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而來這五人是誰?原來,這靈清神劍,張道陵,與幽州刺史伍進忠兩人是莫逆之交。二人常有書信往來。伍進忠思量這臘月十八便是張道陵的五十大壽,所以把家裏侍衛總管叫到跟前,將些禮物,幾百兩銀子,前來襄陽,給張道陵賀壽。侍衛總管,又怕在路上耽誤了時間,誤了壽辰。就提前來了。民間有個習俗,這做壽有講究,叫做,男做生前,女做生後,什麽意思呢,就是說:但凡男子賀壽,就得在生日之前,提前一兩日做壽,女子賀壽,得在生日過了,延後一兩日。


    話說侍衛總管帶著四個家丁,一路狂奔,來到張道陵家門口,五人跳下馬來,將禮物從馬上搬下,侍衛總管領著幾個家丁,直奔正堂,張道陵在屋裏喝茶,聽的門外馬蹄響,心裏也納悶,這什麽人啦,我自退隱江湖,不問世事,沒幾個人知道我住這兒。心裏還在犯嘀咕。這時候侍衛總管領著幾個家丁,提著禮物就進來了。:“小人奉幽州刺史,伍大人之命,前來送上壽禮,恭祝張老先生,壽比南山不老鬆,福如東海長流水!”說著話,幾個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張道陵這才明白,這是給自己上壽禮來。趕緊起身將侍衛總管扶起。兩人見過了禮,分賓主落了坐,張道陵家裏又沒個丫鬟,徒弟王石又沒在屋裏,隻得叫妻子吳氏出來給幾個人上了茶。張道陵正和這侍衛總管並幾個家丁,閑話些家常。


    王石和張楓朵,在田野上玩,看見五人五騎,一路就奔自家去了,心裏也納悶,:“小石頭!這些人是幹嘛的!怎麽都去咋們家了,趕快迴去看看吧!”


    “那咋們迴去看看吧!”二人一前一後就迴來了,剛一進屋,張道陵把王石叫過來,和這侍衛總管見過了,互相施禮畢。剛落座,因擔心師妹,就告辭進廚房去了。師妹張楓朵,在廚房幫著母親做飯,王石也在廚房打個下手,幫忙切菜。


    張道陵留侍衛總管並幾個家丁,在家裏住了二日,第三日早晨,侍衛總管告辭要去,張道陵又寫了一封信,讓侍衛總管一起帶迴去。打發每人五兩銀子。侍衛總管道了謝,騎著馬帶著幾個家丁趕迴幽州去了。侍衛總管迴府見過了刺史伍進忠,將書信呈上。伍進忠把信拆開,取出來看,信裏也沒說別的,問了幾句寒溫,囑咐不必掛念雲雲。


    話說這一日正是臘月初八,夫人吳氏,一早起來就忙著煮臘八粥,女兒張楓朵也幫著剝花生米,王石幫著切臘肉,忙前忙後,累了一上午,一家人吃過了午飯,外麵卻紛紛揚揚下起滿天大雪,不一會兒,門外白雪皚皚。舉目遠眺盡是白茫茫一片,雪是越下越密,張道陵看著門外大雪不禁感慨:“好大的雪呀!瑞雪兆豐年,好兆頭。”


    張楓朵看見下這麽大的雪,可高興壞了,一溜煙就衝出去,王石也得跟著,趕緊手裏提了青鋼劍,隨後就出來了。張楓朵跑到曬穀場,看著地上厚厚的雪,:“小石頭,咱們來堆雪人吧。嘻嘻。啊真是好大的雪呀。”


    王石笑著說道:“你真不怕冷。”


