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覺得離譜,哪有男人能忍這個的,特別是你哎,查理哥,你能忍得了別人這麽對你而不去嘎她全家?其實是可以的...嘉佳在倆個方麵表現得完美無瑕,一個是物質也就是肉體,另一個是困惑也就是痛苦,她隻是思想上和我不合拍罷了,她想的人生方式和我不太一樣,我其實特別理解——沒有哪倆個人能在這個層次上方方麵麵都設想得一樣的,上天給了她和我一個特別複雜的腦子,那就注定了我們會有特別複雜的人生設定,我沒法要求她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樣...但是,你想過沒有,嘉佳想得比我深遠,她想到了結婚那一層,我則完全沒有——如果想到了,說真的我也可以老實下來把葉總那邊的人脈發給她,一起賺點錢攢一攢為了將來努努力,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跟嘉佳結婚,除了入世觀不一樣,也因為我確實沒想過一輩子跟誰組成一個結盟關係一起過下去——這和我對別人追求她的態度互為因果:因為我沒這麽想,而且覺得這裏麵的因果不對,所以我不會去幹涉別人對她的好意;反過來說,如果將來我和她結婚了再遇到這種事情,那我的人生會更加不幸,我這種人說殺人嘎巴一下就幹了,我早就說過這個太容易了,我不能把自己放到這麽危險的境地裏去,因此上,如果注定要倒黴,趁倆個人都還年輕,趁我們還沒有結婚,趁大家思想體係都還沒成熟(或者說人生經驗不足)趕快去實踐吧,我不想真的在一起了還需要拿出雷霆手段處理這方麵的惡心事——我沒有那麽多的耐性麵對嘉佳的看似符合潮流其實愚蠢的世界觀,特別是別的男人看似忠貞實際上隻會拉屎到褲子裏動不動就跪下求女人的愛情,因此上,趁早吧,在我們還沒有建立起什麽條約以前——我這人的為人你們看到了很多,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你不答應我的我會想辦法讓你做到,你答應了我居然做不到,那我就會當地暴走做出違反法律和人類基本要求的事情,所以,我也冒不起這個險——而且,在那個階段我就發現了一些人生和社會的規律,但是我覺得我歲數太小了,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和米娜討論了很多迴,她讓我再等等,讓我真心覺得自己有把握了再去寫東西,因此上我有一種使命感——就是我活了一趟我得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別人,因為,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想像我一樣從一毛不值混到隻值一毛的,我的經驗會對他們有用,因此上我不能太輕易地就把自己的命送掉了,起碼為了一個女人不太值,我得把我自己的人生經驗傳下去,讓很多人少走一點彎路——我不用看就知道,大多數人我跟他說也沒用,但是據我觀察有很多人活得不如意其實就是沒有看清實質,我說出來了還是管點用的——比如胖子,我告訴他就這麽個道理,鎮壓著他讓他能老老實實去送快遞(後麵他做了這個),他就不會開著車趁聖誕節去特定的地方衝擊人行橫道——所以我不能把自己斷送在男女感情上,如果我把握不住,那這玩意命裏也不該是我的。


    說實話,我那時候因為黃銀河的離開對感情這個玩意是比較過敏的,我在嘉佳麵前猖狂,等她出去做事了,經常摟著朵朵哭——它不會笑話我。特別是我後麵在朔州做了很長時間公司跑迴去見嘉佳的時候,也就是嘉佳被人追得魂不守舍的時候,我確實牽著朵朵溜達的時候走著走著就哭了——做人真的太難了,每個女人心裏都有一個吳彥祖,你不能不讓人家去追求他,你隻能恨自己沒趕上她被吳彥祖甩了以後心灰神傷的好時候...就便她被甩了又怎樣呢?過一段時間她元氣滿滿又覺得自己可以了,特別是嘉佳這種女人,她真的太有本事了,你沒法指望她能一輩子隻跟你一個人好的...


    說起這個,我就要給你說一個那時候的故事,差不多也就在我準備去朔州賣酒的時候,那時候我和別人做了一個很大的保險合同,是給一個公家單位二十號人做了保險,然後我這人有迴饋客戶的習慣,掙了別人的錢我總要還迴去一點的,因此上給他們做了一個棒子國五日遊的旅行團——每個人三千多的費用,能在首爾啊釜山啊濟州島啊轉一圈。這個單位那時候準備五一放假了,所以這個事是訂好的,結果臨假期的時候他們單位(是個審計單位)加班反悔,我已經交進去一半的旅遊訂金,怎麽跟旅行社要都要不迴來,所以,你懂的,查理哥的手段一概是準備強行征服,然後嘉佳出馬了...她讓我不要衝動,問了一下旅行社大概誰能說了算,什麽年齡什麽檔次,然後她穿著一身白吊帶白短褲打扮得極其青春,去了談判了一個多小時,然後中午吃了一頓飯,那個旅行社老板當地就把所有訂金給我退迴來了,所有的代價也就是握了握嘉佳的手...


