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送艾琳迴了海鬆的城堡,梅爾想去,但是被趕迴去了。


    “小氣!”梅爾惡狠狠地說。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你現在就不能跟過來。”艾洛說。


    “你們要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我看到?”梅爾繼續惡狠狠地說。


    “我們要幹什麽事情不用你管,而且我之前跟你說的任務你做了嗎?就問這問那的。”艾洛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要是到最後任務完不成要我來幫你收拾殘局,你得關一兩年的禁閉。”


    “我這就去!”梅爾聽到任務這兩個字之後,立馬來了精神,但是她在離開的時候卻看了一眼艾琳,並且握緊拳頭,對著艾琳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還不快去!”艾洛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去了去了別催了!”梅爾說完,一溜煙跑進了學院區的中心開始調查。


    把這個麻煩精送走之後,艾洛這才轉過頭來看向艾琳:“我們也迴去吧?”


    “嗯!”艾琳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艾洛即將在舞會上和她跳舞?艾洛也不知道。


    晚飯過後,艾洛一如既往地走到門口,他正準備和艾琳辭別,卻被艾琳拽住了衣袖。


    艾洛迴過頭,便看到艾琳在他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怎麽了?”他問。


    “我想到街上去逛逛。”艾琳迴答。


    對於艾琳提出來的小要求艾洛基本上是不會拒絕,更何況現在還早,一般人也不會這麽早睡覺,現在出去走走也是理所當然。


    這座小鎮飛速發展,在艾洛來到的半年裏,從隻有十餘家小店到數十家,在這裏不僅有消費力足夠的王公貴族,更還有很多魔法相關行業的研究員,在無聊的學術研究過後他們的消費力和消費欲望是無可比擬的。


    兩人漫步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一路無言,就在艾琳冥思苦想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話題作為切入點的時候,艾洛突然開口了:“艾琳今天好像很開心啊,有什麽可以說出來分享的事呢?”


    “那當然,我今天和伊麗莎白皇女站在同一起跑線了。”艾琳笑眯眯地迎著艾洛的目光。


    “我們今天和伊麗莎白見過麵嗎?”艾洛看到她的笑容,仿佛被傳染了一樣,也露出了笑容。


    “女人就是會在暗地裏互相較勁的生物。”艾琳說著,拿出了那枚戒指,“看!就是這個!”


    “這個戒指怎麽了?”艾洛怎麽都不可能認不得這枚體格戒指,但是對於他來說,體格戒指怎麽都無法和伊麗莎白聯係到一起。


    “因為我也可以分辨愛德華和艾洛了,所以我和她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聽到她這麽說,艾洛忍不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然後說:“會這麽做的是艾洛,否則就是愛德華,你已經站在終點了。”


    艾琳下意識地保住了艾洛的胳膊,夜還很長,兩人在街道上漫步直至深夜才離去。


    維薩王都。


    維薩國王很生氣,但是他生氣也沒有用。執行者這三個字在他腦海中已經形成了宛如夢魘一般的烙印。


    關鍵是那個執行者,那個代替教皇說話的執行者零一說的沒有一句話是錯的,力量力量比不過,道理道理也是自己這邊沒有道理,維薩的國王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但是為什麽會這樣?自己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出錯了?祭祀本來就應該被取締?從一開始到現在維薩例行的活動全都是錯的?


    維薩國王想不通,前人犧牲了那麽多,最後卻被聖堂教廷完全否決,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糟了,他的思想完全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祖訓要求他繼續往前走,但是前麵的路已經被聖堂教廷完全封死了。


    “該怎麽辦!”維薩國王狠狠地把茶杯舉起來,但就在他正準備摔的時候,又突然停手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暴虐的人,即使是想要發泄心中的脾氣,也不願意製造破壞。


    本質上來說,維薩國王的性格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文爾雅,隻不過在維薩的王家路斯菲爾家族傳統裏有著這種血腥詭異的獻祭傳統而已。


    “陛下!”維薩國王在書房發出了一些小動靜似乎是驚到了門外的看守,於是看守立馬向裏麵發出詢問的聲音。


    “我沒事!”維薩國王當即說,“你們繼續巡邏吧!”


    “不是的,陛下,有人求見。”維薩的王城親衛隊長這樣說。


    維薩國王皺了皺眉,然後對他說:“我不見,我之前不是說過了,誰都不要來打擾我休息的?怎麽?你想造反了?”


    “我覺得陛下會想見的,所以就將他帶過來了。”王城親衛隊的隊長頭一次忤逆了維薩國王的吩咐。


    “大膽!聖堂教廷都不敢追究我的責任,你現在還想騎在我頭上了不成?當真是反了你了?”維薩國王氣不打一處來,幾欲要將從聖堂教廷那裏受到的氣全部撒在親衛隊長身上。


    “這……”親衛隊長似乎很為難地轉過身,從窗戶的剪影上看,似乎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人。


    他身邊的人見狀,也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要他離開,王城親衛隊長立馬鞠了一躬,然後灰溜溜跑開了。


    “你就別為難他了,他就是一個替我通風報信的。”羅蘭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開門吧,你這門上鎖了,我不想弄壞它。”


    “你又是誰?”維薩國王試著聽了一下門外的人的聲音,他發現自己辨認不出來這個聲音,於是質問道。


    “我目前的身份是聖堂教廷編號零七的執行者。”羅蘭迴應。


    “聖堂教廷不是已經答應免除我的罪孽了?怎麽?想要出爾反爾了?”維薩國王嘴角劃過了一抹冷笑。


    “你別急啊,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是這個,但是我沒說我想要用這個身份去見你。”羅蘭說著,又敲了敲門,緊接著一字一頓地說:“兄長,我準備用已經死去了的羅蘭大公的身份來見你,不知道你會不會為我開門啊?”


    “……”門內稍稍遲疑了片刻,隨後隻聽見一陣騷亂,維薩國王立馬跑到了門口把門打開。


    門外的羅蘭佇立在維薩國王麵前,他除了發色從原本的淡紫色變成了純黑以外,幾十年來容顏都未曾衰老過。


    “這算什麽?”維薩國王驚愕地看著他。


    “我已經掌控了惡魔,並且證明了家族流傳的儀式隻不過是一種沒有意義的邪法,你好自為之吧,芙蘭達我給你帶迴來了,但是從今天起,他的監護人就不再是你,而是我了,我會定期檢查她的狀況,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兄長。”


    羅蘭隻是來給維薩國王交代這件事的,在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完全沒有想要聽維薩國王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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