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歪嘴將烙鐵頭燒紅以後,直燙在張楓朵的胸前,即便是皮膚被紅紅的烙鐵燒焦,燒的冒起陣陣青煙,刑房內飄散著皮膚燒焦的味道。眾獄卒雖然也被震撼住了,沒想到張楓朵竟如此堅強,她的意誌就像鋼鐵一般,沒有什麽能打倒,沒有什麽刑具可以戰勝。劉歪嘴頹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烙鐵:“好!我看你能挺到多久!”劉歪嘴說著話,抄起旁邊的皮鞭,使勁抽,啪!啪!啪!啪!,手中的皮鞭像一條毒蛇,不斷的被揮舞著,鞭打在張楓朵身上,一鞭子下去,張楓朵身上便多了一條血紅的傷痕,傷痕中浸出鮮血把衣服染紅了。張楓朵忍受著鑽心的疼痛,一聲也沒哼,高昂起她的頭,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劉歪嘴。劉歪嘴惱羞成怒,揮舞皮鞭照著張楓朵臉上就抽,鞭子在張楓朵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紅的傷口,可張楓朵任然高昂著頭,厲聲罵道:“你這狗賊,就是抽死你姑奶奶,我也不會屈服!”張楓朵滿嘴狗賊的罵著,劉歪嘴氣極了,吩咐獄卒道:“把她舌頭割了,看她還怎麽罵!”


    兩個獄卒上前,如狼似虎,將一把尖刀挑開張楓朵的牙齒,然後把一個鐵架子塞在她嘴裏,這鐵架子有名喚做,拔舌器,兩邊一個圓圈,塞進犯人嘴裏,旁邊獄卒將犯人的頭固定住,另一個獄卒便從拔舌器中間,將舌頭拉住,刀子就從旁邊的小圈中伸進去,割掉犯人的舌頭。


    張楓朵,被一個獄卒按住了頭,另一個獄卒就用刀撥開了牙齒,然後將拔舌器塞如口中,舌頭被獄卒用手捏住,一把冰冷的尖刀從旁插進來,將張楓朵舌頭割斷了,頓時血流如注,這獄卒將張楓朵的舌頭放至一個托盤裏,端過來給劉歪嘴看。


    劉歪嘴惡狠狠的道:“現在割了你舌頭,看你還怎麽罵人。”


    此時獄卒將拔舌器取了下來,張楓朵張著嘴,讓鮮血從嘴裏流出。不多會兒公夫,張楓朵就覺得天旋地轉,頭腦昏暈,最終,張楓朵因為失血過多,休克,接著慢慢的停止了唿吸。


    劉歪嘴見張楓朵,閉上了眼睛,命令獄卒用冷水來潑,本想將她刺激的醒過來,獄卒就旁邊水桶裏用瓢舀了冷水,對著張楓朵臉上就潑,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旁邊站著的節級王中瓊,上前用手去張楓朵鼻子前探了探,接著用手摸了一下張楓朵頸動脈,對劉歪嘴道:“犯人已經沒了唿吸和脈搏,死了!”


    劉歪嘴沉默好一陣子,揮手道,埋了吧,接著轉身出了監獄,迴身至府衙,來到刺史府堂。這時候黃建平去了驛站,還沒迴來。劉歪嘴就在堂下一把椅子上坐了。


    話說黃建平一徑的來的館驛見了太尉秦高升,二人施禮畢,分賓主落了坐,黃建平道:“太尉大人,這,張道陵我可是把他殺了,伍進忠一家老小也都下了獄,下一步該怎麽辦?”


    秦高升道:“立刻將伍進忠全家秘密的殺了。”


    黃建平道:“為何不就在法場上當著幽州百姓的麵,明正典刑呢。何必要秘密的殺死在牢裏。”


    秦高升嘿嘿一笑:“黃將軍,你若是將這伍進忠拉去法場之上處斬,不要說幽州百姓不服,就是上麵問起來,就說不過去,首先,這刺史伍進忠,也是一品大元,即便犯了大罪,既然已經被你擒拿,就該送到京城,交給刑部,三司會審,怎麽能由你說斬就斬了。雖然我帶著尚方寶劍,那也隻能是伍進忠抗拒抓捕,方才可以就地處決,如今,人家並沒有抗拒抓捕,我們就沒有殺他的理由。所以才叫你在獄中秘密殺死,就迴報朝廷,隻說伍進忠抗拒抓捕,被軍士所殺。”


