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東廠和錦衣衛就收到了鎖龍井異動的消息,他們去現場查看後,卻隻發現了斷了的鐵鏈和一些破碎的鱗片。


    “千戶,這鎖龍井裏不會真的有龍吧?”錦衣衛小旗猜測道。


    “民間流傳的傳說都是假的,我錦衣衛記載中姚廣孝從來沒有鎖過龍。”玄武不屑地說道,“這口井連著地下暗河,看這裏的痕跡,應該是有條蛇跑出來,遇見了一個武林高手,被打跑了。”


    “大人高見,真是讓小的茅塞頓開。”


    “好了,別拍馬屁了,找一塊大石頭壓住井口,防止大蛇出來傷人。”


    “是,大人。”


    雖然錦衣衛這麽處理了,但是民間關於鎖龍井的傳聞更加離奇,傳播得也更廣了。


    不過,這些和陳宇都沒什麽關係了,那晚和蠻兒迴到鬆楓觀,聞到血腥氣的木道人推門出來,就攔住了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們這麽晚才迴來,幹什麽去了?懷石,你怎麽還受傷了?”木道人身形一閃抓起陳宇的左臂查看起來,“看著像是野獸咬的,什麽動物能咬破你的胳膊。”


    “木爺爺,你不知道,剛才我們發現了一條蛟龍,大木頭還把那個蛟龍收服了。”蠻兒興奮的把剛才的事告訴了木道人。


    “你們啊,真不讓我省心,這種異獸有些練先天高手都不是對手,你們兩個小家夥真是膽子太大了。”木道人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本來以為陳宇和蠻兒出去,是談情說愛去了,沒想到是去幹這麽危險的事。


    “木爺爺,你別生氣了,蠻兒下次不敢了。”蠻兒對著木道人撒嬌。


    木道人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快迴屋休息吧。”


    紫禁城金鑾殿上,蠻兒氣唿唿的來找朱瞻基。


    “父皇,你怎麽還不放了呂姐姐啊,你不是都為她父親正名了嗎?”


    朱瞻基板著臉說:“我幫她父親正名,那是我答應她的,她兩次綁架你,還不交代叛黨的事,她是罪有應得。”


    “父皇,呂姐姐也沒有傷害我,你就放了她吧。”


    “唉,她武功高強,連小道士都留不住她,如果再因為別的事她傷害你怎麽辦。”


    “哼,你不放她我自己想辦法。”蠻兒氣唿唿的走了。


    看著蠻兒的背影,朱瞻基無奈地搖頭苦笑。


    總有這樣的初夏,總有當空麗日,樹叢高處是怒放的白花。


    “梆梆!”正在練武的陳宇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正準備去開門時就聽到門外喊,“陳宇賢弟在不在啊,你的結拜大哥來找你了。”


    聽到尚昆陽的聲音,陳宇高興的快走兩步,打開門就看到尚昆陽帶著十來個乞丐站在門外麵。


    “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陳宇欣喜地問道。


    “嗨,我從嶽陽到武當找你,結果你不在,那個叫劉玉龍的小子說你在京師,我不就來京師找你嘛,來了京師打聽了十幾天才找到這裏。”尚昆陽笑著說道。


    “大哥,那你快進來吧,他們這是?”陳宇看著尚昆陽身後的人問道。


    “哼,見到我兄弟知道該怎麽做吧。”尚昆陽冷下臉對這些人說道。


    就看這些人齊刷刷的跪在門口,磕頭說:“懷石道長,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這?”陳宇不解的看著尚昆陽。


    “我不是聽說你被江湖暗花懸賞了嘛,經過我一番調查,懸賞的人就是他們的師父於歸,我去找於歸說理,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我就讓他們撤了暗花,帶著他們來給你賠罪。”


    “啊,謝謝大哥,我和師父討論過後也覺得是丐幫的人在懸賞我,本來還想找機會去找他們麻煩,沒想到大哥已經幫我解決了。”陳宇笑著說道。


    看著這些跪著的人,知道了他們都是淨衣派的弟子,陳宇沉聲說:“你們以前做的惡事我就不再追究,現在我罰你們乞討十年,以後也不許為惡,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謝謝懷石道長慈悲。”於歸的弟子們惶恐地說道。


    “好了,滾吧。”陳宇冷著臉說完,就拉著尚昆陽進入道觀。


    “大哥,你坐,我給你倒茶。”陳宇把尚昆陽迎進正廳。


    尚昆陽打量了一下問道:“這裏就你一個人住嗎?”


    “哦,木師伯祖去和皇帝下棋去了,下午應該就迴來了。”陳宇給尚昆陽倒好茶,笑著說道,“大哥,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你這次在這裏好好住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招待你。”


    “好啊,正好我沒什麽事。”尚昆陽也不客氣,笑著說道。


    下午,木道人帶著蠻兒和送飯的太監一起迴到了鬆楓觀。


    “老乞丐,怎麽是你?”蠻兒驚奇地發現正廳中坐著上次遇到的老乞丐。


    陳宇認真地說:“蠻兒,這是我的結拜義兄,你應該叫大哥。”


    “哦,大哥好。”蠻兒笑著叫到。


    看到身為公主的蠻兒沒有絲毫的歧視自己,尚昆陽高興的說道:“好好,我就認下你這個妹子。”


    “這位就是我義弟的師伯祖吧。”尚昆陽看向木道人,“尚昆陽見過師伯祖!”


    “哈哈,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天下第一掌尚昆陽吧,咱倆的年紀差不多,你叫我一聲老哥哥就行。”木道人摸著胡須笑著說道。


    “那怎麽行,你是我義弟的師伯祖,就是我尚昆陽的師伯祖。輩分不能亂。”尚昆陽搖頭說道,“再說我還年輕,還不老。”


    “哈哈哈,好,那我就虧受了。咱們快吃飯吧,我看懷石都餓了。”


    陳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嗬嗬,吃飯,蠻兒快坐下吧。”


    陳宇沒吃兩口,就聽到蠻兒語出驚人的說道:“大木頭,咱們去劫獄吧。”


    “噗!”陳宇沒忍住把嘴裏的飯噴了出來,“劫獄,劫哪裏的獄,劫誰?”


    “就是東廠大牢啊,父皇還是不肯把呂姐姐放出來,我看呂姐姐好可憐啊。”


    陳宇哭笑不得地說:“東廠大牢咱們別說去劫獄了,進去都沒有門。”


    “嘿嘿,看這是什麽?”蠻兒說著拿出了黃色的綢緞,赫然正是聖旨,“我已經偷偷蓋好父皇的玉璽了,隻要你陪我去,把呂姐姐帶出來,再安全送出城就好。”


    “這,你膽子也真大。”陳宇說著看向了木道人。


    木道人平靜的夾著菜:“唉,人老了,耳聾眼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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