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邁步往裏走,正堂上首,坐著一人,頭戴軟翅紗巾,身穿紅袍,胸前繡著一隻白鶴,下首,椅子上坐的人,正是節級王中瓊,二人此時在堂上議論王石的事情,扭頭看見門外進來一個人,穿白袍,身長六尺,管營章郎並不認識王石,下邊坐著的王中瓊,可是認識王石,嚇的大叫:“你怎麽來了。”


    堂上兩邊牆壁掛著幾盞油燈,黃色的燈光映照在王石的臉上,顯得陰森可怖,王石右手拿著尺餘長的尖刀,刀尖還在滴血。章郎大喝道:“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節堂,還不快退下。”


    王石哈哈笑道:“管營大人!不必驚慌,小生王石,特來拜會。”


    管營聽說是王石,嚇得直哆嗦:“來人!來人啊!快來人啊!”


    “你不用再喊了,門口那兩個兵丁已經被我殺了,我勸你老實點,若是在敢亂叫,一刀剁了你。”


    管營強裝鎮定,滿麵堆下笑來:“原來是王英雄,久仰久仰!快請上坐。”章郎說著話,一邊戰戰兢兢的從上麵走下來,章郎的意思,本想從堂上下來,讓王石去上麵坐了,自己就好退到門口開溜。王石沒有理他,轉過頭來,看著王中瓊,王中瓊這時候已經嚇的麵無人色,坐在椅子上,兩隻腳在哪裏不停的抖,王石嘿嘿一笑:“我放你走的時候怎麽給你說的,你看來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王中瓊嚇得趕緊求饒道:“我一時糊塗,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以後在也不敢了。”


    王石哈哈大笑:“我王石從來說話算話,今日你既然違背了我的言語,豈能再有下次。”王石說完,手起刀落,隻見王中瓊脖子上早中了一刀。鮮血直噴了一地,王忠瓊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人間少個王節級,陰司再添守獄卒。


    管營看見王石一刀殺了王中瓊,下得當時就尿了,兩腿好似生鐵澆鑄,卻是移腳不動,想走,但是,兩條腿不聽使喚,王石扭迴身來,見管營章郎,尿了一地,王石哈哈大笑:“管營大人,你膽子也太小了,這就被嚇尿了。哈哈哈!”


    章郎隻是唯唯喏喏:“王英雄饒命啊!王英雄,你師傅的事情,都是黃建平一手策劃,與小人無關啊。你就饒了我吧。”


    王石道:“饒了你,恐怕是不行,我師傅死在牢中,你說跟你無關,即便你沒有動手,卻也是幫兇,怎麽可能跟你無關,我也不想再多問什麽。大概情況我已經都知道了。反正師傅都被你們燒成了灰。屍骨無存。我也得以牙還牙。聽說我師妹是在牢裏被折磨死的?”


    章郎道:“那都是劉歪嘴幹的,不關我的事啊。與我沒有關係。真的!都是劉歪嘴!”


    王石笑道:“你是管營,這劉歪嘴在這裏胡作非為,你說不關你的事。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就先拿你開刀。”王石說完一把揪住章郎的脖子,往下一摔,將章郎一把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接著王石一步踏住背心,起手中刀切開章郎頭頂的皮膚,一直劃道脖子處。章郎疼的哇哇大叫,王石聽著這聲音,就覺得心裏舒坦,章郎叫的越大聲,王石就覺得越解恨,這時候大門口守衛的兵卒聽見正堂中章郎的叫聲,都納悶,這正堂裏在幹嘛呢,今天晚上該牢頭奎成值班,奎成聽見叫聲,心說:怎麽迴事,這不是章郎的叫聲嗎。轉頭對獄卒江達道:“你聽叫得這麽慘,是有什麽事情吧,咋們去看看。”二人說著話,就邁步往正堂來,剛走到門口,打眼一望,就看見一個白衣公子,正用腳踏住章郎的背,手裏握著一把解腕尖刀,在章郎頭上一刀一刀的割,鮮血順著頭上往下流,此時章郎,已經滿麵都是血了。


    奎成大叫道:“好大膽賊人,敢如此放肆。快把管營大人放了。”


