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打了..."因為小三抱著我的腰貼著我,我能分外分明地感覺到她的曲線,不然我還是冷靜不下來——怎麽啦?這個女人每天晚上都要端著酒陪我聊天,你們不知道嗎?居然敢欺負她,簡直沒有把我查理哥放在眼裏...


    放肆!


    "我都知道..."小三悄悄在我耳邊說了這麽一句,我才泄了氣...女人嘛,她總有辦法讓你變軟弱的,因此上我停下來,掰開她的手,二話沒說衝出門外打了個車往家就走——我這人向來比較精神,闖了禍還留在那裏幹嘛對吧,萬一別人要報複我也得來家找,鄙人先跑為敬——我哪知道老板會不會卸磨殺驢把所有過錯推給我,然後讓我道歉賠錢,我哪有那麽多錢賠給他們...


    當然,後麵老板處理了這個事,我不知道這中間有沒有小三的枕邊邪風起作用,總之老板賠了別人錢,然後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接著上班...過去的人還是比較講究的,現在的話我勸你們做保安不要想著保護老板保護環境,保好自己才是第一。從這個方麵來說這個社會是退步了,人心變得越來越自私,大家都沒法安穩地扮演自己的角色,都在混日子賺那倆個比錢,所以整個社會機器運作起來效率特別差——看著都在忙活,忙一年下來除了工資屁錢賺不到一毛,大到企業小到個人都在看著這個破攤子產生的那點破效益冷笑,咱也不知道他們在笑啥...


    當然,這跟我沒關係,又不是我給他弄的,誰弄的誰心裏有數。


    反正那時候我做保安在場所裏掄起棍子抽得別人頭破血流,是有老板給我擦屁股的,老板覺得我做得對,所以他願意花點錢把這件事擺平——有錢人嘛,他永遠不差錢,他差的是願意為他掄棍子的人,所以那時候老板對我還是不錯的,擺平了事情還給了我二百紅包,但是告訴我以後能不動手盡量別動,實在沒辦法需要動手先把武器放下,打得別人頭破血流處理起來實在太貴了...你他媽的,既要又要,我隻是一個保安我又不是李小龍,我不拿棍子往死抽他們,他們四五個大男人過來摁著我捶我能打得過嗎?何況,你把我的根本動機搞錯了,我不是在維護你,我是在保護小三免於被人侮辱——大哥,你是一個大男人,你要是保護不了自己你去死好了,我有什麽責任或者義務幫你出頭?你對我來說吊都不是好吧,但是我有責任保護小三,因為她是個女人,而且每天晚上都要陪我唱歌聊天...


    因此有的時候男人活著確實很難,因為他們得立起骨頭自己處理生活裏的絕大多數問題,女人不需要,她隻要找一個我這種的護比狂魔就好了——隻要我活著,隻要我沒有在裏麵蹲著,我身邊的女人一般是不會受人欺負的——但是近些年我來往的女人大部分時候是她自己欠揍,別人收拾她我覺得很正常,我自己沒法糊她嘴巴子,別人糊想必是很好的——但是講真,這年頭有骨氣糊女人嘴巴子的男人也很少見了。這種女人就不值當別人保護,讓她自己出去兇殘好了,遲遲早早遇到我這種人,一嘴巴子糊得她鼻口鮮血,她就再也不敢放肆了...


    當然,我活到現在很少有女人敢在我麵前放肆的,因為我實實在在地會揍她們,你實在逼得我沒辦法,感情上哄不了,思想上溝通不了,那我就隻剩拽著頭發大嘴巴子扇你了——倒是我自己也覺得沒勁,非得鬧到這種地步大家還是盡早分開吧,何必呢,我揍女人和女人挨揍都一樣是非常丟人的事情,人和人之間沒必要鬧得那麽不愉快。


    但是那時候我掄起棍子去抽別人是一件非常正義的事,老板和小三都對我青眼相加,從那以後對我格外好——你還記得上次我在金蘋果上班總要好大姐幫我買宵夜吧,從那以後幾乎每天都是小三開著車去幫我買,迴來以後伺候我吃完——她不吃宵夜的,過去那時候這姑娘就身材管理不搞這些了,按年代來看她領先現在那些傻姑娘二十年,她才是專業的小三,特別知道自己的魅力點在哪裏。現在的絕大部分姑娘其實是瞎講究,跟著瘋子揚黃土——你長得本來也不好看,思想簡單感情涼薄,怎麽管理身材都不會有好男人看上你的,還不如早早看清自己的本質去找一個跟你一樣蠢的男人老老實實過日子,肚子上多幾兩肉少幾兩肉沒那麽大分別...


