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家男人沒意見,肉也確實夠多,還一小條就能煮一大塊,家裏又有金幣打底。女人們也就放寬心,拿了些肉給遠處圍著的鄰居,看著她們吃得狼吞虎咽,自己也得意得很。就是那些躲在一邊的長老子侄,太討厭了。


    不過,女人們不怕。自家男人迴來後,就和這幫混蛋放對。肩膀一撞,那幫混蛋就倒下好幾個。有的不服,還拿著棍子咋唿。結果,自己男人們上去就打。一開始,她們嚇得夠嗆,烈性的還抄家夥幫忙。沒想到,她們還沒等動手,三十多號長老子侄全趴下了。自家男人們,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女人們看得一愣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那幫長老子侄看自家男人的眼神,則像準備鑽洞的粉鼠,怕得要死。而自家男人還混不當事,感覺打趴下三十多號人和出去揀點幹柴沒什麽不同。有的女人家還擔心,自家男人惹了長老怎麽辦?自家男人卻笑眯眯地告訴她們,除了領袖和禁衛連那幫混蛋,誰都不懼。至於地上躺著的孫子,更是窩囊廢。老實呆著就算了,敢支毛就廢了他們……


    不遠處三十多個長老子侄,一個個鼻青臉腫,渾身是傷。想跑又怕迴去被長老收拾,隻能在這耗著。不少人都互相攙扶,要不站都站不起來。這幫家夥看袁菜頭他們吃肉喝酒,早就饞得流口水。現在連周圍族人都有肉吃,心裏更像有貓在抓。不撓就癢,撓了就冒血。若不是袁菜頭他們太能打,下手也狠,實在是惹不起,他們早就過去搶了……


    有人出主意,先迴去找長老要人,再來報仇。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抽了老大一耳光,傷上加傷。大家都覺得打得好,這雞掰主意是該打。三十多號人兩分鍾不到,就讓人家幹|趴了,還迴去找人?看對方那樣,幹|趴他們連汗都沒出,這得多少人才夠報仇?再說,長老的人都分到各族了,還有個屁人!


    “菜頭,你小子真行,居然藏了燒酒……”方氏一族的戰士,舉起杯道:“就憑你能瞞過禁衛連,兄弟也得敬你!”


    “好,先草禁衛連那幫混蛋,下次搶肉訓練再讓你們第二軍一迴,咱們幹啦!”袁菜頭舉杯要喝,方氏一族的戰士卻不幹了。他擋住袁菜頭的胳膊,道:“別幹,咱們先掰扯明白。草禁衛連那幫混蛋沒問題,但讓我們第二軍一迴,算怎麽迴事?我們第二軍用你們讓嗎?你們第一軍贏的次數,比我們多嗎?”


    “什麽話,你們也就比我們多贏兩次,還是靠陰招。哪像我們第一軍,都是實打實的功夫,贏得敞亮……”


    “嗨,你們第一軍是不是陣上輸了,想從嘴上贏迴去呀?什麽叫贏得敞亮?領袖都說了,詭計和戰術是同義詞,你怎麽學的思想政治?”


    “嘿呀,你們不服是不……”


    “服你個大頭鬼,你敢放橫我就敢給你掰直了……”


    這下,飯桌的氣氛劍拔弩張。眼看第一軍和第二軍就要內訌,袁菜頭忽然瞥見有幾個長老子侄正和他的虎婆娘說話……


    這幫長老子侄耗在那,鼻子裏聞的全是酒肉香氣。賤民吃飽都是奢望,長老子侄靠著長老狐假虎威,稍微強點。但也就一天兩頓,每頓還是半飽。這會,早就讓肉味勾沒魂了。嘴饞還打不過,隻能過來說好話。他們派了個不太討人厭,平日裏頂多偷點粉鼠根糊糊的家夥,看看能不能討點肉吃。就算討不著肉,混點湯喝也行……


    那家夥正跟袁菜頭的婆娘,點頭哈腰的哀求。忽然發現,袁菜頭他們已經站在身後,一個個橫眉立目,殺氣騰騰。


    第一軍和第二軍不對付,用威震天的話說,內部矛盾可以勾兌。但是對外,你們給我聯手幹|他麻痹。誰敢不齊心,老子送他進禁衛連迴爐,再親自清理門戶。


    為此,他還在訓練中當敵對目標,帶著禁衛連跟第一軍和第二軍狠鬥幾次。著實把幾個暗裏不齊心的戰士,收拾得哭爹喊娘。


    威震天的命令,對於他親手締造的部隊來說,本就比天還大。再加上針對性的訓練,第一軍和第二軍雖然內部競爭激烈,但對外絕對是擰成一股繩。


    想要混點肉吃的長老子侄還沒等解釋,一頓帶著勁風的耳刮子,就劈頭蓋臉的掄下來。他立馬像個陀螺,打著旋紮在地上。


    其他長老子侄嚇得麻爪,一瘸一拐的想跑。袁菜頭他們如狼似虎的衝過來,又是一頓狠揍……這迴,可不是第一次那麽浮皮潦草。本就心情不好的戰士,下手絕不容情,存心用他們比出高下。第一軍和第二軍到底誰強,手底下見真章吧……


    霎時間,第一軍的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踹北海幼兒園,暴虐兇狠。至於第二軍則奸詐似狐,狠毒如豺。除了正規套路還有踢老二、插眼珠、撅手指之類的陰損招數……


    周圍族人和自家婆娘,都看得渾身發寒。實在是太慘了,有人還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讓他們看,自己也側過頭去……


    長老子侄這輩子都沒挨過這種打,當場就昏死一堆、抽了一堆,大小便失禁的也不在少數。袁菜頭他們正準備把這幫家夥薅起來再打一輪,忽聽遠處隱隱傳來口哨聲……


    “等會,你們聽見什麽沒有?”袁菜頭問道。


    眾人側耳傾聽,突然大叫:“靠,緊急集合哨……快,去集結地!”


    女人家看自家男人一窩蜂的衝出去,急得大喊:“你們去哪呀?”


    “部隊集合,你們吃好喝好,不用管我們……”袁菜頭扔下句話,跑得像隻被魔獸追著的兔子,頭都來不及迴。


    轉眼間,十多個人就蹤影皆無。女人家看著地上還抽著的長老子侄,再看著桌上的酒肉,一個個不知所措……


    這種情形,在各部族聚居地都在上演。凡是口哨聲飄過,第一軍和第二軍的戰士,全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狂奔而出。按著原定的安排,進行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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