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和夢神機動了,但是他們太晚,也不是他們太晚,而是暴雨梨花針太快,快到隻有三秒,那數也數不清的針,就全部射在了馬元義身上。然後全部被彈開,落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下流惠脖子就已經馬元義給掐斷了,而恰恰是同一個時間裏麵,雲霆和夢神機出手。雲霆的青缸,斬在了馬元義的脖子上,隻發出了金鐵交加的聲音,馬元義沒有任何異常!


    夢神機也是一樣,他那異長白皙的手上,刀光片片,每一次指頭的轉折,都帶著手中匕首刺出的鋒芒。在馬元義身上的要害刺擊著,他和雲霆一樣,選擇的都是致命部位。無所謂陰狠不陰狠,對於他們不夢者來說,隻要能殺死敵人的手段,就是好手段。


    可是沒有用!


    金剛符抵擋了一切,他們的攻擊看起來很拉風,但對馬元義卻造不成傷害。


    “退。”在下流惠死的時候,雲霆就招唿著夢神機抽身後退。因為有金剛符在,不管他們砍馬元義多少次,都沒有用,十秒的近乎無敵,除非他們真的能在這短短時間裏麵砍出千萬次,才有用!


    雲霆和夢神機需要千萬次,而且還不確定能否殺得死馬元義,而馬元義則隻需要一次,在這千萬個一次的一次裏麵,就可以將兩人給殺死。這就是差別,所以兩人在見事不可為後,就抽身後退,因為十秒,才過去六秒而已,剩下的四秒,他們要拖住。


    馬元義的動作,也非常快,他雖然是用符的術士類武將,但他,還是個將軍。馬元義幾步踏出,就來到了雲霆麵前,大手探出,就要抓向雲霆的脖頸,要把他像下流惠一樣給捏死。


    雲霆早就已經有了防備,身體向後躍去,而他手中的青缸,已經橫在了脖子前麵,擋住了馬元義的手。但是下一刻,雲霆臉色就變了,因為,他被馬元義給抓了起來!青缸劍的劍身被馬元義給抓住,而他拿著劍柄,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巨力給提了起來。


    “死!”


    馬元義低吼著,手抓著青缸劍,用力掄舞起來。他這是把雲霆,當作蒼蠅拍了,隻是拍的不是蒼蠅,而是拿著青缸劍當蒼蠅拍的雲霆,把雲霆給連人帶劍掄出拍到牆上去。


    “嘭。”


    雲霆沒有放開青缸劍,人遁術也沒有使用,因為如果用,也是要放開青缸劍的。沒有武器,就等於是放棄生命,雲霆沒有放手,所以被砸進了牆裏麵。他整個身體,就像炮彈一樣飛去,砸的卻是鐵板,雖然震下了不少灰塵,但雲霆整個身體,好像散了架一樣。身體裏麵的血,也像不要錢一樣,從鼻子裏麵流了出來。


    “額。”雲霆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搖搖頭,讓腦子清醒一點,因為砸的這一下,讓他眼睛都有些模糊了,眼睛裏麵的世界,都好像在運動旋轉一般。


    “動手!”雲霆大聲喊著,隨著這聲音發出,嘴裏麵噴出了一口鮮血,這一下,砸得不輕。呂傾城在這裏,很早以前就在了,他在晨光初起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這是屋頂,他躺在中心,枕著手臂,微眯著眼睛看著太陽。看著,看著,結果呂傾城就睡了。


    呂傾城睡得很香,在這屋頂上,有徐徐的微風,暖暖的陽光,要是睡得不香,那就是對不起自己。然而,在他睡得正香熟的時候,被雲霆給吵醒了。他睜開眼睛,揉了揉惺鬆的眼睛,似乎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然後他驚坐起來,終於想起了,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钜鹿,黃巾軍大本營議事廳的屋頂上!


    這裏沒有人,呂傾城卻訕訕的笑了笑,為自己睡下去,而且睡得這麽香的舉動感到有一點不安。因為下麵有人在打生打死,他卻在上麵的舒適睡大覺。


    “唉。”呂傾城歎了一聲氣,臉色終於正經起來,白色的衣衫飄動著,顯出他的寂寞和憂鬱。


    “人生,就是寂寞如雪啊。”


    一抹落寞顯現在他的臉上,要是呂傾城再有一頭白發,就真的是寂寞如雪了,可惜他沒有,於是隻能在這裏裝寂寞如雪。盤膝坐下,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那一架寬大的七弦古琴,陽光下麵,每一條琴弦都閃著一種特別的晶亮。呂傾城將其平放在膝上,雙手從琴弦上撫過,一根根琴弦從指尖劃過,輕輕震蕩起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麵色平淡,淡得好像一汪湖水,又高得像九天之上,君臨一切的神王,平靜的看著一切,就連心,都不會,從來不會起半絲波瀾。


    “錚。”第一聲琴音從其指尖驚起,第四根琴弦被右手掌拇指和之指挑起,發出了一聲金石鳴響之音。


    這是爆音!


