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通的話,我感覺比較有特色的地方應該是居酒屋,南通有非常多的居酒屋,這地方有很多日本人過來做生意,所以這些地方大概就是服務他們的。我的話,剛開始的時候經常去,畢竟異域風情搖擺至上,你的感覺不一樣,後麵就很少了——因為這地方盡賣點燒酒(可不是我說‘喝燒酒’時意思的那種白酒,就是日本產的正經燒酒)、米酒、啤酒,我說實話,你沒發現日本和韓國這倆個地方那些人高低有點毛病嗎?好好的白酒不喝,去了這倆地方非給你摻點水叫‘燒酒’、‘清酒’,讓你喝摻了水的尿一樣的東西——咋了,骨頭輕骨頭賤就連正經白酒都喝不了了嗎?喝什麽酒還跟骨頭密度有關係?就非得摻點水才能喝得下去是吧,就像非得睡演員才能拍戲一樣,我告訴你吧,這倆個地方的人做壞事都是偷偷摸摸的——比如,有時候我在居酒屋裏這邊房間喝酒,聽見他們在那邊叫得像瘋狗一樣,男的女的吵得就像一夥人在濫交似的,結果我推門出去上洗手間,那個房間從紙拉門裏鑽出來一個日本人,他正嘻嘻哈哈呢看見你瞪著他馬上收斂笑容給你鞠個躬,來一句‘斯裏馬塞’,然後穿著木屐噠噠噠地跑去洗手間了——我去洗手間撒尿,故意挨著他,探著腦袋看他雞兒大不大,他就背過一點身子擋上,方便完了收拾起雞兒要出門了,他還要給你鞠一躬呢——所以你很難分不清我們的人和日本人,講真,我這人心裏有病,老想找個不長眼的日本人跟他找茬打他一頓,但是別人不給機會——人家那麽客客氣氣給你鞠躬了你怎麽打他對不對...你注意觀察,日本人來了我們這裏都裝得人模狗樣的,或者是我太兇狠了一副找茬的樣子他們都操著小心?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日本人在我麵前囂張的,所以我有個挺遺憾的事情是沒有揍過日本人就老了,唉,人生真的是充滿了遺憾啊...


    我不是那種民粹的人,我知道過去發生的事不能怪罪全部日本人,但是我總是心裏有個疙瘩,別人怎樣我管不著,但凡給我抓到機會我一定揍他們——當年的事就不說了,現在我跟你找茬你還敢還嘴,那你不就是找打嗎?這個心態很不健康,所以這也是後麵我不怎麽去居酒屋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居酒屋裏絕大部分服務員都是中國姑娘,她們都會說日語,起先我以為她們是日本姑娘,因為這幫人說中國話帶日本口音——你懂我意思嗎?她們是中國人,但是學了日語去服務日本人,居然因為這個說中文有了口音...你知道我怎麽發現她們是中國人的?我發現她們服務中國客人和日本客人的態度不一樣,日本人來了她們端酒端菜以後就會留在房間裏一直伺候,但是中國人來了她們就假裝沒這個規矩,上東西以後就想溜——我猜日本姑娘肯定沒這麽賤,所以用南通的土話罵她們是‘壽頭’‘豬頭三’,她果然聽懂了,裝都裝不住地跟我對罵——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理她們了——也就是說,我試了好幾次,這裏麵的絕大部分姑娘都是我們中國人,但是她們接待我們自己人的時候一概都假裝自己是日本姑娘...


    我說一個特別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女人們特別容易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犯糊塗,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們是感受動物,隻顧自己開心,但是你發現沒有,一個好的年代女人們也特別容易比男人們更堅定——她們輕浮,屬於沒根的浮萍,所以需要一個正義的社會風氣去抓住她們不要亂跑——不用說,現在的風氣是不夠讓姑娘們有正確的是非觀的,有的人因為這個責怪姑娘們,我倒覺得這都怪男人,是你們把風氣搞成這樣的,你還能怪女人們變壞嗎?地基歪了,你能怪上麵的屋子歪歪扭扭擺不正嗎?當年我在南通的時候,我們的國家的確還不太富裕,實力不強,女人們慕強,假裝自己是日本人我其實是很理解的,但是如今你再去這類地方還會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是國家的問題,因為我們已經很強了,是一幫傻批男人把整個社會風氣搞壞了——反正不是我搞壞的,查理哥雖然經常性地就要幹點惡心的事情,但是我的三觀很正——我告訴你一個我必須正的理由,那就是除了中國這片土地能容得下我這麽囂張四處搞亂,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其他地方能對我這麽寬容,這就是我愛這個國家的最根本的原因——哪怕就是為了我自己,我也得愛中國,也得跟糟蹋它的那些雜種扳命——我就靠這個地方活著,你糟蹋它,不就是斷我生路?你斷我生路,算你小子有種,我找你麻煩的時候你夾緊了別拉在褲襠就行——


