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的出現起碼把謝菲平平穩穩就頂掉了,從那天開始我正式告別了謝菲,得意洋洋繼續踏上了我的注定倒黴的追姑娘的道路——這不是我胡說,在那之前我雖然和很多姑娘有故事,但是不論哪個我都會拿她跟謝菲作比較,而且覺得總是差點意思——莊傾城不會,真正優秀的人可以讓你忘掉別人隻沉溺於她一個,莊傾城有那樣的魅力——她簡直是個狐狸精,你跟她在一起以後壓根顧不上想別人,她一個人就把你所有精力榨幹了——我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做,恐怖的是這個女人能一直像觀音壓猴子一頭一樣壓住我的欲望,讓我不往那個地方想。每次跟她約會完出來,我自己待著的時候總是想著,不行了,明天一定要把這個狗女人放倒,結果第二天再去約會,她親親熱熱把你胳膊一挎,往你身上一貼,高高興興跟你說這說那,你就忍不住想,快算了,她這麽高興,讓她小子再得瑟一天吧...


    莊傾城就是這種的,她有很高的人性魅力(注意,這裏說的是人性魅力,不是人格魅力,這倆個的分別主要在前麵那個讓你舒服,後麵那個讓你尊敬),我跟著她把很多以前想都沒想的事情做了。比如買衣服,這個事從小到大都是我姑給在我買,她的審美眼光很高,給我買的衣服也很合適,我不需要操那個心,但是莊傾城拉著我去買了,她的眼光也不錯,我穿出來覺得也很漂亮——當然不錯,因為貴啊,她給我買一次衣服要花好幾百,能不好嗎?我那時候一身衣服一二百塊頂死了,她買一件就頂我一身,然後我也沒那麽多錢,每次都是她就把錢付了,然後告訴我這是報答我的解救之恩——


    "你還不如給我買倆條好煙,我對穿衣服沒什麽講究,舒服就行了——但是抽煙很重要,將來我跟你親嘴,你不想親一個煙灰缸吧——好煙就可以避免這個。"我有點不滿意地說。


    "將來要接吻(莊傾城比我文雅得多,我說話很粗魯)的話,你可以嚼一個口香糖——但是我很喜歡你穿得精精神神的樣子哎..."


    "要不現在..."我伸出舌頭往她臉跟前湊。


    "神經病!"她在我屁股上打一巴掌,然後再過來挽著我,開開心心把買來的衣服掛到我胳膊上就往前逛——


    要不是後麵出事,說實話,莊傾城能這麽吊我一輩子,不給親,不給做,但總是哄著你,給你買一堆衣服——我現在高低有點懷疑她是嫌棄我穿衣服太土,但是又不好意思說,隻好親自下場去給我買。其實我並不土,在我們老家我還是穿衣服的潮流型男呢,人家都說我很有衣品,總有姑娘問我為什麽要那麽搭配——我懂個屁的搭配,但是我懂吹牛,就扯開嗓子胡扯一通,唬得她們一愣一愣。莊傾城是省城姑娘,她特別在意這些東西,總是在哄著我改變自己的山炮氣質,穿衣服倒也罷了,我穿什麽都一樣,她還哄著我去配了一副平光鏡,好家夥,五百多,說是可以保護眼睛什麽的,其實查理哥雙眼都是二點零保護個屁的眼睛,那時候不懂,其實她還是嫌棄我身上的牲口氣太重,戴副眼鏡可能稍微斯文一點——但是她從來不說嫌棄你,總是親自下場解決事情,這個氣魄我很喜歡,但是你想改變我起碼打個招唿呢,你不說就是在那做,我是什麽?芭比娃娃嗎?由著你擺弄、打扮?這種行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現在沒發現,等我發現你那些小心思,你就要倒黴了——查理哥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值當我為她改變,隻有查理哥自己願意改我才會改,你偷偷摸摸跑來改變我,你注定失敗。


    總之,莊傾城在我身上下了很多這種功夫,帶我去吃西餐,看書,打網球,搞夏令營做誌願者,我原本還想著趁假期打打工什麽的,有了她以後就拉倒了,根本顧不上。她是有錢人來的,我雖然窮,但是天生氣魄很大,不論別人給我花多少錢我都微微一笑心裏沒有一點波瀾——將來我也會給別人花,這個東西純屬是拿錢買情緒價值,你覺得值得就可以,所以花錢收買我打小就沒戲——因為我不在乎那個,你要收買一個人你起碼得拿點他在意的東西才行吧,因此上將來會有很多人說我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狗這類,其實我也可以被收買,我也可以愛國,你隻是沒找對門路罷了。


