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這人就不能動刀子,一動刀子就會有天理過來懲罰我,但是當時那個情況我覺得不動一動實在說不過去,老侯給那個姓張的錢時候那小子還是一瘸一拐的,所以老侯覺得我事情辦得相當漂亮,十萬塊錢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主要是心裏這口惡氣出掉了,因此上他對我大加讚許,求我不要離開他——


    不行哦,這種事我做一次半次就夠了,我跟著你就是往臭水溝裏杵,況且我確實也不願意摻和這類事,查理哥現在有四套房產,身上有三十萬人民幣,我要做個文明人,你得自己靠自己了侯總,但願你以後出去玩不要那麽下三濫,再給別人抓到吧...


    所以迴老侯那裏我是絕對不會迴去了,你想讓我迴去,那你得等一些年,等我啥時候混得走投無路再不迴去就要蹲號子給大哥玩弄的時候再議——現在是沒戲的,我給他說了還是給別人拿點錢,咱們做事情要有軟有硬,你不能幹巴巴紮別人一刀子對吧——這個事情在小張這方麵的確是就這麽處理了,他後麵好像是跟人做了房地產,總之很多年後我在迎澤賓館跟人喝酒見過他一次,他好像混得還不錯的樣子,過來跟我打招唿表情很坦然...那就行,年輕的時候吃點虧沒啥大不了,別留在老了以後才體現結果就好。不過這事情有個非常惡心的尾巴是侯夫人,我不知道侯總是怎麽調教她的,總之那以後侯夫人把老侯拿捏得死死的,就像我當年教育小吳用出軌拿捏他女朋友一樣,老侯真的是快被她折磨瘋了,她隨時隨地就對老侯破口大罵——有一次我過去老侯那裏接他家小姑娘出去玩(我踐行了當年的想法,經常沒事幹就跑過去帶著小姑娘出去溜達,遠離侯夫人和老侯的不良影響),侯夫人正在辱罵老侯,說的就是當年那個照片的事,保姆一邊給小孩換衣服我一邊在那裏聽,她罵得無比狠毒,給我血已經濺到五尺以外了,老侯卻在那裏默默地聽,我訕笑了一下抱起小姑娘準備出門,突然看見老侯摘了眼鏡在那裏揉眼睛——他被那個小婊子罵哭了...


    我可以給他擦小張的屁股,報答老侯對我的知遇之恩,但是我沒法給他擦他老婆的屁股,你自己做了醜事被女人抓到,那純屬你活該——而且到了他那種有錢地步,離婚他都做不到,因為,你想,一個破司機都能拍到他的照片,你倒猜猜侯夫人手裏得有老侯多少醜事。都不用侯夫人,有一次下午我去幫老侯看孩子,那天他們夫妻各有各的事,保姆那天不上班,所以我過去陪小孩,這娃問我‘哥哥你最愛什麽’(我叫老侯叔叔,她當然就是跟我一個輩分,所以喊我哥哥),我開玩笑說最愛錢,然後這姑娘帶我去了老侯的書房,把書櫃從中間推開,後麵還有一個暗門連著一個小隔間,牆上是一個聲音鎖,這姑娘拿她的apid錄的聲音開了鎖,進去那個大概五六平米的小隔間,裏麵全是錢...


    "哥哥!你拿!反正我家有錢,我爸爸都不知道這裏麵有多少錢!"


    "你坑死我了..."我當時隻覺得毛骨悚然,那全是現金,怎麽著也得有幾千萬,這裏一堆那裏一堆,有的紮好了有的幹脆就是零散,有的是黑塑料袋裝著有的是保險箱——箱子開了一半就扔那裏了,明顯當時開箱子的人很忙隻是大概看了一眼就扔在那裏不管,而且再也沒進來整理一下——錢像垃圾一樣成堆成團,還有一些大概是藝術品或者古董一類的東西鎖在櫃子裏——


    "快走快走!"我拉著小姑娘逃出了那個隔間,我本來是好奇老侯搞這麽個地方幹嘛的,結果就看到這麽個惡心又嚇人的場麵,出來了我把小姑娘肩膀扳著,鄭重其事跟她說話:"你要是以後還想跟我玩,你要是不想太快參加哥哥的葬禮,今天的事千萬不要跟人說,特別是你爸爸媽媽,你說了,我就死了..."


    "我不說!我最喜歡哥哥了!"