    道理就這麽個道理,非常簡單粗暴,但是我並不會為難居酒屋那些傻姑娘(她們都非常漂亮),因為她們天生的沒腦子,你殺了她她都不知道為了什麽,有什麽用?壞的是心裏非常明白,為了幾個錢或者自己過得不舒服就跑去糟蹋國家四處搞破壞的那些人不是嗎?你以為那些恨國黨、1450是因為腦子糊塗嗎?完全不是,他們就是單純的壞罷了,這幫人其實就跟蚊子蟑螂一樣討厭,是需要認真處理的一些垃圾,而且處理起來也沒多難——都不需要砍他,大嘴巴抽他就行了,你見過幾個這種人還能有骨氣的?我告訴你吧,使壞的人永遠都是軟骨頭,大嘴巴抽上去馬上尿褲子,隻有正氣的人才能哪怕幹壞事都幹得理直氣壯——比如我——人吧,傻一點都沒關係,壞可就沒法原諒了。


    我幹了什麽壞事呢?我找不到揍日本人的理由,倒是那時候和常虹去南通那個新開的酒吧玩,遇到倆個鬼佬過來跟常虹搭訕——你知道吧,不論什麽人,不論是中國人外國人,但凡他有點出息有點教養跟別人搭訕人家不理他他就該滾開了,大家都是文明人,爭奪異性要有風度——我這人為啥打架都不委屈,但凡為女人打一次架就覺得特別傻,會覺得很惡心——這種事,也就是說女人,咱們應該有更好更理性的處理方法,不要搞到非得打得頭破血流那種地步好不好?但是這倆個鬼佬喝了很多酒,一直在那裏嘰嘰歪歪,我說了讓他們‘fuck off’他們聽都不要聽的——怎麽啦,以為查理哥不打外國人是不是?打的就是洋人!所以拉出去街上比武,那倆個鬼佬一米八幾非常強壯,理論上我是打不過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不把我放在眼裏——查理哥打架的時候你們還在英國的某個學校裏(他們一口英國腔,是不列顛雜種)欺負小姑娘呢,所以我出去了朝後麵喊了一聲‘police officer’,這倆土鱉迴頭去看,查理哥甩開腿飛了他們倆個撩陰腳,踢倒了跑迴夜店拎著消防那個滅火器給他倆掄開瓢流了一地血,當晚常虹就把我送去了南京,我連辦事處都沒迴——反正不論去哪我最珍貴的是寫下來的東西,在南通待了這麽久我其實什麽都沒寫,所以也無所謂了——好家夥,查理哥已經太久不跟人打架,那次打得賊舒服,本來我是跑都不準備跑的,後麵常虹告訴我但凡鬼佬來了我們這邊都比較受照顧,這類事情搞不好很容易弄出涉外事件——那我就跑唄,這有啥,何況我跟叔叔部門實在是相處不來,抓迴去大腿根給我幾膠皮棍子犯不上——查理哥雖然沒有毆打日本人,但是也霍元甲大戰了一番英國大力士,不虧——所以我是這樣從南通走掉的,也好,走吧,不然我還得在那地方混下去,那會拉慢我的人生進度的。


    因為實在沒臉讓常虹開車拉著我去把田圓拉上,所以我到了南京以後等了田圓倆天,女人嘛,一說要出門就開始磨嘰,她收拾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得用倆天。神奇的是後麵我從來沒有跟她提過迴山西的事,但是一打電話田圓就來了,拖著一個冰箱那麽大的箱子——好家夥,那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搞得就像搬家一樣...


    哼!你這人也是有意思,你是準備住在山西不走了嗎?恐怕是不行哦,查理哥迴去以後躺得平平的,除了上廁所床都不起,讓你小子幾天就膩味得要死,到時候你跑都跑不及,你還長住上了你還...到時候你總不能埋怨我對你無情無義了吧...


    我迴山西的時候常虹給我拿了一萬,剩下的什麽工資啥的還有四千多,安會計後麵給我打過來了,這些錢我全部給了田圓——你知道為啥嗎?沒有比你每天爬起來跟一個女人要錢更能讓她惡心的了,我就是這種人,既然撩撥了田圓,又不能對她太無情,那就惡心她讓她自己走開——跟我鬥,你田圓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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