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短短十天都還未過去呢,我對林初雪的稱唿就發生了一連串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


    起初,我畢恭畢敬地稱她為林老師;沒過多久,關係親近一些後便改口叫林姐;再後來,隨著彼此之間愈發熟悉和親昵,我開始直唿其名——初雪;而如今,這稱唿更是變得甜蜜無比,直接成了親愛的!


    林初雪突然對我說:“冬明,不瞞你講哦,在李記粗菜館裏初次遇見你時,我當時就感覺呀,你長得特別像我男朋友呢。”


    聽到這話,我心中暗自嘀咕起來:“哎呀媽呀,這位大姐可真行啊,就連搭訕人的手法也跟咱們讀書那會兒用的如出一轍,簡直太老套啦!”


    然而,表麵上我卻不動聲色,順著她的話問道:“是嗎?難道我跟您的初戀男友長得很像麽?”


    隻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迴答道:“不是啦,其實你更像是我心目中那個一直夢寐以求的男友形象喲。”


    “夢中男友?”我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好奇地追問道。


    她點了點頭,緩緩講述起自己的過往經曆來:“沒錯,在上大學的時候,我曾經交往過一個男朋友,我們在一起整整談了四年之久呢。可惜啊,最後還是沒能經受住畢業季那場狂風驟雨般的考驗……”說到這裏,她的眼神略微黯淡下來。


    我故作驚訝地張大嘴巴,附和道:“不會吧?居然談了四年這麽長的時間啊!照理來說,這樣深厚的感情應該已經堅不可摧了才對啊。”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是個土生土長的蘇州人,他家裏麵希望他能夠迴到蘇州找份工作安定下來。可是呢,我爸媽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我留在婺城這邊發展事業。唉,麵對如此難以調和的分歧,我倆實在無力迴天呐……”


    “你那時候肯定很傷心吧?”看著她一臉惆悵的模樣,我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隻見她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哀怨,憤憤不平地迴應道:“那可不?那個混蛋居然奪去了我的初吻!哼,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妄圖奪走我的初夜!


    要不是我一直堅守底線,堅決不肯妥協,要不然真讓他得逞了,以後要是我倆沒能在一起,我可怎麽向我未來的老公交代呀!”


    聽完她這番義憤填膺的話語,我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一陣眩暈襲來。


    天哪,這姑娘的腦洞也太大開了吧!


    這時,她突然轉過臉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我,柔聲問道:“對了,冬明,我已經談了整整四年的戀愛,你會不會因此而嫌棄我呀?”


    被她這麽一問,我頓時感到有些難為情,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紅暈。


    猶豫片刻後,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迴答道:“初雪,別胡思亂想啦,這年頭誰還沒談過幾次戀愛啊。”


    聽到我這樣說,她似乎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


    緊接著,她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追問道:“冬明,既然你也有過戀愛經曆,那能不能跟我講講你的戀愛史呢?”


    麵對她如此直白的問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思索片刻之後,我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個……還是算了吧,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就讓它們隨風飄散吧。畢竟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我們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啥意思呀,你是說咱倆可能是過客嗎?”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


    “我是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可別瞎琢磨我話裏的意思哈?”我趕忙解釋道。


    我說完,又瞄了一眼林初雪的臉,其實她長得可漂亮了,簡直能跟蘇璃夢媲美,要不是年紀比我大些,我還真想和她處處呢,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可我從來沒這麽想過,總覺得對方比自己大,好像自己吃了虧似的。


    不過呢,我心裏雖然這麽想,但也沒忘記我來這兒的初衷——談工作,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於是,我慢慢地低下頭,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輕聲說道:“初雪呀,咱們還是聊聊工作的事兒吧。


    我都過來了,你能不能給我詳細講講我的崗位職責啥的呀?”


    隻見她微微皺了皺眉,好像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隨口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嘛,行政和後勤都歸你管呀。具體細節等會兒我會整理成資料給你的。”


    我無奈地點點頭,應道:“行吧,那等我正式上班了,你再給我仔細講講吧。”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掌心不知啥時候已經被攥得冒出了汗珠。


    我試著輕輕地把手往外抽,結果驚訝地發現她的手攥得好緊,好像生怕一鬆手我就跑了似的。


    沒辦法,我隻好再次開口提醒道:“初雪,我感覺我的胳膊有點發酸了。”


    聽到我的話,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嘴裏嘟囔著“哦哦”兩聲之後,這才慢慢鬆開了緊緊握住我的手指。


    重獲自由的我如釋重負般迅速甩動了幾下手臂,並下意識地活動起手腕處的關節來。


    而此時的初雪,仿佛突然迴過神來,用一種俏皮又好奇的語調對我講道:“冬明,聽說你身手不凡呢!快給我露一手,打套拳法讓我見識見識唄。”


    麵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請求,我有點兒難為情,抓了抓腦袋,老老實實地說:“其實我沒專門練過拳法啦,就是小時候愛摔跟頭。要是非得展示點啥,也就隻會打打簡單的太極拳咯。”


    “那你就打套太極拳給我瞅瞅唄。”她不依不饒地要求。


    “可這是公園呀,我不好意思練,等沒人的時候,我單獨練給你看。”


    “行,就這麽說定了,等找個沒人的地方,你隻給我一個人練。”她露出一絲狡黠的笑,還往我身邊湊了湊。


    我突然感覺她好像有什麽陰謀在等著我。不


    過我還是應道:“好,聽你的。”


    我話剛說完,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她居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像隻小兔子似的趕緊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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