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婷,我的情況你很清楚,咱倆不可能走到一塊的,以你這條件完全可以找個優秀的。”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這思想就不對,難道你很自卑嗎?我以後不允許你說出這種話。”黃瑜婷一臉的嚴肅。


    “好啦好啦,我不說啦,再也不說啦。”


    《大話西遊》裏有句超經典的台詞:曾經有一份賊拉真摯的感情擱我麵前,我沒好好珍惜,等我弄丟了才後悔得不要不要的,這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兒也就這樣了。要是老天爺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得對那小丫頭片子說仨字兒:我愛你。


    要是非得給這份愛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隻可惜啊,我是後來才看到這句台詞的,好多事兒也就這麽留下遺憾了。


    到了晚上,我還是跟平常一樣,換上一身休閑服,溜溜達達走到公司的體育器材旁邊,跟著陳學興打拳。


    陳學興抬頭瞄了我一眼,“我聽說你今天跟塗總發飆啦。”


    我一下就愣住了,然後樂嗬地說:“師父,你聽誰說的呀?”


    “陳宮唄。”


    我特實誠地說:“陳總說的都是大實話,我真是被塗總給逼急了,他成天挑我刺兒,我就出去一會兒,他就這問那問的,我今天是真忍不了了。”


    “你這脾氣還挺像我年輕的時候呢,那時候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對方背景再硬,我也敢跟人幹一架。那時候我開著物流公司,有一幫東北人在我隔壁也開了一家。


    你也知道,同行是冤家啊,他們居然搶我們客戶,我一公斤收兩塊錢物流費,他們就搞一塊五,我氣得不行,就降到一塊二,我心裏也有數,再降就沒啥賺頭了。


    結果呢,他們一看我降,直接降到一塊一毛五,哎呀媽呀,這還有啥利潤啊。


    我就找上門跟他們吵起來了,他們人多啊,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最後我把他們幾個人打進醫院了,我自己也受到處罰了。後來這物流生意就不咋掙錢了,慢慢的也就開不下去了。”


    “師父,我怎麽聽說是因為你認識個大學生,把錢都花她身上了。結果師娘去查賬,錢都花光了呢。”


    陳學興尷尬的說道:“冬明,師父不瞞你,這件事情呢確實有,但是主要是物流不賺錢了,如果物流賺錢的話,也不會因為我花那學生身上幾個錢就倒閉了。”


    “師父所言極是呀!關鍵問題就在於此,如果能賺到錢,我琢磨著那學生肯定舍不得離開您呐。”我麵帶笑容地迴應道。


    隻見師父一本正經地講:“你可別不信,那學生對我可好啦,都是你師娘非要把人家趕走不可。”


    聽到這兒,我不禁調侃起師父來:“喲嗬,師父年輕的時候魅力挺大呀!”


    就這樣,我們師徒二人一邊悠然自得地練著拳,一邊興致勃勃地閑聊著。


    聊到開心之處時,由於我的注意力被分散,導致一個動作沒有做到位,身體差點失去平衡,險些塌了架子。


    要知道,太極拳的動作與唿吸之間可是相輔相成、相互配合的,一旦說話擾亂了氣息,那拳法招式自然也就跟著亂套啦。


    這時,隻聽見師父開口說道:“得了得了,今兒個就先甭練了,走,冬明,隨我迴家,咱倆好好喝兩杯。”


    我連忙應道:“好嘞,全聽師父您的安排。要不這樣吧,師父,我出去買點兒可口的下酒菜怎麽樣?”


    師父大手一揮,笑著迴答:“用不著那麽麻煩,我宿舍裏早就備著呢,拿迴去擱鍋裏熱一熱、炒一炒就能吃。”


    當我們來到陳學興的宿舍時,一眼便瞧見他那台冰箱裏擺放得滿滿當當。不出所料,裏麵早已準備好了各種速成菜,不僅如此,一旁還放著剛炸好的花生米和香氣四溢的鹵牛肉。


    “嘿!今天就咱們倆,幹脆就喝點那藥酒算了。”陳學興笑著提議道。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連忙坦誠地迴答說:“師父啊,這藥酒我實在是扛不住呀!而且我女朋友這會兒也不在公司呢。”


    然而,陳學興卻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啦!等會兒喝完酒,我帶你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


    看著他那一臉壞笑的模樣,我瞬間迴想起之前他曾給我看過的那張名片,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抗拒之情,趕忙擺手拒絕道:“師父,那個地方我可絕對不能去!”


    見我如此堅決,陳學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壓低聲音對我說道:“臭小子,實話告訴你吧,那家足浴店其實就是你小師娘開的,而且……嘿嘿,還是我投資的呢!”


    聽完這番話,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問道:“啊?不會吧師父!您才來公司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怎麽會突然跑去投資一家足浴店呢?”


    隻見陳學興得意洋洋地揚了揚眉毛,故作神秘地解釋道:“哈哈,傻小子,難道你真以為我隻是在公司當個普普通通的花匠嗎?就靠那點兒微薄的收入,哪裏夠啊!”


    “對了,師傅,您說那家足浴店居然是小師娘開的!這要是哪天被師娘知道了可怎麽辦呀?難道您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已經年過半百的陳學興。


    隻見師父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著迴答道:“怕什麽怕?我現在都已經離開了溫城啦,閨女又不在這邊,誰能管得了我?”聽著師父這番滿不在乎的話語,我驚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迴應。


    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怎麽做起事來如此荒誕不經、匪夷所思呢?


    然而,當我靜下心來仔細一想,似乎又覺得釋然了不少。


    畢竟像陳宮和靳學興這些與師父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行事作風也都如出一轍。正所謂“物以群分,人以類聚”,或許這樣的行為在他們那個圈子裏並不算罕見吧。


    “陳師父,您都在落花這家公司工作半年有餘了,怎麽從來都沒見師娘到公司來看望過您一次啊?”我好奇地問道。


    師父微微一笑,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輕聲說道:“嘿嘿,告訴你吧,我在家鄉給她開了一家小小的超市,讓她每天忙著看店,這樣一來,哪還有時間來管我的閑事呢?要不然,我哪裏還能過上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喲!”說完,他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我不禁對師父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歎道:“陳師父,您這一招實在是高啊!不過話說迴來,師娘長時間見不到您,難道不會想念您嗎?”


    師父自信滿滿地笑了笑,迴答道:“哈哈,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雖說我們分隔兩地,但我每個月都會抽一天時間迴家去陪陪她,這樣也就足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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