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一從後廚出來,就看到這一行人,她饒有興趣地抱起一壇酒,上前為這五人倒酒。


    “八方風雨比不上我們龍門山的雨。”金鑲玉笑著說道。


    其中一個光頭男子說:“這大晴天,哪來的風雨?”


    “哦,看來幾位是遠道而來的了。”金鑲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旁邊座的陳宇悠閑地喝著茶看著這一幕,他雖然大體知道龍門客棧的劇情,但是版本太多,他已經記不清具體劇情了。


    眼前這一幕,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正在發生的劇情。


    “哎,這位客官打哪來啊?”金鑲玉風*騷的把手搭在那個女的肩上問道。


    這女的一臉嫌棄,沒有說話,又是那個光頭開口笑道:“我們打梧州來。”


    “陳老爺,這幾個人看著不是善茬啊。”想到客棧外滿車的金銀珠寶,齊宇小聲對陳宇說道。


    他倒是不怕有人打劫,就是想少點麻煩。這也是他在地鼠門時養成的習慣。


    “沒事,我知道了。”陳宇點頭小聲說道,說話時他揉了揉後脖頸。


    縮骨功雖然把後麵兩個頭縮進去了,但陳宇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還是不適應穿籠罩全身的衣服。


    正在陳宇他們說話間,金鑲玉也試探完了這幾人。


    “這些人來路不明,可要留點神啊。”金鑲玉小聲對前台掌櫃說道。


    “包子來了。”後廚的夥計把做好的包子端了上來,金鑲玉接過陳宇那桌的,又湊到陳宇身邊。


    “陳老爺,您這次要在小店住幾天啊?”


    “我們休息一天就走。”陳宇淡笑著說道。


    他又小聲問道:“老板娘,你剛才試探出什麽了?”


    “駙馬爺,您想知道什麽?莫非是看上那個女的了?”金鑲玉嬌笑道。


    “哈哈,好奇隻是好奇。”陳宇說的是實話,他不是那種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人。


    正在兩人說話間,客棧的氣氛卻發生了變化。


    陳宇之前來的那波客人拔出了刀劍,慢慢走向那五個帶鬥笠的人。


    “啊!”一陣慘叫響起,那波客人已經倒飛出去。


    卻是那個光頭男子,用筷子當暗器,把他們射傷了。


    “撤!”驚慌間,他們大喊一聲就逃跑了。


    “草你爹的,你們的飯錢還沒給。”金鑲玉跺腳大喊道。


    陳宇看到這有些好笑的一幕,笑著說道:“好了,老板娘不要生氣,飯錢算我的。”


    陳宇心裏想的卻是,就當是看電影買電影票的錢。


    這五人吃完飯就上樓歇息去了,陳宇和齊宇卻還坐在大堂中喝茶。


    “陳老爺,天快黑了,要不咱們也上樓休息吧。”齊宇恭敬的說道。


    陳宇搖頭說:“再等等,今天說不定有好戲看。”


    夕陽西下,庫木塔沙漠中,一個男人騎著駱駝正在趕路。


    “八月十五廟門兒開,各種蠟燭擺上來。”天黑時分,金鑲玉在房頂上唱起了歌。


    陳宇在大堂中,閉目欣賞著這充滿地方特色的歌曲,而齊宇在旁邊無聊地研究起了他的羅盤。


    “哈哈哈”就聽客棧門外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金鑲玉氣急敗壞地問:“哪來的蠟燭啊?你笑什麽笑?”


    她說著就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大堂中的陳宇也睜開了眼睛,神秘地笑著對齊宇說:“看,好戲這不就開場了。”


    “老爺神機妙算。”齊宇恭維道。


    騎駱駝的男子摘下麵罩,露出了英俊的臉。


    金鑲玉看到後,臉上泛起了笑容。


    “請問龍門客棧在哪?”


    “我身上就是龍門客棧。”金鑲玉柔聲說道。


    “哦,你就是老板娘。”


    “哎,叫我金鑲玉。”


    “金碧生輝玉玲瓏,好名字。”


    大堂裏,陳宇豎起耳朵聽起了牆角。


    正當這人說到要住店時,金鑲玉說:“客房沒有了,不過我的房間可以讓你住。”


    “老板娘不要為難,我再讓一間房便是。”陳宇的聲音傳到了兩人耳朵中。


    金鑲玉聽後臉色一變,不過想到陳宇的身份和身手,她又掛上了笑容。


    “這是本店的貴客陳老爺,你還不快謝謝陳老爺。”


    男子走進客棧,抱拳說道:“多謝這位兄台。”


    “如果不著急,過來一起喝杯茶吧。”陳宇笑著說道。


    “多謝兄台美意,我長途跋涉,身手都是塵土,等我洗漱一番再下來和兄台喝茶。”男子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恭候兄台了。”為了看這一場電影,陳宇不介意多等一會。


    這男子來到二樓,就開始和先前戴鬥笠的女子含情脈脈的對視起來。


    “這次,我又可以聽到你的笛聲了。”男子輕聲說道。


    金鑲玉在樓下看到後有些氣急敗壞,可是轉身看到陳宇又笑了起來。


    “陳老爺,您怎麽還不去歇息啊。”


    “我還不困,在這裏坐著消消食。”


    “好吧,那您隨意,我就不打擾了。”心思放在那男子身上的金鑲玉笑著離開了。


    一個時辰過後,大堂裏更顯冷清,陳宇卻還在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陛下,帳篷已經搭好,防雨布也已鋪好。”侍衛長進來用天竺語稟報道。


    原來,此時外麵卻是下起了大雨。


    陳宇點頭說道:“辛苦你們了,快去休息吧。”


    “遵命陛下。”


    正說話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開門開門,快開門!”


    “那個苟釀養的,都這麽完了還來。”金鑲玉罵道,“不準給他開。”


    卻沒想到,大門竟被外麵的人一把推開。


    “你們聾了,敲那麽久都不開門。”一個人惡聲惡氣的對陳宇他們罵道。


    侍衛長雖然聽不懂漢語,但看表情就知道這人沒說好話,他正準備拔刀時,陳宇製止了他。


    “你是誰的人?”陳宇淡淡地問道。


    看到陳宇的架勢,這人就知道陳宇是一個大人物,他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後。


    從他身後走出了兩個人,陳宇一看,其中一個就是萬喻樓。


    二樓一個房間裏,剛才那個男子正和先前五人一起透著門縫向下看。


    “東廠兩大檔頭到了,這次麻煩可大了。”男子輕聲說道。


    卻說樓下,萬喻樓進來後,看到了陳宇三人,看到陳宇的臉,他驚聲道:“駙。”


    “萬大人,不錯,就是陳某人,你現在可真威風啊。”陳宇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陳宇不願亮明身份,萬喻樓機靈地說道:“陳老爺客氣了,是屬下人不懂事。”


    旁邊的另一個大檔頭賈精忠聽到兩人的對話,仔細打量了陳宇幾眼,才驚訝地發現,這正是他們找了幾年的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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