    你知道我當時的震驚程度嗎?我可能需要進去蹲三到六個月的事,嘉佳隻需要像施舍一個乞丐那樣把手扔給他握一握這個事情就處理了...我有螺紋鋼,嘉佳有柔荑手,大家在這個世界上都有絕技,而且照我看來嘉佳占便宜得多——她把手伸給別人,讓他倆隻手拿著拉一拉完全合理合規,我拎著螺紋鋼一棍撂倒我就得跑路了,這個高低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不是嗎?我一度覺得嘉佳會為了自己的事業突破自己的底線,遲早會跟很多老板做出非常醜陋的行為,其實是沒有的,我把她想壞了——後麵嘉佳也累了,她找了一個國企上班去,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如果她是那種沒有底線的女人,她在金融這條路上刹不住車的...


    她的狀態當然也有我的影響,我告訴了她這個世界很多商業行為的本質,因此上後麵她自己做金融做得越來越不得勁,慢慢也就不做了,她寧願做中國的一顆螺絲釘,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工作——其實也是她實在折騰不動了,等我第二年情人節迴去的時候她已經掙了一百多萬在手裏,還有四十多萬的理財產品,她覺得也差不多了,因此上不願意再涉足金融行業了...當然,那個時候我們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我想著,還是把嘉佳一口氣說完吧,不然我自己心裏也憋屈。我每次離開一個女人總結過錯,從來沒感覺到哪個是危害到了我的做人根本,嘉佳就可以,她吧,她是傷害我最深的一個——which is,我當時那麽選的,我允許她找了別人再迴來找我,因此上她就敢那麽肆無忌憚...


    我記得,大概是那年的國慶將近,嘉佳給我打電話讓我迴去見她新男朋友,問題不大她就直接換了。那時候我坐著一輛五菱宏光正在往山西其他地市出差鋪貨的路上,就給同事說了一聲,下一個高速口下去往省城返,當天晚上就見到了這一對璧人——這還真不是罵他們比人,確實就是一對璧人,男的很英俊,女的很漂亮,男的是臨汾有名的企業主的二代,女的起碼是銀行行長二代,男的不知道我是幹嘛的多少有點拘謹,女的知道我的脾氣多少有點害怕,但是,人家確實是一對璧人,你用世俗的眼光來看他倆在一起比我和嘉佳在一起合適得多——我這個人極度不穩定,而且確實沒什麽家底可以糟蹋。


    "能喝嗎?"我問那個男的。


    "可以的,我以前經常..."


    "能喝多少呢?"


    "一斤吧,臨汾那地方,你知道的,嘉佳說你以前在那裏發過煤,我經常和..."


    "喝了可別搞事情哦..."


    "沒問題..."那小子端詳了我一會兒,"哥!"


    "你不要欺負他..."嘉佳這時候跟我說,同時端起來杯子,"來!我倆喝你一個!"


    "哼!"我沒吭聲,也沒和她碰杯,而且直到喝完我都沒和那個男的碰過一次,我不暴走那就足夠給嘉佳麵子了。


    其實如果單論酒量,同樣的酒的情況下嘉佳是我一半,那個男孩也差不多——他長得太帥了真的,比吳彥祖還得帥幾分,我說的是年輕時候的吳彥祖——他的臉上線條很美,而且常年健身渾身的腱子肉,有六七塊腹肌(我看過嘉佳給我發來的他家一起拍的寫真),我相信他的肌肉和他的荷爾蒙一樣有極強的吸引力——所以他倆合起來正好能喝倒酒量隻有二斤的我,喝完了,嘉佳迴租處遛朵朵睡覺,我和這哥們兒出來溜達,問他省城哪裏有可以玩姑娘的歌城,他就帶我去了...第二天我在歌城沙發上醒來,一摸口袋裏少了五千塊錢——這是我迴來路上取的,準備在他倆跟前裝大頭,結果這小子太帥沒用得上。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這小子趁我喝多把錢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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