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丙為搏美人一笑,於是惡作劇的對陳秀說道,“秀姐,我叫青木門弟子表演點節目給你看唄。”


    陳秀雖然惡心朱丙,也想他們表演法術看。


    陳盛家教很嚴,陳家弟子要在長輩嚴厲監督下修煉法術,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雖然法術近在咫尺,卻像煙花一樣,偶爾碰巧才能看到幾次。


    “你怎麽叫他們表演法術。”


    “你等著。”朱丙對陳盛說道,“家主,既然他們都從青木門學成迴來,不如叫他們表演法術給我們凡人開開眼界唄。”


    陳盛遲疑了一下,修士的法術可不是用來表演的。


    礙於朱丙姐姐的威名,陳盛對於朱丙一家的無禮一直忍耐,特別聽到陳曉傳迴消息,朱環已經達到練氣九層,一年內便可築基。


    陳盛差點嚇得眼睛掉地上,這是什麽鬼的修煉速度。


    中級木靈根的天賦恐怖如斯。


    陳盛更加鐵了心巴結朱家三口子,送錢,送房,送禮。他想不到的是朱家三口子對此由原來的驚訝變為理所應該,接著就是得寸進尺,置車,置房,置地,置奴才。


    朱丙說道,“誰叫我姐厲害,你們要是有意見,等我姐迴來,我叫她殺光你們。”


    朱翁和朱母更加離譜,知道朱環成為青木門的寵兒,恨不得馬上成為淶城的太後,逼著陳家幫他們圈地造樓。


    陳家礙於朱環的光環,知道朱環飛上枝頭變鳳凰,隻能巴結不能反對。


    逼得陳家做他們一家三口的幫兇,強占民宅,強買強賣,陳家在淶城快三百年了,都不敢這麽幹。


    朱家三口子已經搞得淶城怨聲載道。


    她的家人留也不是,趕也不是,隻能忍痛咽下這口氣。


    陳盛笑道,“眾修士遠途迴淶城,已經非常勞累,明天還要到礦區斬妖除魔呢。”


    朱丙插起手說道,“嗤!我還以為修士有什麽了不起,使一個法術而已,就礙著明天斬妖除魔了,幹脆叫我姐迴來,一個人就解決,還要你們這群飯桶幹什麽。”


    朱丙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眾修士聽了無不憤恨。


    牛三多脾氣上來,要操刀斬了這廝,陳龍使眼色讓眾人安靜下來。


    同時,眾修士心裏暗道,這廝是誰,這麽大麵子,讓陳師兄都強忍怒火。


    要是平時撞著這種不開眼的東西,陳師兄一把火就將他燒成灰。


    陳龍說道,“既然朱丙兄弟想看法術,我們便表演一下法術吧。三多,你不是剛學會幾招水係法術嗎,表演幾個法術給朱丙兄弟開開眼界。”


    牛三多雖然想殺了朱丙,對陳龍的話很聽從,強忍怒火表演了一招滴水成冰。


    默念咒語,將一缸酒變成冰。


    朱丙看了大喜,“不錯不錯,有這樣的人我夏天就不缺冰做冰鎮酸梅湯了。秀姐,等明天我叫人做一鍋冰鎮酸梅湯,你過來喝。”


    陳秀看得新鮮,也捂著嘴輕笑。


    牛三多大怒,難不成老子要為你這孬種做冰窟不成。


    接著陳龍又叫修士表演了各自拿手的法術。


    朱丙父親朱翁看得新鮮,拍手叫好,“比街上表演的戲法好看多了。”突然說道,“喂,你老是叫人表演法術,你怎麽不表演一個。”


    陳龍眼中閃過隱晦的殺氣,很快就隱藏起來,“那我表演一個擬火術吧。”


    陳龍雙手捏著一團火,默念咒語,火焰忽然變成一隻小貓,在地上奔跑三圈後,跳起來又變成一隻小鳥,在空中盤旋,忽然落在牆上變成蜘蛛,又變成蛇,豬,猴子,在地上打滾,還耍了一套羅漢拳。


    眾人看見這團火焰千變萬化,成了精似的,無不拍手叫好。


    陳盛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龍兒將陳家的擬火術修煉得越加精湛了。


    朱丙裝著很高深的樣子,逐個點評,“你這個法術一般般。”


    “你這個什麽法術叫什麽來著,冰針術?冰柱有筷子這麽粗還叫冰針術,叫冰筷術好了。”


    “你這個土盾壁防禦這麽厲害,他這個冰槍術攻擊這麽厲害,你說如果冰槍術刺在土盾壁上會怎麽樣。”


    ···


    朱丙肆無忌憚,眾修士氣得牙癢癢,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要不是陳龍示意他們忍著,肯定要將這下流痞子綁在柱子上燒死。


    宴席持續到晚上,直到深夜眾人才散。


    陳盛與陳龍父子倆來到祠堂祭拜祖先。


    陳盛說道:“龍兒,難為你了。”


    “父親,朱環師姐的家人就這副德性?”


    “朱環大人賣身契上的指紋的確是他們的。曉兒迴信,通知我一定找到朱環大人的家屬,隻是想不到朱環大人擁有中級木靈根,神仙一樣的人物,家屬卻如此不堪,倒是苦了淶城秀兒。”


    “父親難道想將陳秀許配給那東西?”


    “大長老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要等朱環大人築基之後,再作考慮。”


    “為什麽?”


    陳盛用欣慰的目光看著陳龍,“朱環大人是梅春寒長老的弟子,梅春寒長老可是青木門三個能煉製築基丹修士之一,可想梅春寒長老手裏的築基丹不少,隻是輕易不會外泄。


    朱環大人作為梅春寒長老最鍾愛的弟子,肯定也能調動一部分築基丹,要是朱環大人願意,送你幾顆築基丹也是可能的。”


    陳龍的心髒微微抽搐,對朱丙的殺氣消失得幹幹淨淨。


    “父親,這對陳秀不是很公平。”


    “陳秀無緣修行,注定一生平凡,能有朱丙給他做夫家,一聲吃穿無憂,也不錯了。


    為父資質不夠,雖然僥幸得到築基丹,但在五十歲光景才踏入築基境,已經潛能耗盡難以寸進,龍兒你不同,你和曉兒都年輕。


    越是年輕踏入築基境,潛力越大,如果氣運足夠,結丹也不是不可能。陳家要是能出一個結丹境,秀兒的犧牲算得了什麽。”


    陳龍默然,算是同意了。


    陳秀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感情不深,要是能得到築基丹,犧牲陳秀真算不了什麽。


    兩人沉默了一會,陳盛說道,“龍兒,你一直推崇薑易,今日我見他隻是練氣六層,並無特異之處。


    薑易就算得到苗鶴長老真傳,靈力進展神速,但苗鶴長老罹難,失去苗鶴長老做靠山,在青木門恐怕寸步難行。


    沒有勢力暗中支持,能否築基都是兩說,龍兒對薑易如此推崇,可否為為父解惑?”


    “薑師弟一向低調,修煉十分刻苦,根基紮實,在練氣六層中也是佼佼者。


    每隔段時間見他一次,越發感覺他不簡單,雖然薑師弟不顯山不露水,我隱隱覺得他是蟄伏的雄鷹,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父親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著力拉攏薑師弟,總不會吃虧。”


    陳盛點點頭,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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