    黃建平恍然大悟:“還是太尉大人見的明白,我這就去辦!”二人計較以定,黃建平起身,告辭秦高升出了館驛,來到校軍場,尋著劉龍安,秘密的吩咐了。這才迴刺史府堂,剛一進來就看見劉歪嘴坐在堂下椅子上。


    劉歪嘴看見黃建平打門外邁步就進來了,慌忙起身抱拳施禮,黃建平一邊走,一邊說道:“事情辦的不錯。”說著話走到堂上,案桌後麵坐了。


    “這都是小人因該做的。”劉歪嘴滿麵堆著笑。


    話說劉龍安帶著數十騎近衛軍,直奔牢城營中,就廳上見了管營章郎:“黃將軍讓我來提人,你去將這些人都押出來。準備好馬車,把人犯都捆了,放進馬車中。”


    章郎隨即吩咐手下獄卒,去將伍進忠一家大小,都押出來用麻繩綁了,然後就門外準備了五輛馬車,將伍進忠一家,男女仆從,都裝進馬車之中,劉龍安帶著眾近衛軍押著馬車出了幽州城,直走到半夜時分,來到黑鬆林。


    劉龍安止住了馬,吩咐兵卒將伍進忠全家都從馬車裏押了出來,直行到黑鬆林深處,劉龍安就黑地裏將手一揮,手下兵卒,抄起鋼刀,一個挨著一個,砍去了腦袋。因這些人都被破布塞住了嘴,也叫不出聲來,眾人犯,都被砍死在地,唯獨還剩下最後一個,刺史伍進忠。


    劉龍安下了馬,走至伍進忠麵前,拔去,他嘴裏的破布:“伍大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或者有什麽事情放不下的。就告訴我吧,或許我能幫你辦了。”


    伍進忠迴頭看了看被砍死的眾家丁,丫鬟,仆人。還有自己寶貝女兒伍娟雪,已及夫人趙氏,淚水奪框而出,悲痛不已,半晌抬頭仰望,頭頂滿是鬱鬱蔥蔥,黑壓壓的濃密鬆枝,看不見一顆星辰。隻有微微的月光透射下來,照在地上。夜風吹來,鬆枝發出嘩嘩的響聲,猶如波濤拍案,猶如萬馬奔騰。伍進忠沉默良久,仰天長歎:


    北風戚戚鬆濤鳴,無處申訴此冤情。


    滿門盡遭奸臣害,必化厲gui索命來。


    伍進忠吟詩畢,轉頭望著劉龍安,止住悲傷:“你們這些人助紂為虐,不會有好下場。”伍進忠說完此話,自肚裏尋思,這黃建平隻手遮天,必定上下勾結,和那太尉秦高升,欺瞞皇尚。此冤情恐怕無處得伸,向日,曾經聽張道陵說起,有個徒弟在老家,此人既是張道陵的徒弟,武藝必然高強,若是,能想辦法將這裏的情況告知他,這人必定會替他師傅報仇,不若就借黃建平的手,去將他逼出來。思量至此,乃收了淚對劉龍安道:“我也無別的事情放心不下,隻是,張道陵的徒弟向來和我交厚,等我死了以後,你給我帶個信給他,就叫他每年初一十五,在我墳頭上燒點紙錢,將杯水酒澆奠,也是他朋友一場的情誼。”


    劉龍安聽了此言,心中一驚,心說;張道陵還有個徒弟,那必須的斬草除根啊,便假意問道:“這我能辦道,不知張道陵老家在何地住,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這就去,一定將你的話帶到。”


    伍進忠道:“地址就在,襄陽城西門外,二十裏地,榕樹坡,你看見哪裏有一大片竹林便是,他徒弟名叫王石。”


    劉龍安心中暗道:如此就放心了。隨即叫道:“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伍進忠搖了搖頭:“沒有什麽事情了”然後長出了一口氣,仰頭大笑。


    劉龍安手起刀落,伍進忠人頭滾落在地,接著身子撲通!倒在了地上,劉龍安將刀上的血跡在伍進忠衣服上揩抹的幹淨,然後把刀插入腰間的刀鞘。吩咐眾兵卒:“挖坑埋了。”


    眾兵卒就在黑鬆林中挖了一個大坑,將這些屍體全部推進去,用土掩埋了。


    完事以後,劉龍安迴來向黃建平迴複。黃建平此時已經在後堂廂房中準備睡覺了,坐在床邊,問道:“都辦妥了嗎?”


