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25


    “夢想?結果?那是什麽,可以吃的東西麽?可以讓人活的東西麽?狗屁,一切都是虛枉,一切!我都恨啊,恨恨恨,恨意不盡絕。”少年大喊著,拳頭一直往牆壁上打去。


    可惜,全身的力道,還有那單薄的身軀,在那賭牆上,沒有留下任何破壞性的印記,有的,隻是那少年的血。


    血,遍地都是血,入眼的也是血,都是那少年的血,染盡了這一方白色的建築,把身上那身白色的衣服,也給染上了紅。


    他的嘴中,鼻子,都溢出了血來,額頭,也生生磕的血流如注,雙手也因為長時間的錘打,變得血肉模糊了。這樣的一個少年,站在這白色大廳裏麵,竟顯得有些詭譎,尤其是當他眼睛掃過來的時候,裏麵的死氣,寂滅,灰暗,幾乎能讓一個人瞬間墜入冰冷。


    瞳孔裏麵的紅,漸漸發散,漸漸的擴散,直到占據了整個瞳孔,除了血紅,還是血紅,正如這少年心中的殺意一般,遲遲不退。


    “輕語,我好恨啊,我恨雲家,更恨我自己。雲中低低語,可是為什麽,我再也聽不見了,為什麽!為什麽!啊!”少年怒吼著,流血的手在牆上順勢向下一滑,留下了五條長長的血印。


    他卻沒有任何的知覺,全身的力道聚集在拳頭上麵,木然的一拳重重擊打在麵前的牆上。可是,除了在牆壁上留下點血液以外,就再留不下什麽,牆沒有碎,碎的,隻是那少年的掌骨而已。


    他叫雲霆,雲霆的雲,雲霆的霆,遊走在雲中的雷霆。他還有有個妹妹,是他最愛的人,叫做雲輕語,雲中低低語,雲輕語。


    就在不久前,她為了他死了,於是,他為了她,瘋了,放棄所有了,還為了她,木然的活著。


    雲霆走了,拖著那帶血重傷的身體,走出了這座建築,也走出了心中的那座牆,離開了這個所謂榮耀的世家,永遠不再迴來。在別人的嘲笑諷刺裏麵,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掌,伸向天空,緊緊的想抓住什麽。


    因為那裏有她,而他,很想她,想抓住那一閃而過的臉,還有那朦朧間燦爛的笑顏。


    “廢物。”有人調笑著,用那雙穿著嶄新皮鞋的腳,把雲霆給踹倒了,在哈哈一笑中,走了進去。


    “輕語…我的…好…輕語…”雲霆喃喃著,嘴裏麵不斷湧出血來。


    被踹倒後,他沒有感覺,沒有惱怒,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天空中的那張笑顏而已。就這樣,雲霆拖著很難再站起來的身軀,帶著那些滾熱,到溫熱,又到冰冷的血液,還有地上的塵垢,在地上爬行著,不停爬行著。


    用手撐起身子,伸出手,再倒下,再撐起,再伸出,持續不斷的堅持著,為了隻是,走得更遠,站得更近,能夠觸摸到一絲,親切的她的氣息。


    雲府,天元曆華國八大世家,雲家外麵的林蔭大道上,出現了一個淒慘爬行著的身體,在這身體後麵,潑墨著一條長長的血徑,還有淚沾濕過的苦鹹。


    幾天後,一個乞丐似的人,出現在天京的街道上,他的衣服,是灰黑色的,沾染了不知道多少的汙晦,臉上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讓人分不清他的本來麵目,唯一可見的是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


    雲霆在街上茫然的走著,他不知道要到哪裏,也不知道去到哪裏,就這樣走著,走了很久很久,走到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大口唿吸著空氣。本來,他是想死的,就這樣累死該多好,可是他還是不能死,因為這是和她的約定,也是最後的,一個承諾。


    所以他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大口唿吸著,接受著那些行人都自己投來的鄙視,厭惡的目光。


    一雙雙的腳,從他身邊踩過,路過,帶起的灰塵很嗆,又往身上的衣服表麵添上了一層新灰。


    這座城市很新,這些人很新,舊的隻是雲霆罷了。


    在天元紀年的這個時代,首都是沒有乞丐的,隻有那些邊緣的城市才有像雲霆一樣的人,而他現在,是天京唯一的一名乞丐,唯一一名從天空摔落到地上,自己想做乞丐的乞丐。


    雲霆不會乞討,更不會裝可憐,他用膝蓋,手肘撐起了身體,緩慢而艱難的站了起來。


    搖晃著,腳步虛踏著,一步步又走了起來,雲霆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天空。


    天空很藍,藍得沒有一點灰燼,陪襯著白白的白雲,還有一張甜美的笑臉。


    他笑了,不知道是燦爛的笑,還是帶著苦澀的笑,露出了全身上下,唯一的那一口不是黑色的白亮牙齒,閃閃而動人。


    “為什麽,你總在那麽遠的地方呢?”雲霆伸出手去,口中喃喃著。


    雲霆卻發現,天空離他還是這麽遠,就連那張笑臉,也是這麽的遠,十萬八千裏的冷酷,在雲霆心裏,生出了一寸溫度。


    “你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快點跟我迴家。”一聲驚唿聲,一名女子迎麵向雲霆跑了過來,在行人詫異的眼神裏麵,抱住了快要再次倒下去的雲霆。


