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肅看著正在懷疑人生的嚴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心想道:素素有我一個就好了,或許等她迴來之後,她就會明白有沒有父母對於她而言都是假的!


    隻有她才是真的,她能一直陪著素素!


    嚴素這邊望著天花板,或許像她這樣老是去顧及別人情緒的人,是活該得不到安慰的,可是生而為人,誰不想身邊有人陪伴?誰不想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有人安慰呢?


    或許雙重人格就是曾經這樣自怨自憐導致的,也或許是在那種陰暗的地方出現的。


    可是她就是這樣的人啊,弱小,憧憬,又無助。


    她就是喜歡感歎人生,悲觀的態度人生,也是,不討喜的性格,沒人會喜歡。


    她漫漫人生,她也不想任何人喜歡。


    啊…有趣的是世界,沒意思的是她罷了。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啊。


    嚴素說白了就是一個又菜(其實在大多數人眼裏已經很厲害的了)又悲觀的人。


    但是因為常常懷疑人生,懷疑自己,大多數普通人的現象,就算她現在做了那麽多個任務她還是沒辦法像小說中的那樣吊炸天。


    嚴素想著心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直到方悠婉小妮子的敲門聲嚴素才醒來,爬起來洗漱好了之後就開始吃早餐。


    早餐是兩兄妹一起做的,有蒸餃、豆沙包、小籠包、奶黃包,嚴素也是佩服他兩個一早上的時間是怎麽做出來的。


    “姐姐,你醒啦!快來吃一下我做的奶黃包!”


    萌萌噠的小臉上擺著誇我誇我的小表情,嚴素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小兔子形狀的奶黃包一口咬下去一邊吃一邊點頭,方悠博在旁邊咬牙切齒,呸,他又讓方悠婉那小妮子搶風頭了!


    不過眼睛一轉方悠博夾了一個豆沙包放在嚴素的碗裏說道:“姐,吃我這個豆沙包,絕對比某個愛哭鬼的好吃!”


    方悠婉轉頭過來盯著他,殺氣騰騰的,方悠博略略略做了一個鬼臉,嚴素專心吃東西假裝看不到他們兩個無形的烽煙。


    吃了沒幾個嚴素放下筷子走了,臨走之前還誇了他們一下,嚴素強忍著惡心的感覺找到公測將東西吐了出去後再去上班。


    嚴素坐上公交車還有些可惜的想,要是她有味覺的話,弟弟妹妹做的飯菜肯定很好吃吧。


    又是一年春夏秋冬,嚴素來這個世界十五個年頭,嚴素抱著水杯看著在牆壁上滴答滴答行走的鍾表,指尖忍不住順著聲音滴答滴答敲起來。


    醫院裏每天死的人都很多,有新鬼有老鬼,時不時穿梭在醫院的走廊上,有聰明的老鬼就知道幹什麽都不能去得罪醫生裏的方醫生。


    剛誕生的新鬼或許有那麽兩個不長眼的想要去調戲一下嚴素,嚴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滅了。


    “我們肩並肩……”


    “喂,你好,我是方悠怡。”


    “咦,方大醫生。”


    “咳,老光頭,什麽事?”


    給嚴素打電話的這位正是向日塔的主持,主持的語氣很輕鬆的和嚴素說了一些話,嚴素也有耐心的和他講了一會兒。


    “方悠怡,我快坐化了,明天來向日塔陪我嘮嘮嗑吧。”


    “……”


    嚴素突然沉默了,過了半天老主持叫她名字的時候嚴素才反應過來答應了。


    之後掛斷電話,嚴素就呆滯的盯著牆壁上的鍾表看著它滴答滴答的走動。


    朋友要離世了,這消息讓人覺得突然又覺得不突然,老主持活了那麽久,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可是沒事就陪自己嘮嗑的朋友突然有一天和自己說自己要死了的那種突然。


    “方醫生,有緊急病人!”


    “嗯!來了。”


    嚴素收迴發呆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去做手術了,不管如何,至少她還有過一個真正能夠談的上話,世界觀差不多的朋友吧。


    真可惜,認識了十幾年,還不知道老主持叫什麽名字呢。


    等明天去看望老朋友的時候再問問吧。


    等到嚴素站在那個石階多的嚇人的麵前的時候,嚴素歎了一口氣認命的開始爬起來,一路上看見不少大汗淋漓,麵色通紅的人,


    潔白的臉,臉不紅,心不跳的嚴素顯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等到爬的夠高了,嚴素向下向周圍看去,又是一副黑白色的水墨畫的風景呢。


    真好看,如果有顏色的話那或許更好看。


    嚴素從自己眼睛能夠看的見東西之後,就再也不依賴係統的視圖模式了,靠山山倒,靠外物都是長久不了的,眼睛看不見了,瞎了,就用自己能夠用的東西去感受。


    嚴素來到盤坐在菩提樹前的老主持,跟著盤坐下來,老主持一看眼睛都笑眯著起來了,說道:“許久不見,你還是這個模樣。”


    “嗯,這不是成了不老的容貌了嘛,你精氣神還是不錯的啊。”


    “哈哈,阿彌陀佛,精氣神好,可是我活的太久了,相比普通人不知道賺到了多少時光。”


    “嗯……還有些沉重呢。”


    “唉,有什麽可沉重呢?人死後的世界不都還是一樣的社會體係嗎?有什麽好可惜的,我死之前沒有什麽病痛,自然老死,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你心思夠豁達。”


    “善哉,心思不豁達又怎麽樣呢?該來的都會來,隻要還是個人就要麵臨這一關,踏過去了就踏過去了,再害怕也還是要踏過去。”


    嚴素低垂著眼眸,坐在她麵前的是穿著明黃色衣服普通僧人的老主持,嚴素從地上撿起來一片葉子在指尖把玩。


    “相處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又何必執著於此呢。”


    “我就喜歡知道別人的代號。”


    “我名玄光。”


    “嗯……”


    嚴素站起來,老主持也跟著站起來,胡子花白,頭上的大光頭少了那頂主持帽在自然光線地下鋥亮鋥亮的,單看他的氣色,也隻是以為他才八十幾歲,麵色紅潤,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對方的皮膚比年輕人的皮膚還細膩一些。


    嚴素給了老主持一個擁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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