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的眸光蹦出異樣的光亮來,在秦非離落下寶璽的那一刻,他似整個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連神色也變得徹底輕鬆起來。


    錦言不知道那聖旨上麵寫的什麽,聽淩澈所述,該是保證最小傷害的意思,其實即便他不說,秦非離也一定會做到。


    不論從他的身份,還是從,那成千上萬的鬼王府人,他也一定會做到!


    重新迴到山莊,剩餘的事情,便是錦言的出發了。


    苗疆此去甚遠,秦非離始終不敢太放心,千叮嚀萬囑咐,這才終於送她離去,他暗自撥了一批鬼王府最好的親隨暗自保護錦言的安全,如此,才算是安心了些。


    楚國的爛攤子遠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因為錦言被封為公主,楚帝還賜了他們一座公主府,故而,在聖旨下達之後,他們便搬到了公主府。


    從秦非離擔任監國開始,原本暗中的鬼王府勢力,便徹底走到明處,成了名正言順的他的人。


    為了讓自己順利坐穩監國的位置,他刻意散布自己原本的身份出去,得知他昔日在北宇的鬼帝身份,原本頗有微詞的人,這才不敢小覷了他,不過,這些終究隻是聽說,到底還是有人不肯服氣,次日的早朝之上,居然有無名小卒刻意出來挑釁,秦非離向來殺伐果決,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麵,他當日便將那幾個彈劾質疑自己的人,直接按了罪名推出去斬首,如此一來,才算是震懾住了整個朝堂的微言,至少,從表麵上來,是震懾住了。


    接觸朝堂之後,他也才漸漸看清當下的局麵,這些個人,表麵漸漸對他服從,可是背地裏,那些原本想要伺機推翻楚帝的活動,卻一刻不曾停止,甚至是快馬加鞭地進行著,而他原本的預料一丁點兒都沒有錯,他的人果然查到,那些以當朝相國張海成為首的黨羽已經在進行秘密行動,這張海成乃是前朝舊臣張睿之子,張睿是三朝元老,雖然現在已經仙去,但為官多年,勢力不容小覷,所以,現下,除卻幾個先帝的老臣尚且站在秦非離這邊之外,那些反對之人,為首的,就是這張海成了!


    他年紀並不算大,不過三十來歲,是史上最年輕的相國,為人陰險狡詐,實在是個厲害的角色。


    秦非離知道他暗自做的那些事情,他現在的局麵,唯有不變應萬變。


    他的書房位處於玄門外的尚淩閣內,這裏曾是先帝在位時的批閱奏折的處所,如今給他,反倒是間接承認了他的身份一般。


    白日裏,秦非離會在這裏處理公事,晚上再迴到公主府,有時候太晚,他會再這裏歇下,這裏離後宮甚遠,極好的避諱了一些東西,可以說,是一處最適合的場所。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入夜的時候,經常會坐得身體發冷,好在,他身體健碩,又是習武之人,極為耐寒,也就不覺得冷,反倒是遠在幾千裏外的錦言,他想著那邊的艱苦條件,總是擔心她的安危,尤其,她曾經中過一次蠱。


    這日午後,他在殿中小憩。


    說是小憩,也不過是批閱奏折的中途撐著額頭閉目養神片刻,他意識有些混沌之中,忽而覺出身上一重,頃刻間便驚喜了過來,一抬頭,竟是碧落公主淩雪雁滿眸歉意的看著他,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張薄毯,想來,是想給他披上東西怕他著涼而已。


    見他醒了,她忙歉意道:“對不起,吵醒你了,我本要出宮,想著你近來為國事操勞,所以順路,便想進來看看。”


    秦非離將那薄毯拿了下來,微微一笑,客氣而疏離道:“多謝公主,非離隻是有些倦意小憩片刻罷了,現下,精神已經好多了。”


    淩雪雁忙的接過薄毯,看了一眼他書案上高高疊起的奏疏,歉意道:“皇兄從前日日在時,尚且每日看奏疏至深夜,你現下剛剛接手,必然有許多棘手的事情,其實,慢慢來就好,不要累垮了自己。”


    秦非離略略一笑:“勞公主費心了,非離記著便是。”


