵,相反,他們如父女,是錦言陪他走完最後一程,給了他最後的心理解脫。


    而燕王念念不忘一輩子的人,就是錦言的母親。


    管家的親筆書信之中,證實了這樣的關係,證實了燕王在臨走之際,最後的心境,萬俟琛看過之後,一雙眸子沉得厲害,因為他並不信這樣的言辭,直至,他親自安排人查明了一切,真相擺在他麵前,由不得他不信。


    這麽幾年來,原來所有的仇恨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義父不僅走得安詳,而且,走得解脫。


    權利名譽,在人至暮年,所有的一切就都變得不重要了,反倒是返璞歸真,想要尋找最純潔的東西。


    他尋到了他心底想要的,終於同心愛之人相見去了!


    他握著所有的信件,在營帳之中哭得像個淚人,淩雪雁從未見過他如此崩潰的模樣,大抵在他心裏,燕王真的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而今,廟宇坍塌了,神也毀了,他心中的那一絲僅存的信念也崩潰了!


    她瞧得心疼,忍不住走上前去,從身後,緊緊擁住了他。


    “阿琛,你還有我。”


    這大概是她同他夫妻兩載來,說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果然,懷裏的人,到底是有了反應,他抬起頭來,看向身後的淩雪雁,忽然之中,竟突然將她扯進懷中,近乎粗魯的吻住她的唇。


    淩雪雁被他的動作弄得生痛,卻並不覺有絲毫的怨言,反倒是閉上眼睛,用了同他一般的力度迴應他,用僅有的吻,來安撫他惶恐不安的心。


    許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又許是她第一次這般的主動激起了他心底潛藏太久的yu望,他竟顧不得白天,直接便將她抱到營帳之內,狠狠地壓住了她。


    熱情來得如此濃烈,無法阻擋,可是對於淩雪雁來說,卻是圓滿,圓滿到令人想哭。


    她尖叫,求饒,萬俟琛卻像是更加熱情,怎麽也不夠,從天光破曉,到黃昏日落,她眸中泛淚的看著*頂的紗幔,在迷蒙與清晰之間,克製不住的想,這,就是她真正的幸福了吧?


    萬俟琛終於放棄報仇了,他想北宇皇帝請辭,秦非墨什麽都沒問他,便批準了他的離去,從此,他們二人一起,避隱城市,做了一對材米油鹽的夫妻,他們的孩子也在不久之後到來,是個兒子,結合了她與萬俟琛所有的優點,淩雪雁欣喜不已,給遠在京城的錦言寫信,在末尾,她情深意濃地寫道:錦言,謝謝你,勇敢與聖潔的妹妹,唯願這生,你比我更加幸福。


    收到信件的那一刻,遠在千裏之外的皇宮,錦言躲在秦非離懷裏,因為這樣一句話,幾乎哭成了淚人,反倒是秦非離手足無措,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秦非離眸光之中,滿是擔憂之色,錦言洗了一把鼻涕,抬起頭來,淚眼模糊地捧著他的臉道,“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秦非離微微錯愕,甚至困惑至極:“我當然會對你好,怎麽突然發出這樣的疑問了?”


    錦言吸了吸鼻子,口齒不清道:“那你去駁了那幾個尚書的折子,什麽叫我善妒,皇家要開枝散葉,你雖然是一國之君,可是更重要的,是我的夫君!他們難道不知道,當初你在北宇的時候,便因為滿屋子的妾室,慘遭我休棄的事兒嗎?還選秀女,你要是敢選,我就掀了你的老巢,讓你家宅不寧,雞飛狗跳!”


    秦非離聽著她說著這麽兒戲的話,頓時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麽跟什麽?那幾個尚書的折子,我早就駁迴去了,還有,你可是公主的身份,朕是沾了你的光才當上這個皇帝,又怎會讓其他的女子來氣你?”


    “你不喜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日子,我還不知道嗎?”他抬起錦言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你放心,這一世,一輩子,你我都隻會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有任何人參和進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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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的番外就到這裏,後麵開始秦非墨的番外。ps:21-25,這幾天,木木去成都參加年會,順便會玩兩天,可能更新比較少,迴來之後會猛補給你們的!放心,不會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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