    兩個人用手將地上的積雪攏到一起,沒過多大會功夫,便堆起半人高一個雪人,再看二人,頭發上,身上,肩膀上,都是白白的一層,王石用手拂去張楓朵頭上的雪花,又幫她把身上的雪花輕輕拍下去。沒過多大會功夫,身上又積下了一層:“師妹!這雪越發下的密了,咱們還是快迴屋去吧,小心被這雪把衣服給潤濕了,著了涼,可不是耍處!”張楓朵被王石勸的不耐煩,:“你呀,總是這樣,人家正玩得高興呢,你卻要迴去。真是的。”說著就用手捏了一個雪團,衝王石臉上就扔過來了。王石沒有躲開,故意讓這雪球打在臉上,笑著道:“師妹!好啊!哈哈哈、。”也用手去地上抓了一把雪,對著師妹身上投了過去,二人嘻嘻哈哈,在曬穀場上追逐起來,正打雪仗呢,突然王石聽見有破空之聲,順著聲音打一看,不知道是個什麽暗器,對著師妹後心就射了過來,王石趕忙一把將師妹抱在懷裏,往旁一閃身,暗器貼著耳根子就過去了,往迴頭一看,原來這暗器不過是一根絲茅草的葉子,正插在身後一根竹子上,直直的把竹子都給射穿了。王石心裏暗暗心驚,這份內功,可真了不得,能摘花飛葉取人性命。多半是那挪摩耶,這禿驢必定藏身在這左右。張楓朵也嚇壞了。王石護著張楓朵迴了家。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知道這那挪摩耶躲在什麽地方。張楓朵一連幾天沒出門。時間一晃,就到了臘月十八。今天一早,吳氏便在廚房忙起來了,殺雞宰魚,炒菜,張楓朵也在廚房幫著剝蒜,切蔥,王石幫著燒火。劈柴。中午的時候,村裏的莊農,來了七八個,都是來給張道陵賀壽的。張道陵在正廳擺了幾桌子酒菜,招唿眾人。王石跑前跑後,這端菜的活就給他包了。一直忙到申牌時分,這些莊農,喝得醉熏熏的告辭張道陵各自歸家去了。王石陪著師妹張楓朵,師娘吳氏三個人在廚房,忙著把碗筷收拾幹淨了,這才胡亂用了飯。張楓朵覺得累,自進房裏睡午覺去了,王石便在師妹門口端把凳子坐著,張道陵也有幾分酒意,在椅子上坐著打瞌睡,眯了一會兒,被門外進來一陣涼風給吹醒了,用手抹了抹臉,覺得無聊,去屋裏搬出棋盤,見王石呆呆的坐在女兒房門口:“來來,過來和我下下棋。”


    王石聽見師傅叫自己下棋,起身端著凳子過來,二人便開始下起棋來。直下到天色麻麻黑了,突然聽見門外想起馬蹄聲,接著,就過來一個公子,二十多歲的模樣,劍眉,虎眼,鼻直,口闊,麵白無須,身長七尺,頭戴一頂貂皮暖帽,身穿了一件絲棉襖,絲棉褲,腳上一雙烏皮皂靴。走到門口躬身抱拳:“小生路過此地時遇天晚,欲借宿一夜,還乞方便容留一二。”


    王石沒說話,隻是抬頭瞟了一眼,心裏有些覺得怪怪的。礙著師傅在這兒,不便多言。張道陵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公子真生的好氣派。一表人才!起身抱拳施禮,:“公子裏邊請。”王石便在旁邊坐著相陪。張道陵命王石上茶,轉過臉問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仙居何處啊。如今以近年關,這卻是要去哪裏。”


    少年公子欠身施禮抱拳:“小生姓未!雙名主月。一向做些買賣,正自途經襄陽迴鄉去。”與張道陵互相通了名姓,兩人在堂上閑話。


    張道陵讓王石上茶,王石進廚房將茶葉在水壺裏煮熟了,提著來到大廳,給師父先到了一碗,又給這少年公子到茶,走至身前,卻嗅見這少年公子身上有淡淡玫瑰香味,心裏不由得一驚,旁邊坐著的張道陵:“嗬嗬!這是我徒弟,王石。”少年公子抱拳施禮:“幸會幸會!小生姓未雙名主月。”


    王石聽他說姓未,心裏已經有了九分疑惑了,遂將茶壺往旁一放,抱拳施禮:“公子說姓未,不知是那一個未?是未羊的未,還是護衛的衛!”