    女子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像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但她這樣子,確實是難看了。


    因為她的那白色的連衣裙,已經被沾染上雲霆衣服的顏色,變得灰了許多,不再像白色,而是一種讓人厭惡的顏色。


    “那不是我的家。”雲霆掙紮著,在溫香軟玉的懷抱裏麵掙紮著。可惜他已經沒有了力氣,隻是徒勞而已。


    “那是你的家,你的輕語在那裏。”女子溫和的笑了笑,看著倔強的雲霆,永遠都是這般的溫和。


    雲霆不再掙紮,眼睛裏麵恢複了一點光亮,任由這女子牽抱著他,向著那不是家的家走去。


    這女子,其實和雲霆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在那一天,雲霆拖著受傷的身體爬出雲家,來到外麵的時候,身為護士的她,看到了雲霆。於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把雲霆帶迴了家,替他擦拭傷口,換上幹淨的衣服。


    雲霆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或許這女子是因為母性在作祟,於是他趁著這女子去工作的時候,跑了出去,在街上混跡了兩天,於是這身幹淨的衣服,又變得髒亂了。


    “小妞,這麽髒的小子你都要?看來真是荒不擇食啊,要不要我們哥兩安慰安慰你?讓你寂寞的身體不再寂寞,哥們兩個能讓你很爽的哦!”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男人,已經擋在了前進的路上。


    雲霆雖然麻木,但他還是記得,這女子的家,就在不遠處的那個拐角,僅僅再走幾十步,就到了。


    這裏是天京的平民區,時不時還是會有那麽點事發生的,就在現在,就在眼前,發生了。


    雲霆沒有動作,他在混亂掙紮裏麵被拋在了地上,那兩個男子欺上前來,說著汙言穢語,並用手去撕扯女子的裙子。


    伴隨著布被撕裂的聲音,女子身上,已經有大半的雪白暴露在視野裏麵,這更讓兩名男子興奮,他們一個解下了褲子,一個則緊緊的抓住了那女子,用一隻手,肆意蹂躪著那一對ru房。


    “為什麽你不逃呢?為什麽。”雲霆用一隻手撐起身體來,半跪著。


    那女子就在他的麵前,卻遲遲沒有離開,用那纖細並不健壯的身體保護著他,正如以前一樣。


    “快走…”她低低說著,那兩名男子終於要突破防線了,她的身體,已經半數裸露,再擋不住任何的侵犯。


    “哈哈…都要死,你們都要死!”雲霆狂笑起來,不知不覺中,眼睛又淌下了眼淚。


    他站了起來,一步跨出,手掌已經抓住了一個男子的咽喉,五指用力,隻聽見了清脆的一聲響聲,那男子的頭就已經聳拉著,失去了再度直立的機會。身體就這樣軟了下去,這男子的頸椎,已經在雲霆那一捏之下,被暴力捏成了一截。


    “死啊!”嘶吼著,雲霆四天沒有吃飯的身體,用盡了力量,已經要倒下,可他在一瞬間,撞在了另一名男子的頭上,一口咬了下去。


    雲霆咬在這名男子的咽喉正中,腥熱的血液,順著雲霆的牙齒流下,已經四天沒喝水了,他貪婪的喝著這些血液,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


    “啊!”慘叫聲震動了這一條巷子,這男子也倒了下去,直到這時,雲霆才抬起了頭來,嘴邊滿是血液。他呸了一下,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那是一大片的血肉。


    “你,害怕麽?”雲霆笑著,對著那名女子說道。


    女子呆愣住了,直到片刻,她又尖叫了起來,跑上前來,不顧那已經暴露的身體,抱住了雲霆。


    “好累…真的很,累啊。”


    雲霆被帶走了,罪名是殺人,那女子,也被帶走了,罪名是故意殺人。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白,隻有絕對的黑暗,白與黑,始終是黑更多點。


    “你很憤怒麽?”


    空曠的鐵屋子裏麵,突然響起了聲音,雲霆抬起頭來,冷漠的環視了一眼,卻沒有看到聲音的擁有者。


    “還是很害怕呢?”


    “我是你們的神。”一個人出現在了監獄裏麵,看著雲霆,用著沒有感情的語氣說道。


    “狗屁,神?”雲霆冷笑著,一拳打了過去,拳頭穿透了這個人,重重的打在了鋼板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想要活下去,想要救那個因為你進來的人,想要殺死那些你想殺的人麽?”光影裏麵的人,變成了雲霆的模樣,用著傲然淡漠的眼神看著雲霆。


    “想要的話,那就拋棄一切吧,包括,夢!”


    雲中雷霆,破焰不明,飲血噬骨,唯魂不佇。人生無夢,一夢隻若輕輕語。出自,《網編三國傳,盛孽帝雲霆本紀》。


    (我迴來了,斷了的更,有心情再補吧,碼字問題我也不想多說,一碼我一小時可以一更,但壞了的心情迴不了。至於其他,推薦什麽的我是沒有了,所以不會有加更一說,想看你就收藏,對我不滿那你就棄我已經有意向不上架。管他什麽成績,什麽金錢,就和上麵所說的一樣,狗屁!就和曹操傳裏麵所寫的,用中指就可以,既然當初沒有什麽要求就寫網文,那麽在意別人說什麽?中指給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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