    我和莊傾城第一次吵架,是她非要去廣場的英語角跟人飆英語,那時候距離毆打小混混已經過去十來天,她總覺得沒事了,讓我陪她去英語角飆英文——那時候每周五周六廣場都有那種小年輕在那裏用英語交流,我也經常去,我還在那裏搭訕了一個美女呢,隻不過我一邊脫褲子一邊問她是不是第一次時她說是,我就又穿起來褲子走掉了——查理哥對處女深惡痛絕,我喜歡沒什麽痛楚大家可以盡情歡樂的女人,處女會讓我有心理負擔,我才不要給自己上這種強度。莊傾城那時候就開始鍛煉口語,每周都要去的,因為打架那個事已經倆個周末不去了,就跟倆周沒來例假似的她渾身刺撓,這周死活不能再拖了,必定得去。


    我當然就給她解釋這些小混混大概是什麽性質,他們一般靠什麽生活,被人打了他們一般又會怎麽處理,我們去了撞上他們會是什麽後果——我把唾沫都費盡了,她就是不信。


    "大不了賠他點錢,還能怎麽樣?他還能要命不成?何況,事已經出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總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再也不去廣場不是嗎?"


    是你再也不能去了,跟我有毛關係,快開學我就迴老家了,他還能追著我迴老家嗎?我心想。


    "你非要去就去唄,我倒無所謂,你記得如果是有什麽事你趕緊跑就完了。"


    "還真能出事?"她問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跟強種女人沒什麽好說的,她們真的是什麽都不服,老覺得什麽都不怕——你不怕你去送就完了,我是很怕的,我一般不會輕易送人頭,但是莊傾城的話,送送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就是挨打,我從小挨到大我還怕這個嗎,問題就是莊傾城是個大累贅,有她你連跑路都跑不了——你跑了把她丟給那些小混混,怎麽看都不合適吧...所以我隻能隨機應變了。


    "但是你千萬記著,如果出事你自己趕緊先溜,你走了我很快就能脫身,你不走你就把我坑苦了!千萬記著!"


    我安頓了她五六遍,這才跟她去了廣場那個英語角——我告訴你吧,因為女人以身犯險是再蠢不過的事了,你要是說不服她,就別和她來往,有的女人就是死強死強的,刀子都頂在喉嚨上了她還在那裏罵人呢,直到被人割斷喉嚨她才後悔了——這種女人真的不能來往,遲早給你惹個大禍把你斷送掉。


    莊傾城不是這種女人,她比這個聰明得多,但是那時候她總是不信這個社會上有很多卑鄙下流,因為她有錢,她也不可能接觸到那些人——注意,這種姑娘往往還是有一點社會見識的,比如每天出去賣花被人騷擾,所以她會覺得她可以應付得來——不就是賠點錢,反正她有的是錢——我那時候還沒去過她家裏,不知道她有錢到那種地步,早知道走的時候口袋裏揣幾千塊錢我也不用挨那頓打了——按她那個有錢程度,給我花的那點純粹就是九牛一毛,跟打發叫花子差不多。


    因為挎著莊傾城,別說戴孫悟空,你就是戴個如來佛別人也一眼就知道你是那天那個小賤人——所以那天我也沒戴麵具,堂而皇之就過去了,起先莊傾城在那裏跟人飆英語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提防的,準備如果他們還在鍥而不舍地找我我趕快撒腿就跑,把他們勾引走,迴頭再去找莊傾城就完了——但是直到晚上九點多也沒見人,難免就放鬆了警惕,覺得很可能那些小混混有的別的項目已經把我忘掉了——查理哥挨一頓打記不了三天就忘了,多大點事對不對還值當我記著,但是其實不一樣,我之所以容易忘掉,那是因為心大,別人之所以忘不掉,因為那是人家的謀生手段——就在我興致勃勃聽莊傾城跟人飆英語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出現倆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夾住我,又有前段時間挨打那個小混混一把拽著莊傾城的胳膊,另外幾個人在外麵等著,然後他們拖了我倆就走。


    "大哥,你鼻子還好嗎?"我這個嘴賤的性格這輩子真改不了,雖然被人夾住了,還是嘻嘻哈哈去問那個小混混。


    "好!"那小子鼻梁估計是斷了,到今天說話還嘟嘟囔囔的,他說了一句掄圓了揍了我倆嘴巴,打得我耳朵裏一陣蜂鳴——


    "您這身體,棒棒的,打人真有勁...我說,大哥,你讓姑娘先走,有什麽事咱倆處理就完了,行嗎?"


    "走?一個都走不了!"他又給了我幾嘴巴,說實話,查理哥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但是我最喜歡打別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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