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茹,你不是每天都把錢拿到樓上去嗎?”我好奇地問。


    “哎呀,昨天我給忘了嘛。昨天太累了,我就直接跟著你上樓了。”高雅茹的聲音略帶沙啞。


    “你別急,我這就迴去。”我幹脆利落地說。


    “那要不要報警啊?”她問。


    “當然要報啦。”


    “那好,我這就打電話。”


    等我迴到奶茶店時,警察已經到了,她們正在做筆錄,然後拷貝了監控就離開了。


    柳翠玉告訴我:“我一來,就覺得門有點怪怪的,走到櫃台一看,櫃子的鎖居然是開著的。然後,我就拉開抽屜看了看,結果裏麵空空如也。”


    “我還納悶呢,平時嫂子都會在抽屜裏放些零錢的,這次怎麽一分都沒放呢。”


    “然後,我就給嫂子打電話,沒打通,我還以為嫂子在睡覺呢,就讓新章換了零錢。”


    高雅茹的臉色微微泛紅,昨晚她跟我雙人瑜伽做的很盡興,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她因為太累,睡得正香呢。


    柳翠玉接著說:“嫂子下來後,我問她怎麽沒把零錢放到抽屜裏,她說她昨天根本就沒把錢拿上樓,我這才知道出事兒了。”


    我說:“雅茹,你和翠玉在這兒看店,我和新章去五樓查監控。”


    我轉身時,看到董丹燕正站在門口呢,“丹燕,鮮花店沒什麽損失吧?”


    “沒有啊,估計小偷覺得鮮花店沒啥油水吧。”


    她說完,看了看四周,路邊站著一些路過的人,他們都在看著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的,多半是來看熱鬧的。


    然後,她壓低聲音繼續說:“其實,抽屜裏也放著千把塊錢呢。”


    “沒丟東西就好,我和新章上樓去查監控了。”我說了一句。


    兩人盯著監控瞅了老半天,嘿,這小偷還真是個高手,下手前居然把監控給罩住了,好幾個攝像頭愣是沒拍到啥有價值的視頻。


    “誒,新章,我感覺自己可能被榮門的人給盯上啦。”我一臉嚴肅地說。


    “哥,都啥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呢。這哪是盯上了,明明就是已經被偷了嘛。”淩新章笑嘻嘻地調侃了一句。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昨天我本來想跟你說榮門的事兒呢,結果翠玉讓你去送外賣了。”


    “榮門的事兒?哥,不會吧,榮門咋會盯上咱呢,咱不就是個打工的,還是外地的,他們應該去盯那些大老板才對啊。”淩新章一臉的疑惑。


    “我懷疑榮門的人是被人收買了來對付我們的。”


    接著,我就把昨天跟蹤的人說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啊?婺城居然真有這個組織啊,婺城的治安聽說在全國都算好的呢,他們是咋活下來的呀。”


    我撓撓頭,嘟囔道:“誰知道呢,婺城這地兒到處都是監控,他們還能活下來,確實不容易,我看啊,他們現在可能轉型了,開始接些黑活幹。”


    這時候,我心裏犯嘀咕,奶茶店被盜會不會是榮門的人幹的,會不會是塗森北安排的呢。


    “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覺得這事兒可有點大了。就憑咱們倆,怎麽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啊,人家可是個組織呢。”淩新章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怕啥,他們是違法的,有警察呢,咱們隻要小心點就行啦。”我嘴上說得輕鬆,心裏其實一點兒都不輕鬆,一點兒底都沒有啊。


    再說了,咱們在明,人家在暗,太被動了。


    我尋思著找個機會跟塗林秀嘮嘮,要是能從她那打開個口子,再跟塗森北嘮嘮就更好啦。


    畢竟我和淩新章沒啥,主要是有柳翠玉她們呢,柳翠玉還大著肚子呢。


    淩新章明顯也擔心柳翠玉,他說:“哥,我想讓翠玉別上班了,她都懷孕好幾個月了。”


    “行啊,就讓她在屋裏歇著吧。”我點點頭。


    我給塗林秀打了個電話,估計她正忙呢,要麽就是有其他事,反正最後是沒接。


    我又給林初雪打了個電話,出來的時候,我就跟她說家裏進賊了,出來處理一下。雖說我現在還沒啥頭緒,可出了這事兒,也沒心思上班了。


    她倒是挺通情達理的,我把事兒跟她說了說,她說:“你先處理事情吧,輔導站也沒啥事,有我盯著呢。”


    然後,我讓淩新章看店,今天把所有外賣業務都推了,我騎上摩托車就奔塗森北家去了,心裏想著他不讓我消停,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塗森北家,我過年的時候來過,所以找他家那是小菜一碟。


    到地方一看,他家大門緊閉,我上去敲了敲門,沒人應。


    我掏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這才發現自己離開落花的時候,把他給刪了。


    沒辦法,我隻好撥通了李幼美的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驚喜,“經理,你咋才給我打電話呢,我還以為你把你這老同事給忘啦。”


    “哪能呢,我這不忙嘛,你也知道,換了工作,一切都得從頭開始。”我笑著解釋。


    “我懂,我懂,嘿嘿,經理,我聽陳總說你現在自己創業呢。”


    “哪有那麽簡單的事喲。對了,陳總最近咋樣啊?”


    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們倆啥關係我還不清楚嘛,估計我倆的聊天記錄很快就會傳到陳宮耳朵裏,要是不提一下陳宮,他肯定得對我有意見。


    “陳總還是老樣子啦,不過他老是念叨要是淩副總在就好了,我也能輕鬆點。”


    “哈哈,那辦公室其他人呢?比如塗總?”


    “他呀,自從您離開落花,就來過辦公室一次,就這,還是王總過來叫他來的呢。”李幼美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正好有件事想請他幫忙,我換手機了,你把他電話發我一下唄。”


    “行嘞,我這就發您。”李幼美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下來。


    李幼美把電話發過來後,我卻沒有急著打給他,而是先把號碼保存好,再找個安全的地兒把摩托車停好,然後自己找個角落貓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塗森北家的動靜。


    他能派人跟蹤我,那我也得讓他嚐嚐被跟蹤的滋味。


    一個小時過去了,塗森北家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倒是瞧見十來個人唿啦啦地跑過來了,其中有兩個領頭的光著膀子,一個左胳膊上刺著龍,另一個左胳膊上刺著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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