    但是我很佩服小三的身材管理,因為人家確實管理得非常好,咱就是說,管理這麽好的我隻見過這一個,後麵我還要來往這種身材的女人,但那不是管理出來而是單純吃基因飯——有的女人怎麽弄都是個大油桶,有的女人怎麽吃都是凹凸有致,而中間絕大多數都是需要管理起來才能達到她自己以及男人們的要求的——但是問題來了,你見過幾個能把自己管理得非常到位的女人?她要是能那麽一絲不苟地管理自己,她早就去做有錢人的小三了,還輪得上跟一毛不值的你天天吊膀子嗎?因此上我對那個小三特別尊重,而且講真,我們人其實很容易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我那時候總覺得這個小三隻是一個很簡單的風月場合的女人,不相信她是老板的小三——雖然老板每天下了班都要送她迴去,我寧願相信她隻是蹭一個安全車,也絕不相信她是迴到家裏脫光衣服躺進老板懷裏,很有可能還要給老板紮起頭發上一點強度——我不會相信這個的,我隻相信我願意相信的。


    但是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因為我的出色表現,老板和小三同時越來越喜歡我信任我,有一天他們突然讓我跟他們走,同時去的還有那個經理——我那時候還是生平第一次坐奧迪車呢,高低覺得有點興奮,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呢,將來吹牛也可以跟別人說我坐過奧迪——但是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們拉著我去是給小三搬家。


    那時候小三住在一個很小的出租屋裏,過去經常有那種城中村的二三十平米的小屋子,隻有一個房間連著一個洗手間那種,小三就是住在這種地方——然後她要搬到一個小區裏去,搬去的地方是一個倆室一廳五六十平米的屋子,地段很好離金蘋果很近。我之所以高興不起來,是因為搬行李箱的時候看到她跟老板的合影,大概是在一個什麽景區裏,她從後麵摟著老板,看上去像一個得了很多賞錢的妓女一樣喜笑顏開...


    原來如此...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確信了她是個小三,確實經常脫光了衣服躺在老板懷裏,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爛女人。


    所以我搬到一半,假裝下去車裏搬東西,直接就溜了。


    說實話,我這人對世界的惡心是有一個基本的期待的,一般的惡心事情我心裏不會有任何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因為不出你的預料嘛,比如小三被喝多的客人摸大腿這類事,他們摸小三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自己也想摸,但是我真想不到她居然認認真真給老板做小三,還拍那樣的生活照——


    你當真啦?我問自己。


    這不是當不當真的問題,單純就是覺得在她麵前做了那麽久的好人結果被她紮了心,早知道我就直接上手摸了,何必呢把她當成好人,而且別人欺負她我還那麽生氣冒著擔事情的風險打得別人鮮血淋漓——其實她不配我對她好。


    我生氣的是,我的好心好意其實全部喂了狗,她那麽漂亮那麽性感,我對她那麽尊重,結果她隻是別人的小三——我對他們還是太好了,所以我說不要做好人,也不要隨便就對別人太好,人的好意最終很容易傷到自己。


    過去不像現在有手機,我直接走掉別人就聯係不到我,所以我就順著那條街溜達迴家,心裏充滿了怒氣。我姑那個房子的位置真的是沒法挑剔,過去很多講究人都住在附近,因此小三的住處離我家也不很遠,溜達著倆三站就迴去了。然後一進小區就是老板那個別墅,我認識老板的老婆,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深居簡出的不怎麽能見到,而且他有倆個兒子,比我小幾歲但是也小不到哪裏去——


    你都這麽老了,你跑出來禍害人家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跟小姑娘租了房子搞起同居來了,你真是死有餘辜...我這樣想著,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扔過去砸老板家窗戶玻璃,結果人家是鋼化玻璃,砸上去隻是起了一個印子,壓根砸不碎——


    "誰扔的磚頭?"老板的老婆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推開窗戶問我。


    綠頭女人...我沒搭理她,自顧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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