    這少年公子笑了笑:“正是未羊的未,並非保衛的衛。”


    王石心裏合計,這未主月,多半就是那,鐵索幫的幫主,巡江夜叉衛青。未字音通衛,而主月兩個字合起來不就是“青”字嘛。況且他身上正有一股玫瑰香味。衛青三大絕技:玫瑰銀針,龜息大法,易容術。想到這裏,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來人的身份。


    沒錯,這少年公子正是鐵索幫的幫主,衛青。自從王石在長江上打死了鐵索幫四大金剛中三人,使得鐵索幫元氣大傷。衛青總在找機會報仇,前幾年在悅來客棧暗算了兩次沒成功,一直在打聽王石的行蹤,上次王石去襄陽城的時候,剛巧被王石射瞎了左眼的浪裏刀,吳守義給瞧見了。也是趕了巧,這吳守義來襄陽是奉了幫主衛青的命令,準備在襄陽建一個分舵。來了沒幾天,正要去會個朋友,卻好看見王石和張楓朵,在街上走呢。王石眼睛隻盯著師妹張楓朵,根本沒看見吳守義,這吳守義一直跟蹤王石進了客棧,第二天,王石和師傅師妹,一路迴莊上,吳守義就遠遠的跟在後麵,看他進了莊子,隨後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幫主衛青。所以衛青這才喬裝成一個少年公子假裝前來借宿。


    衛青在廳上和張道陵閑話些家常,到了晚飯時候,張道陵命王石去把飯菜搬上來,招唿衛青喝酒。夜裏把衛青安排進了後邊靠北麵的客房裏宿了。張楓朵因見外麵有客人就沒出房門,吃晚飯的時候和吳氏在房裏將就著用吃。話說王石並沒有向師傅道破衛青的身份,心中暗暗留心,一入夜,王石將木板在師妹門口把床鋪好,倒身睡了,心裏可是萬分警覺。出乎王石所料,這衛青一夜老老實實的什麽也沒幹。第二天,衛青起來洗漱畢,用過了早飯,坐在正堂和張道陵談天說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王石不知道這小子心裏打的什麽算盤。隻在師妹門口坐著。師妹張楓朵,卻在門邊偷眼看衛青,被衛青瞧見了,張楓朵慌忙避過。這衛青一下就來主意,笑著對張道陵一抱拳:“小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道陵哈哈一笑:“公子有話但講無妨。”


    衛青道:“請恕小生輕狂之罪。”


    張道陵哈哈一笑:“有什麽話就說,老夫不怪你就是。”


    衛青躬身抱拳:“廂房中女子,可是令愛?”


    張道陵聽衛青說起女兒,張楓朵,心裏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麽了:“正是拙女。”


    “可曾許人?”衛青一邊問,偷眼觀看張道陵的臉色。


    王石在一邊聽見衛青說起師妹張楓朵,心裏那個氣,狠不得把這衛青拉過來撕掉生吃了。張道陵掃了王石一眼,早看在眼裏。沒有迴答衛青的問話。


    衛青見張道陵沒說話,繼續問道:“晚生自剛才見了令愛,便心生愛慕之情,欲求為婦。還望先生應允。”這時候衛青抬頭看張道陵時,隻見他沉著臉,半晌才開言:“未公子,這天已大亮,還是趕快起程趕路要緊。”


    其實衛青不知道張道陵的身份,以為,不過是個普通的財主。所以,敢如此無禮。見張道陵,下了逐客令,假意起身告辭,剛走到門口,卻又裝做頭暈,迴身對張道陵抱拳說道:“小生想是趕路受了風寒,頭暈得厲害,還請老莊主容留晚生在歇息幾日了去。”


    張道陵麵色有些不悅,惱他剛才輕狂:“既然公子有漾在身,就請去後院客房中暫歇幾日。待病勢稍稍痊可,速速離去。”


    衛青裝做痛苦的表情,謝過張道陵,自迴後院客房去了。因,衛青並不知道王石武藝已是今非昔比,若是知道時,也斷不敢來撩撥他。衛青在房裏尋思,這王石看樣子對那姑娘十分鍾情,若是我將這姑娘勾引到手,那可是比殺了他,更能使他痛苦。可是這老頭不允,不如且去姑娘門口撩撥撩撥。隻要女子動了心。就好於中取事。剛在房裏尋思,這時,張楓朵從屋裏出來,進到後院來了,王石緊跟在後,兩人站在院中水井邊看魚。:“你看!這魚肚子怎麽鼓鼓的。”張楓朵說著話,用手指著其中一條鯽魚。王石道:“多半是要產仔了。”


    這井裏的魚,是去年夏天二人在南邊小溪中捉迴來的。張楓朵每天都要來看看。二人正在看魚,衛青心說:正是好機會。搖搖擺擺的從房中出來,走到張楓朵跟前,欠身抱拳施禮:“小生有禮了。”