    琴弦被挑起,而後墜下,發出的震蕩之聲,就像一聲晴天霹靂,震蕩人的耳膜,乃至心靈。


    這是,撼世之聲。


    軍營外,混亂裏麵,那一些黃巾士兵,混亂,正在撕殺的玩家,都被這聲爆音給震撼了一下。時間好像停止了一秒,他們停止了手中的刀劍下劈的動作,眼睛睜大著,就像思想都被凝固了。


    一秒後,時間才又開始恢複,但一陣淳淳如同流水一般的琴音,已經彌漫在了所有的耳邊,心頭。


    琴曲:平沙落雁。


    公元紀年,流傳到現在的古琴曲之下,在三國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會彈奏,但是玩家,把它帶了進來。呂傾城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七根琴弦上撥動,連貫,不可見的音波,從他膝上,手指下,向著周圍擴散開去。周圍的撕殺,繼續,撕殺慘叫聲,也繼續,但更多的是這琴音,那空穀高懸,流水若幽的琴音。


    音攻!這是三國這款遊戲裏麵,一個職業,琴師發出的攻擊!


    用一首樂曲,來幹擾敵人,或者為自己的同伴增加士氣,加上各種有益狀態。琴師沒有殺傷力,他們沒辦法用手中的琴來殺人,當然,要有人把脖子伸出來讓琴弦割上那麽幾下,琴師就能殺人了。


    他們,更多的是作為一種武器,心靈上的武器,也不排除有些琴師像呂傾城這樣子,在包裹裏麵放著一大堆的弓箭,也不排除他們還會用刀用劍,上房揭瓦偷人。


    為什麽諸葛亮喜歡撫琴?


    為什麽司馬懿在空城麵前,會被諸葛亮給唬跑?是他真的疑心太重了?


    不,其實司馬懿,完全可以舍棄一萬士兵,叫他們進攻,衝進城裏麵殺死諸侯亮,就算真的中埋伏全死了,但是成功了呢?那死的,可是蜀國擎天柱般的諸葛亮,這買賣,再怎麽看起來,都值!


    也就是琴師,你可以是個劍客,刀客,術士,賤人,也可以是個琴師。


    所以諸葛亮喜歡彈琴,在戰場上彈舒心的歌曲,給己方以士氣。在敵人麵前,彈那些壓迫的琴曲,給他們壓迫,緊張,所以當時,諸葛亮在空城上撫琴,撫的是琴,驚的卻是司馬懿的心。


    這是雲霆第三次被砸到牆裏了,他灰頭土臉,血液從口中不斷的湧出,也就隻有現實裏麵的身體,才能這麽小強了吧?


    他苦澀的吐出一口血液,看著馬元義戲謔一般的向自己走來,夢神機沒死,他這種連夢裏麵都能入進去一點神機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就掛了?隻是他被砸進了牆裏麵,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大坑,被鑲進牆裏麵而已。


    隻是一下,就比雲霆被砸三下還要慘,因為夢神機動不了了,像是一個雕塑被刻在了牆上。


    雲霆用劍撐著身體,大口喘息著,唿吸更多的,不是空氣,而是喉間口鼻裏麵的血氣。他不會想到,那個外表看起來很可靠,但實際上卻無恥在他們打生打死的時候,睡了那麽一個爽覺的呂傾城,在他被馬元義砸第一下後,才悠悠然的醒過來。


    在第二下,第三下,快要第四下的時候,才彈起琴來。呂傾城是伏筆,一個讓人覺得突然的伏筆,他睡得很突然,出現得也很突然。


    這一曲平沙落雁,就那麽突然之間響起的,能平沙,也能落雁,連這些沒有思想,甚至聽覺都沒有的東西,都可以被影響。更何況是馬元義,和雲霆,還有夢神機?


    琴曲是自由的,耳朵也是自由的,那是無差別的琴音,不論敵我,一起影響。可雲霆自己設計的局麵,又怎麽會沒有準備,他早在之前,就往耳朵裏麵加了兩個塞子。


    最後,雲霆動了,手上拿著的是青缸劍,刺出的是一一十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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