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愛德華談起了艾洛的小時候,芙蘭達稍稍來了些興趣。


    “你們小時候?是為了讓他成為你的影子嗎?”芙蘭達還記得艾洛說過自己曾經是愛德華的影子替身。


    “是啊,那段時間簡直就是魔鬼一樣的地獄,這個人簡直就是無情的修煉機器,你知道他每天修煉鬥氣多少次嗎?我不記得了,根本沒時間去數,這人從早上起來就開始修煉,修煉完了吃飯,吃完飯繼續修煉,鬥氣練累了練武技,武技練累了迴來練鬥氣,一年的訓練量頂別人十年。”愛德華歎了口氣。


    即便是他現在重新振作起來,沒有艾洛在身邊督促,他也沒辦法保持當初那麽高強度的訓練。


    愛德華為了不輸給艾洛,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那段時間他罕見地沒有鬆懈,因為天賦過人加上遠超常人的努力,愛德華也立馬從普通人之中脫穎而出。


    “這樣啊,他還經曆過那樣的苦難啊。”芙蘭達低聲點了點頭。


    愛德華想要說自己也經曆過,但是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


    不爽。愛德華心情就是非常的不爽,他知道芙蘭達現在在想什麽,估計自己說出來那句話之後,這個女人十有八九也不會搭理自己。


    “那還有沒有其他可以透露的情報?”芙蘭達期待地問。


    “你既然想了解他更多,為什麽要從我這裏問?你直接去問他不是更好?”愛德華說,“反正聖壇教廷也不遠,外麵踩在傳送陣上直接就到了。”


    “我和他吵了一架。”芙蘭達有些苦惱地說。


    “你……有點厲害啊。”愛德華驚訝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我和艾洛相處這麽多年都沒和他吵過架,你才認識他幾天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單方麵對他發脾氣的,現在不好意思和他交談。”芙蘭達解釋說。


    “哦,這也難怪,不過他應該也沒有生你的氣,你直接去找他,你們應該很快就能和好了。”愛德華說。


    芙蘭達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什麽都沒有說。


    她和愛德華還有婚約在,她隻是單方麵有些喜歡艾洛。


    她沒有勇氣對艾洛把自己想法說出口,而且她迴想了一下自己曾經和艾洛的點點滴滴,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迴憶。


    自己隻不過是一股腦把自己的慘痛記憶傾訴給了他,順便把自己的小脾氣小情緒發泄在了他身上而已。


    “……真麻煩。”愛德華說完這句話之後,又重新拿起了劍,開始修煉。


    聖堂教廷。


    實驗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大量的聖騎士成批次地出馬,四處抓捕流竄的魔獸,然後將其帶迴了聖堂教廷。


    研究人員們進行了無數次的反複實驗和推測,從各種各樣的角度研究“渴血”究竟對於魔獸來說究竟算是什麽。


    今天教皇聽說了實驗員們有新的突破,所以她直接來到了實驗室。


    見到教皇大駕光臨,實驗員們立刻停止摸魚,他們立刻站起身來,對著教皇恭敬地行禮。


    “教皇陛下!”


    “不必多禮,我聽說你們實驗有了新的進展?”教皇掃視過實驗員,然後向他們問道。


    “是的陛下,我們收集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新推論,一直以來我們對渴血症都有一個非常嚴重的誤區,那就是我們認為渴血症的定義一直都是錯的。我們認為渴血症是魔獸想要獵殺更高等級魔獸並且吞噬其晶核的行為,但是這不過是一種不全麵的推測。”一名實驗員站出來發布了自己的看法。


    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這名實驗員眼中流露著狂熱,這幾天他的進展突飛猛進,一切研究都仿佛在印證著他的猜測,這讓他顯得意氣風發。


    “哦?那事實是什麽的?”教皇說。


    “吞噬更強大的魔獸的晶核,並且進化自身,這種想法並非是渴血症導致的,而是魔獸天生就有的本能。”實驗員說。


    “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教皇詢問。


    “我們觀察了很多魔獸,發現他們確實都有這種情況,隻要低階的魔獸和高階魔獸碰上,低階魔獸往往是最先發狂的那個,但是這種約定俗成的東西並非沒有例外,比如說地龍遇見高階的飛龍,或者純血巨龍,他們是不會產生渴血的。”實驗員說,“以前我們將這種行為稱為渴血症的例外,但是最近我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如何?”教皇問。


    “我們觀察了很多群居魔獸的生活方式,他們之中幼生的魔獸階級很低,但是並不會對高階的魔獸產生敵意,同理,魔獸族群的領袖往往是階級比普遍的魔獸高一階,他們也不會被自己手下的魔獸群起而攻之。”


    “或許這隻是例外?”教皇問,“這不能說明問題。”


    “所以我有個猜想,魔獸產生攻擊性,並非是被血脈和晶核驅動的,而是他們大腦有過這種訴求。”實驗員說。


    “什麽意思?”


    “欲望,人類可以遏製住自己的欲望,可以用理性來思考,可以用理性來控製自己的行為,但是魔獸沒有,一旦產生了欲望,他們就會被渴血症驅使,變成狂暴的怪物,這種欲望包括食欲,支配欲,對任何事物的追求欲等等等等。”實驗員說,“陛下,我們在這幾天做過很多個實驗,最後我們發現魔獸不僅僅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渴血症,更是難以控製任何一種突然沒由來獲得的想法,真正的渴血症是魔獸一旦腦海中產生一種想法,它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完成。”


    聽到這裏,教皇陷入了沉思。


    “另外,陛下,我們還觀察到了一個小差距。”說著,這位實驗員拿來了一個鐵籠子。


    籠子裏關著一隻小小的齧鼠,這隻齧鼠已經死去多時了,它渾身是血,看樣子生前經過不小的折磨。


    教皇敏銳地發現這隻齧鼠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血液是從七竅之中流出來的。


    這種狀況,簡直就和當初的艾洛一模一樣。


    “這是什麽情況?”教皇問。


    “陛下,這是渴血的後續,欲求長時間無法被滿足,欲求被某種力量遏製住,就會從七竅流血。”實驗員說,“和您描述的零一當初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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