    王石正割的解恨,卻看見門口來了兩個獄卒,這時候奎成,江達已經抽出腰裏的佩刀,刀刃閃著寒光,二人就奔了進來,王石順勢將手中解腕尖刀向章郎背上一紮,右手去腰裏摸出兩隻竹葉鏢,一抖腕子,兩隻竹葉鏢,正中這奎成和江達咽喉。二手頓時氣管被竹葉鏢射斷,無法唿吸,憋紅了臉,二目圓睜,鐺鐺兩聲,手中刀撇在地上,雙手抱住脖子,不一時,二人仰麵栽倒在地,雙足亂蹬了幾下,活活被憋死了。


    王石冷冷的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著話,王石右手去章郎背上將尖刀抽出,此事章郎已經哭喊的嗓子的都啞了。王石道:“你不是經常作威作福把犯人打得死去活來嘛,這麽一點痛苦就叫的跟殺豬也似。算了,我也懶得和你這麽耗著,今天晚上我還要殺很多人。也不耽擱時間了。”王石說完,手起一刀,將章郎的頭切了下來。脖子斷口處,鮮血直噴了出來,好似噴泉相似,地上一會兒就流的滿是鮮血了。王石起身將刀在章郎的衣服上揩抹的幹淨了,去那地上撿起一把柳葉潑風刀,邁步出了門。


    一徑的來到牢城營大門口,兩個兵卒正在聊天,扭頭看見王石手裏執著刀,滿身都是血,大喝道:“幹什麽的。”話音剛落,王石一閃身,手起刀落,連肩帶背,將左邊這兵丁砍成兩截,上半截身子還沒落地,王石手中刀,順勢金蛇盤柳,把右邊這個兵丁攔腰揮為兩段,王石收了刀,立身在一邊,這兩個兵丁,身子雖然被砍斷,因為王石這刀太快了,二人尚還能說話,頭還能動,左邊這兵丁道:“你剛才幹嘛了,就看見你刀光一閃。”


    右邊的兵丁也道:“我就看見他在我麵前晃了一下。沒了下文。”


    王石也不說話,轉身就走,這兩個兵丁想要伸手來逮王石,可是手剛一抬起,身子一歪,半截身子撲通兩聲,掉在了地上,下半截身子,接著也栽倒在地。王石聽見聲音,迴頭來看,此二人嘴還在動,想說話,卻沒了力氣,鮮血流了一地。王石歎息了一聲:“你們太慢了!”


    王石大踏步走進左邊的房子裏,中間是過道兩邊都是牢房,看看沒人,隻有牢中關著的犯人,王石扭迴身,往後走,又尋見兩個牢子,都被王石殺了,左邊的數座監獄收完了,邁步出來,直奔右邊的監獄,剛沒走幾步,就聽見前邊一小屋子裏,唿喝聲不斷,聽那聲音估計得有十數個人的聲音:“幺!幺!”


    “七點開大,你們輸了,哈哈哈。”


    王石邁步來到門邊,打眼一看,這小屋裏圍著一張大桌子,或坐,或站,立著十幾條漢子,個個都身穿士兵的服裝,前後一個大兵字,原來這些都是牢城營裏守衛的軍兵,夜裏值班,沒什麽事情,就在一起玩骰子,消遣消遣。王石走到門口,這些個兵卒都沒看見,個個隻盯著桌上的骰子,北麵一條黑大漢,將兩隻碗把骰子放在裏邊,上下左右一通亂搖,然後放在桌子上,右手按住上麵的碗:“是大是小?”


    這些個圍著的兵卒就喊開了:“大!大!大!”一個黑瘦的兵卒道:“都開了五次大,這次我還押小,小小小!”


    其餘這些,有喊押大的,有喊押小的。喊個不了,嘈雜不堪,王石在門口聽得不耐煩,大喝一聲:“嘿!”


