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巨斧化做幾近十幾米的氣刃,將整棟別墅劈成了兩半!


    那一半,就擦著姓柳的男人,切了他一條手臂。


    但這還沒完,陳饒下一刻收迴開天,閃身撞向了牆壁。


    那磚石、夾著鋼筋的牆,在陳饒一撞之下,竟是破了一個大洞!


    屋內眾人慌忙躲閃,卻也被砸的頭破血流。


    而陳饒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落。


    外麵那幫手持槍械的人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陳饒踏著碎石一步步走進內,走到那斷臂的人身邊,他低頭看了眼光滑的斷口,下一刻,一腳踩了上去。


    頓時,斷臂成了肉醬。


    陳饒這才看向臉色鐵青的中年男人,笑問:


    “我特麽都說了有事,非要煩我,現在我來了,有什麽事想見我,說吧。”


    “陳饒,那是柳市……”


    “別跟我廢話,我管他是什麽人,老子‘奉公守法’,之前的事都是自衛,他秘書心髒病死我門前跟我有雞毛關係!”


    “那你,你總是傷人了吧。”


    “哦,這倒是。”


    說著,陳饒一腳將已經成了肉醬的斷臂踢飛,問:


    “傷了就傷了,你抓我迴警局?”


    這一句話,險些沒把眾人噎死。


    都聽說過陳饒在香江就囂張跋扈慣了,沒想到來到川省也是這樣!


    那柳姓中年此時正被旁人包住傷口,忍痛咬牙說:


    “陳饒, 你就沒想過,你這麽做的後果嗎,這是什麽行為 ,在古代,這就是造……?!”


    “別別別,可別給我扣大帽子。”


    陳饒再次打斷他的話,


    “老子先後給華國獻了兩次堪稱革命性的造物,卻被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折騰,信不信,這事兒報上去啊,要遭罪的是你?”


    陳饒戲謔的看著他,對旁邊的其他人完全不在意。


    那柳姓中年似乎想通了什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說:


    “你氣也出了,現在我們能談談了嗎?”


    “談,都可以談。”


    陳饒找來一把還能坐的椅子坐下,正是那柳姓中年人辦公的椅子。


    中年人抽了抽眼角,強自鎮定的說:


    “就是你在川省發現的那些物品,我想,能不能留……”


    他看著陳饒不善的眼神,頓時改口,說: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既然那宗門的確存在,那您能不能留下幾份傳承,也好增加我華國底蘊。”


    說這話時,他是帶著九分私心,一分公義的。


    如果能把傳承留在川省,那他今天的行為雖然莽撞了些,但斷掉的這條手臂足以獲得同情。


    雖然可能再往上沒機會了,但在成市為柳家獲得足夠的話語權不成問題,如果能把這個門派掌握在手中,那更好了。


    尤其是看到那突然出現的巨斧,還有陳饒子彈都打不穿的皮膚,他的眼神更是炙熱了。


    但那些考古人員,在那處遺址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書麵信息。


    可見,那些有價值的東西,都被陳饒收走了。


    陳饒嗤笑了一聲,


    “就這事兒?”


    柳姓中年忙點頭,


    “沒錯,我隻有這一個要,不,是請求。”


    陳饒取過那桌上一個沒用過的茶杯,倒了碗茶,喝盡,這才說道:


    “要求很簡單,不過得需要想想,這樣吧,等我迴到香江,再議。”


    說著,留下茶杯,哈哈大笑一聲,踢碎了眼前的落地窗,出了這別墅。


    柳姓男人險些沒暈過去,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


    旁邊的軍裝男猶豫了下,問:


    “這件事……您看要不就算了吧,畢竟上麵說,要盡量交好。”


    柳姓男人看著陳饒越走越遠的身影,心理的壓力頓時消去了大半,他狠聲說:


    “堂堂華國境內,他都敢旁若無人的殺人,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你去下調令,等他出了成市,我要川省第一集團軍出動,不論用什麽辦法,我都要他的東西,還要他的命!”


    發生了這種事,陳饒又克製著沒有大開殺戒,為了交好陳饒,他絲毫不懷疑上麵把他撤了,再上任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成市,是柳家經營了幾代的大本營,他絕不,絕不甘心拱手讓人。


    旁邊的軍裝男,也是柳家的嫡親,他聽完中年人的話,歎息了一口,轉身走出了這殘破的別墅。


    權勢動人心,但在陳饒展現出來的力量麵前,卻又算不得什麽。


    陳饒則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他隻覺得揮出那一斧,心裏暢快了不少,但成市他也不打算多待,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又搞出這麽大動靜,還是迴到自己老地盤安心一些。


    他沒有選擇坐飛機迴去,而是打算乘坐火車,他也怕姓柳的發瘋,給他來一炮,他隻能短時間浮空,可抵不住那千萬米高空的自由落體。


    柳家剛要行動起來,卻突然從京都空降了幾個直屬層過來,以紀檢的名義,將柳家人都給控製住。


    這卻不是陳饒手眼通天,是那負責給陳饒帶路的年輕人,一路看到了他展現出現的威能,他借著陳饒進別墅與柳家人談話時,便與上麵聯係,於是就有了柳家在被控製住的一幕。


    柳姓中年男看著眼前的老領導,知道自己完了,不止自己,還有自己的家族,以後沒希望在政壇再有起色。


    可惜,可恨,隻要拿下那陳饒,就有了籌碼,但……


    對麵老人見狀,便知道這個原本的得意門生在想什麽,知道他這些年將成市搞的水潑不進,但同時也發展的很好,是個盛世的能臣,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沒想到,他卻與陳饒起了這麽大衝突。


    他不甘的說:


    “老領導,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手裏有疑似上古真正修煉功法的傳承,怎麽就能這樣放他走了。”


    老領導喝了口搪瓷杯裏的茶,才說:


    “小柳啊,你可知道,陳饒修煉的那個功法,早在他來華國時,就交給國華謄抄了一份,而且他還給華國數次助力,這種人,需要你來控製,你到底是為了華國考慮,還是想為柳家再增加底蘊,到了現在,還狡辯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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