    “迴稟將軍!都辦妥了”劉龍安抱拳躬身說道。


    黃建平點了點頭:“恩,你迴營去休息吧。”


    劉龍安道:“將軍,剛才在林中,我殺伍進忠的時候,問他有什麽遺言,他說張道陵有個徒弟,和他交厚,說是叫我去傳個口信,等他死後,逢年過節的給他燒點紙。”


    黃建平大驚,直站了起來:“什麽!你說張道陵有個徒弟?”


    “嗯!”劉龍安肯定的答應道。


    “在哪裏,快說,他徒弟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黃建平緊張的催問道。


    “聽伍進忠說,就住在襄陽城西門外二十裏,榕樹坡。門前有一帶竹林便是,其人名叫王石。”


    黃建平聽了以後,緊張的在屋子裏度步,走來走去,一時竟然想不出計策,沉思良久,乃道:“你快去將劉歪嘴叫來。”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劉歪嘴正在睡覺,劉龍安迴到校軍場,徑奔劉歪嘴門前,用手啪啪啪一陣拍門。劉歪嘴,剛躺下,正欲朦朧入睡,突然被這一陣急促的排門聲給吵醒了,起身坐起來,不耐煩的喊道:“誰呀!”


    劉龍安在門外喊道:“是我,將軍有急事命我來傳你去迴話。”劉歪嘴聽出是劉龍安的聲音,一邊從床上坐起來,將棉衣穿了,走來開門,嘴裏說道:“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說嘛?”說著話把門打開,就請劉龍安進屋來坐,劉龍安站在門口催促著說道:“你就別抱怨了,將軍立等迴話,快把衣服穿了,和我去見將軍。”


    劉歪嘴見他說的緊急,趕忙迴身將外麵的長袍穿了,紮好腰帶,挎了腰刀,穿上牛皮靴子,紮得停當,邁步出來帶上房門。跟著劉龍安一前一後,就奔刺史府後堂,來到廂房門口,劉龍安止住腳步躬身抱拳:“迴稟將軍,劉歪嘴帶到。”


    “進來!”


    劉龍安和劉歪嘴,通稟過了,這才邁步進屋子裏來,黃建平就床前一把椅子上坐著,望著劉歪嘴說道:“你這人,一向有主意,今天才從伍進忠口裏得知,張道陵還有個徒弟,名叫王石,就住在襄陽城西門外二十裏,榕樹坡。常言道;斬草除根,這可是個禍患。怎麽得想個主意,將這人殺了。”


    劉歪嘴道:“將軍何不修書一封,發到襄陽城知府哪裏,就以反賊家屬,論處,將其拿住砍了。不就完了嗎。”


    黃建平道:“若是如此,我還叫你來商量什麽,你想那張道陵,千軍萬馬都圍不住他,此人的徒弟,武藝能差得了嗎,若是襄陽知府帶著官兵去捉拿,如何捉得住。必定打草驚蛇,到時候再來找我報仇,吾命休矣!”


    劉歪嘴聽了沉思良久,笑道:“此事不難辦,現在,趁消息還未走漏,就讓,小人,走一趟襄陽,到了以後,見到他徒弟王石,隻說是他師傅派我去接他,前來幽州團聚。就中在飯菜裏下毒,將其毒倒了。把來一刀殺掉,豈不是永絕後患。”


    黃建平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道:“事不宜遲,你明日天亮就去,路上多加小心。千萬謹慎些。”


    劉歪嘴答應了,自出門去,黃建平又轉頭吩咐劉龍安道:“我知道伍進忠有個兒子叫伍元融,在台州做學政,你明日啟程去一趟台州,就帶上我的書信,投在台州知府處,務必要將伍元融拿下。”劉龍安就黃建平手裏接了書信,把來揣在懷裏。起身告辭出去了。