    眾兵卒正在押寶,突然聽見門口有人大喊一聲,都扭頭來看,就看見王石穿著一件白衫,上麵全是血,紅的白的,看著十分瘮得慌,在看王石右手還提著一把帶血的鋼刀。刀尖上兀自在往下滴血。個個都驚的呆了。這搖骰子的黑麵大漢,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吼什麽吼!沒看見我們正押寶呢,你是不也要押,馬上就開了,押大還是押小啊。”說話這黑臉大漢,正是小隊長,這人,你別看他,長得粗魯,其實心細得很,因白天的時候,早就聽說王中瓊被王石挑斷了手筋,後來聽,去報信的兵卒來說了王石的事情。這黑麵大漢,今夜值班,擔心有事,所以就聚集眾兵卒在這玩骰子。其實,就是避禍之計。不想去趟這渾水,剛王石在門口大喝一聲,他抬頭一看,就知道此人準是王石,又見他滿身是血,手裏還提著刀,背上背著一把寶劍。所以強裝鎮靜,跟沒事人一樣,手下這些兵卒不知道隊長的意思,都詫異的看著小隊長,其中一個黑瘦的兵卒道:“隊長,你是真傻,是假傻,沒見這漢子一身是血嘛!”


    這黑瘦漢子剛說了一句,黑臉大漢,心裏著急,生怕他道出海底眼,趕忙手起一個大嘴巴子:“要你多嘴。”啪的一聲,打的這黑瘦兵卒眼冒金星。:“來來來!快押快押,我可開了啊。”


    王石心說:“這黑臉大漢到是能裝糊塗。”本想挺刀進去將這些個兵卒都砍殺了,可是見這大黑臉大漢,不來攬事。轉身就要準備往裏走,這時候小屋子裏其他這些個兵卒見王石轉身往右手邊廊下去了,都七嘴八舌的問:“黑子,你這是唱的那一出啊,你沒見這人麵生嗎,而且滿身是血。”


    黑臉大漢道:“你們還想不想要這條小命了,剛才這人就是王石,張道陵的徒弟,估計這會兒,管營已經被他殺了,就我們這些個上去就是個死,還是保命要緊,見他過來,都給我裝做什麽事也沒有,若是你們道破了,他必定挺刀就殺。懂了嗎?”


    眾兵卒都道:“還是隊長腦子靈。”


    話說王石去右邊牢裏,又遇到兩個牢子,也一刀砍了,複翻身出來,路過小屋,這些個兵丁隻做沒看見,在屋裏唿喝著:“大大大!”“小小小!”


    “開了!八點大!”


    “真倒黴,tm的又輸了!”


    王石微微笑了笑,走到門口衝著裏邊喊道:“你們還賭嗎?”


    屋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眾兵卒,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黑臉大漢,不知道王石這話是什麽意思,麵上鎮靜的道:“還賭啊,你是不是也要來押一注!”


    王石抱拳道:“那你們繼續,我這就告辭了。”


    黑臉大漢心說;你就快走吧。遂也抱拳道:“我們還忙著押寶呢,你就快走吧,不送!不送!。”說著話又喊道:“買大買小,買大買小。”


    王石轉身往大門來,邁步出了門,舉頭看看天空,卻是;煙籠寒水月籠紗,天空中薄薄的白雲,就好像一層紗巾披在月亮上,王石暗想,此時卻去哪裏過夜呢,自己的包袱還在客棧中,那些官兵因該也走了吧,不如且去客棧取了包袱,裏邊雖無十分值錢的東西,尚有幾件換洗衣物。


    王石邁步順著大街,一徑的來南門客棧,此時街上鼓打三更三點,客棧的門已經閉了,王石上前拍門,砰砰!砰砰!就聽見裏邊店小二問道:“誰呀!”


    王石道:“快開門!是我。”


    店小二聽出了聲音:“來了來了!”快步跑來將門開了:“王相公,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呀。”


    王石一邊邁步往店裏走,一邊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很多官兵來捉我的。”