    張楓朵正看魚,沒注意衛青走過來,躲避不及,便也輕輕欠身還了一禮,轉身就要迴房去。衛青見狀,快步走去前麵擋住:“小娘子,你我今日會著,也是緣分,何必這麽匆忙要去呢。咱們聊聊。”王石在一旁心中雖然憤怒,可是臉上沒表現出來,沒說話,欲要看看師妹怎麽應付。張楓朵見衛青,雖然長的儀表堂堂,英俊瀟灑。可是,她心裏隻有師哥王石一人。此時衛青隻管把些浮言浪語來撩撥,氣的張楓朵,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曆聲嗬斥道:“請你馬上給我讓開!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衛青見張楓朵發怒,笑嘻嘻的:“小娘子何必發怒,晚生也是愛慕娘子。豈不聞,詩經雲: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衛青正在前麵搖頭晃腦,不提防,小師妹張楓朵一耳光打在他臉上,啪!打的衛青一楞,當時衛青沒防備,所以才被張楓朵打了這一耳光。張楓朵怒道:“還不快讓開!”衛青挨了這一巴掌,不但沒動怒,反而嬉皮笑臉:“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心不快。被小娘子這一巴掌打的小生心裏真是爽快。哈哈哈!”張楓朵氣壞了,迴頭看了王石一眼。王石微微一笑:“巡江夜叉衛青,今日你找上門來送死,可別怪我。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自來!”


    衛青見王石已經道出了自己身份,將手一揚,五根玫瑰銀針直奔師妹張楓朵麵門,前胸。王石見他手一揚,將身形一晃,擋在師妹張楓朵身前,手起一抄,將五根玫瑰銀針接在手中。衛青驚的呆了,沒想到數年不見,王石身法如此之快,剛才,都沒看清楚王石是怎麽就到了這姑娘身前。慌忙起右手,黑虎掏心,直奔王石心口虛裏穴,王石心說:對付你,陰陽掌足夠了。向側邊一閃身,避過來拳,將手中劍往迴丟給師妹張楓朵,兩手往前,雙風灌耳,衛青慌忙將頭往下一矮身,不提防王石身法奇快,雙拳變掌,右掌使出絕技,天王蓋頂,這次王石可是運足了十成內勁,如今這一招天王蓋頂,比以前又大不同,隻因王石練了這玄黃內丹功。這一招天王蓋頂,速度之快,勁道之大,衛青根本就避不開。隻聽得:砰!一聲悶響。就好似放了個炮仗,衛青這腦袋,被打得稀巴爛,腦花炸開了一地,整個頸子上,幾塊頭皮耷拉下來。好似一朵剛開敗了的殘花。裏邊白的是些殘存腦花,紅的是血。旁邊站著的張楓朵,看得直作嘔,埋怨道:“小石頭!你這是幹嘛!”


    王石輕輕向前一推,衛青的屍體向後倒在地上。接著,轉迴頭對師妹張楓朵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真是太殘忍,怎麽就把人打死了。”張楓朵氣極了。


    “他在這裏調戲你,就該把他打死,在說了,此人乃是鐵索幫的幫主,名叫巡江夜叉衛青。剛才他還對你射了五枚毒針呢,這毒針名叫玫瑰銀針。一但被其傷到,那就完了。必得他獨門解藥不能活命。”王石說完指著地上剛才丟下的五枚銀針。師妹張楓朵,將信將疑湊近前來,果然看見地上有五根細如發絲的銀針。


    就在此時,張道陵聽見後院一聲悶響,心裏疑惑,也走到後院來看,隻見那少年公子已經倒在地上,整個腦袋被打了個稀巴爛。一地的腦花。張道陵驚愕的看著王石:“這是怎麽迴事?”


    王石趕忙上前解釋道:“師傅!這公子是那鐵索幫,幫主,巡江夜叉衛青。此次是來向小徒,尋仇來的。隨即把在長江上如何打死了,立地金剛,鐵頭孔目。雲裏金剛,水上漂嚴路長,托地金剛,賽太歲,華勇。如此這般。講述了一便,直講到,被黃牙老者的童兒劫去了銀車的事情。王石問道:“師傅可知道這黃牙老者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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