    那時候她三四歲,還沒上幼兒園,正是啥也不懂的時候,我臨走的時候交待了她幾百遍,千萬不能讓她爹媽知道我知道這裏有個暗門,不然我又得跑路了——老侯像狐狸一樣多疑,他老婆像老鴇一樣淫蕩,這麽倆個人要算計我我肯定活不出去,關鍵是這倆比太有錢了,我的命可用不了那麽多錢來買——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單獨跟那個小破孩在老侯家待著了,她非坑死我不可,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去了就在起居室等著,接了小孩打個招唿就走——上幼兒園的時候這孩子跟我感情還很好,每周末都要求她媽媽給我打電話,我有空的話就過去接她出來玩,等上小學以後就很一般了,現在她爹出了事,她媽媽被我痛打了一頓,我就跟她斷了來往...唉,沒辦法,以後她也得靠她自己了。


    所以連我這樣的人都知道老侯的暗室,你很難說他還有多少沒有被挖掘出來的惡心事,他老婆他是絕對惹不起的,就應當被人家罵得雙眼滴淚——你覺得這是因為老侯有眼無珠,或者是他自己行為放蕩所以他老婆報複他嗎?完全不是,他老婆生了那孩子沒多久以後就開始玩男模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有個老鄉就在這類地方上班,有一次我過去玩迎頭碰上侯夫人,她非常尷尬地跟我打了個招唿溜了,我就問起來這女的來這種地方幹嘛,我老鄉就給我講述了一番——他不知道我和侯夫人的關係,所以說的時候非常露骨,講述侯夫人是如何在男模的圈子裏叱吒風雲的,她是有名的淫蕩,一晚上需要三四個男模輪番上陣伺候才能滿意,高興了打小費都是五位數,而且玩法新奇,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不敢試的——她已經在這個圈子裏浸淫多年,不是抓到老侯以後才開始的,所以我才納悶老侯是怎麽調教她的——大不了,離不了婚,大家就假裝一個人前的體麵,出去以後各玩各的互不打擾,堅持著把小姑娘養大不就好了?你在身邊留一個這樣的女人,天天物理上背叛你精神上摧殘你,你留著這樣一個禍害幹嘛?


    "一切為了孩子!"如果我去問,老侯一定這麽說——大佬,你留著她才是害了那個孩子,你把那一暗室錢給我,你去嘎了這個蕩婦進去蹲著我來養孩子,都比現在這樣強——所以,我始終認為,老侯這輩子最大的尾巴可不是小張那種玩票的,而是他那個老婆。人家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覺得男人如果娶錯了老婆那比入錯行更坑爹——入錯行,大不了咱們就是窮一點,少花點,辛苦點,累一點,娶錯了老婆,白天累得一把血一把汗,晚上迴了家還要聽瘋狗衝你叫喚,整死她你也進去了,家裏的老老小小沒人照管,不整死她自己受一輩子氣戴一輩子綠帽子,而且你睡著了都得心驚肉跳怕她剪了你的雞兒——太難了,不婚為上。


    這時候有人跳出來說,侯夫人那種狗女人會遭報應的!她一定沒好!這個還真不是,她隻是淫蕩,沒有人格,像一條狗一樣下賤,但是人家過得好好的——哦,除了被我痛打一頓過得好好的...我之所以打她,是因為那時候老侯出去在外邊租了一層居民樓辦公,那時候他已經退休了,但是還有很多實業在手上,和老婆過不下去離不了所以就出來搞了一個地方和一幫老頭商量著做點事情——那時候他每天和老王泡在一起,有一天老王給我打電話說老侯突然進去了,我當地就叫了搬家公司先去把老侯辦公室那些東西搬到我那裏——其他的不說,他那些名煙名酒還是可以搞一搞嘛,我喝了比別人喝了可合理得多——然後嘛,他那裏東西巨多,我叫了倆個車還得拉倆趟,到第二趟的時候侯夫人來了,當時我在地下停車場指揮搬家公司的車呢,她過來跟我要侯總辦公室的鑰匙,我當然懶得搭理她,結果她去攔我搬東西的車哎!你真是不知死活,老子早就給你攢著一頓痛打,打死你都不解恨,你還敢耽誤我做事,所以嘛...我倒也沒有往死裏整她,隻是打得她尿了一褲子,然後告訴她我知道她倆個弟弟一直在幫老侯倒騰各種不幹不淨的錢,我能找到她八輩祖宗(我早就把她家裏什麽情況調查得清清楚楚),讓她不要跟我犯賤,以後盡量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遠遠看見我過來就繞路走,不然我就收拾她——侯夫人後麵哭唧唧地同意了,夾著濕褲襠開著她的大奔走掉了——按理說別人應該好好查一查她才對,不過並沒有,咱們是個法治國家,一人做事一人當就好了,侯夫人現在搬迴老家去了,也不知道她老家有沒有高檔的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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