    話分兩頭,卻說滾山刀李福俊,將著刺史伍進忠的奏折直奔汴京,在路將及半個月,到了汴京,在客棧裏歇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一路打聽,來到禦史大夫易中雲府門外,就門前著兵丁進去通稟,話說禦史大夫易中雲,正在堂上喝茶,外邊守門家丁進來報,幽州刺史伍進忠派人來求見。


    易中雲自肚裏尋思,這太尉秦高升已經領著聖旨去了幽州,估計這會兒,伍進忠恐怕已經被下了獄,到底要不要見他呢,見了吧,要是被人知道,那就是和反賊扯上了關係,可是要滅門抄家。不是耍處。欲待不見,又感念和伍進忠的交情,猶豫了好一會兒,乃吩咐家丁道:“且將此人從後門帶進來。”


    家丁出來把李福俊從後門帶了進來,就在書房中相見了,易中雲道:“不知有何事。”


    李福俊將刺史伍進忠的奏折手本,雙手遞給,易中雲,易中雲接過來,看了,合上,把放在旁邊書桌上,歎息道:“你這奏折送來晚了。黃建平先上了一道奏折,說張道陵和伍進忠合同謀反朝廷,皇尚覽奏,龍顏震怒,差了殿前太尉,齎了聖旨,尚方寶劍,往幽州處理此事,恐怕此時伍進忠和張道陵已經被下了大獄。如今唯一能補救的事情,就是,你趕快騎馬去台州,告訴公子伍元融,讓其趕緊先躲一躲,避過這風頭。”


    李福俊聽了,拜辭出來,騎著馬徑奔台州見了公子伍元融將事情說了,就和伍元融搭乘大海船,離了中土,後來到了台灣定居,伍元融和陳客芬生了八個兒子,兩個女兒,伍氏一門,人丁極其興旺,這是後話。


    話說比及劉龍安來台州時,公子伍元融已去多時。隻得徑迴幽州不提。


    話分兩頭,卻說劉歪嘴,第二日,收拾了些衣物,打做一個包袱,騎了馬,出幽州,徑奔襄陽城,在路上饑餐渴飲,夜住曉行,在路將及半月,到了襄陽城,騎著馬一直走到襄陽城西門邊,看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時分,正是四月份的天氣,日頭剛下山,就開始吹起涼風來。劉歪嘴自馬上尋思:不若先在城裏住一宿,明日一早便去榕樹坡,隨即甩鞍離鐙下了馬,邁步就往旁邊的客棧裏走,店小二,出來迎著,又過來一小廝將馬接過來牽去馬廄喂養。


    劉歪嘴跟著店小二進到了店裏,就門邊桌子坐了。


    店小二問道:“客官吃點什麽?”


    劉歪嘴,點了五七個菜蔬,要了一壺酒,吃過了飯自上客房裏歇下,第二日一大早起來算還了酒飯錢,騎著馬出了西門就奔著榕樹坡來。


    話說王石三月十五晚上吃過了飯,在後院練了一陣子劍,自迴房中睡下,是夜,吹起了大風,直刮得竹林嘩嘩的響,吵得睡不著,躺在床上將身斜著,把眼睛看著窗戶,月光隱隱的投射在窗上,王石腦海中想起去年師妹和師傅離開家,去幽州的時候,也是這個時節,轉眼已經一年了。卻是不知道師傅師妹怎麽樣了。這麽想著,不知不覺就朦朦朧朧睡著了,這時候,就看見師傅和師妹打門外走了進來,王石欣喜的從床上坐起,快步跑上前去,抱拳躬身施禮道:“師傅!師妹,你們怎麽半夜迴來了。徒兒可想死你了。”


    這時候卻見師傅張道陵,滿臉都是鮮血,眼睛和鼻子都流出血來,嘴裏隻叫了一聲:“我死的好冤啊!”王石驚的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轉頭看見師妹張楓朵,突然張開嘴巴,滿口噴出鮮血。王石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颯然驚覺,原來是南柯一夢。王石抬眼看著窗戶上的月光,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中憂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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