    他說罷,捏起了一旁的朱筆,蘸了朱砂,似要重新批閱奏折,儼然有幾分逐客的意思。


    淩雪雁看著他緩緩開始閱讀奏疏起來,眉目間的光芒頃刻便黯淡了下去。


    似乎,好似再找不出什麽別的話了,她瞧著他清淡的雙目,心裏分明想要多留一刻,可是眼下,卻又根本就沒有理由強留。


    她隻好在一側略略傾了身子,算作告辭,滿臉黯然的退出了正殿。


    她的身影剛剛離開,秦非離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略略抬頭,看到的,恰恰是她的背影。他眸光微頓,便又重新低下頭去,開始批閱起來。


    天色尚早,淩雪雁卻並不想就這麽迴府,吩咐下人載她在周圍清淨的地方轉一圈兒,她便安靜的靠在車窗邊欣賞風景。


    其實也並未怎麽看,隻是心中苦悶無法排解,實在叫人心煩意亂的很。


    一處極靜雅的院落,她的目光被那探出牆外的雛菊吸引著,正怔怔出神之時,忽而見著院落之內出得一人來,那人一身青色衣衫,麵容如玉,少有的俊朗,典型的少年書生模樣,不是她的夫君又是誰?


    萬俟琛?他怎麽會在這裏?


    那院子看起來寧謐靜雅極了,馬車從門前穿過之時,淩雪雁清晰的看到裏頭一個遠去的背影,分明是個女人!


    萬俟琛在外麵養女人?


    可能嗎?


    成親這一年多來,他向來本本分分,平日的活動,除卻看書之外,便是在外麵的翠居裏聽書,偶爾在府中轉轉,他喜歡養花,今年春天的時候,日日都是滿院子花香,好聞極了。


    除卻這些之外,他幾乎不做別的事情,恩……如果非要追究,大抵,便是那*/弟之事了吧。


    他也不算熱衷,不過每幾天總會來那麽一迴,不多也不會少,不會讓她覺得冷落,也不會讓她覺得他太上心,在夫妻二人的相處方麵,每一樣,他也是做得恰到好處,相敬如賓。


    她是公主,他是駙馬,所以,在男人的三妻四妾方麵,他倒是從不提起,也不曾聽聞他在外頭有什麽女人之類,生活作風幹淨,讓人找不到任何毛病。


    就是這樣一個極懂分寸之人,會在外麵養女人?


    淩雪雁隻覺,這是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相信的事情。


    待她迴到公主府的時候,萬俟琛正在,似乎一切無異,若不是見著他身上還穿著那件她之前見著時的那件青色衣衫,她幾乎要以為路上的一幕隻是自己的一時眼花了。


    距離上一次的房事剛好過去七天,夜裏,他照舊褪下衣衫上來時,淩雪雁到底是有些不適應。


    往日裏的那股子馨香,這幾迴竟都沒有,她的神識清晰無比,他在她身上落的每一下,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直至,他分開她的雙腿。


    淩雪雁頃刻間身子一顫,猛然便伸出手來抵住他。


    萬俟琛雙瞳裏的深色頃刻就散去,抬起頭來,目光一如尋常,溫和清淡,沒有半絲異樣,仿佛此刻根本就不是*笫之歡,仿佛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就恍如喝水吃飯一般稀疏平常:“怎麽了?”


    他的聲音清透如風,沒有半點暗啞和低沉。淩雪雁猛然間便撇過頭去,心口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來,而原本抵在他心口的雙手,終究緩緩放落。


    他成功侵入她的身體,那不適的感覺深深痛得淩雪雁叫出聲來,他頓時動作微頓:“公主?”


    那清透的聲音就猶如一根刺深深紮進淩雪雁的心裏,她頃刻便閉上眼睛,麵無表情道:“你快些。”


    可是,他的周到並不僅僅隻表露在生活上麵,在這件事情上,他亦如是。


    他不會如例行公事一般,草草完事,相反,他反倒是很能帶動她的情緒和身體,即便她此刻心生不耐,隻想快快了事,他卻仍舊能讓她覺出極致的歡愉來,攀附頂峰。


    事畢,他體貼的為她擦去痕跡,淩雪雁懶懶地臥在立側,閉著雙目卻並未睡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他隨後上榻,習慣性的將她攬進懷中,她卻生生生出一絲抵抗的情緒來,第一次對他發起了火:“萬俟琛,你是不是人?”


    萬俟琛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公主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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