    店小二一邊去閉門,王石就站住了,迴頭來看店小二,就看店小二把門關了,轉身過來,臉上卻紅一陣,白一陣,又不住的衝王石眨眼睛,嘴裏說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王石見店小二眨眼睛,心中會意,微微一笑,右手在店小二肩膀上拍了一下。轉身就往樓上走,剛才上樓,正轉過樓梯,猛的就從轉角處,飛出兩把撓鉤,右邊飛出一根套索,就往王石腦袋上套,此時左邊的兩把撓鉤已經到了胸前,若是被勾住,定被他拖翻在地,王石見狀,身子移形換位,堪堪往後一退,右手一把抓住套索,左手抄住兩根撓鉤,就勢的將撓鉤去勾住套索,又將套索上的活結頭一擼,這套索就將兩把撓鉤牢牢的套住了,原來這套索前麵是個圈子,後邊是個活結頭,隻要套住人的脖子,後邊越拉越緊,被套的人,立即就失去了反抗能力,隻得乖乖的被他套了去,多少英雄好漢,被這套索拖翻,也隻能白白送了性命。幸虧王石手疾眼快,話說這撓鉤的妙處和套索,一般,撓鉤前麵是三個鋒利的爪子,上麵更有倒刺,突然從暗地裏伸出來,一下抓住人的肩頭,或者皮肉,爪子深深陷入肉中,被抓的人疼得渾身癱軟,因這鉤子上有倒刺,所以硬拔,更要帶去一坨肉,故而這撓鉤套索,但凡拿人,最是兇險,任你英雄好漢,武藝高強,一但中了此二搬物件,便是龍,你得盤著,若是虎,你得趴著。隻能任由擺布,話說王石將身形往後一撤步,順勢將那套索就把撓鉤來套住,兩邊這些兵卒黑夜裏看不真切,剛才聽見王石上樓的腳步聲及王石剛一上樓,便將此二物來捉拿王石,突然看見王石向後一閃,撓鉤卻被套索套了,這邊使用套索的兵卒埋怨那邊使用撓鉤的。那邊使用撓鉤的埋怨這邊用套索的。兩邊都罵道:“你會不會用,怎麽拿撓鉤來勾我套索。”


    那邊的兵卒吼道:“你tm搞什麽名堂,明明是你拿套索來套我撓鉤,放跑了賊人,都是你的罪過。”兩邊兵卒吵了起來,伍長在後邊大喝道:“都給我住嘴,還不快下去拿人。”這些個兵丁發聲喊,就兩邊樓道上,手舞刀牌,衝殺出來,王石這時候從背上抽出寶劍來,鳳凰雙展翅,順風掃葉,玉女探花,正是使出的越女劍法,不一時,將衝在前麵的兵丁殺死一大片,數十人栽倒在地,這些個兵卒,隻見寒光影裏人頭落,殺氣從中血雨噴。王石手中青鋼劍如一抹閃電,眾兵卒隻見一道道,白光,東閃處,一撮兵卒人頭亂飛,頸子上血如噴泉,西閃處,肢殘臂斷,哀哭嚎啕。頓時如人間地獄。眾兵卒跟本就看不見王石的人影,隻能看見他手中的青鋼劍,在牆壁上掛著的油燈昏黃燈光照耀下,閃出的陣陣白光。


    不一時,這位伍長帶著的一百刀牌手,已經橫屍樓道中,鮮血,匯集成了一條小溪,跟著樓梯往下流,至流到大廳中,下邊這些個夥計,和掌櫃的,起先看見王石上了樓,都捏著一把汗,後來聽見兩邊兵丁在吵嘴,伍長命令,這些兵丁,衝出來砍殺王石,接著就聽見慘叫聲,陣陣,沒有一刻鍾的功夫,樓上清淨了,一股血紅溪水從樓上流下來,夾雜著陣陣血腥味。


    話說著伍長下了命令,這些兵丁從兩邊樓梯裏衝出來去,緊接著就見陣陣白光閃過,這些個兵丁就向被割韭菜一般,一排排的沒了腦袋,或是被齊腰砍斷,或是被劈成兩半,不到一刻鍾,全都死了,過道上,樓梯口,橫躺豎臥,屍橫遍地,一顆顆腦袋,就像一個個大西瓜,滾落在地上。好些都還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伍長嚇得咽了咽唾沫。右手拿著一把柳葉刀直發楞,心中暗道;難怪徐將軍白天來做做樣子就迴去了,卻讓我在這裏埋伏。


    這哪裏是埋伏,這就是讓我在這兒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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