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複道:“哇,那她也太慘了吧,她就沒談過戀愛嗎?”


    她迴複說:“我跟你講哦,你可別告訴黃俊馳哈。”


    我趕忙迴道:“放心啦,我肯定不會說的。”


    她接著說:“我們讀醫學院那會,她跟一個師哥同居了兩年呢,畢業的時候才分的手。”


    我驚訝地叫了一聲:“啊?那她還擺出一副非黃俊馳不嫁的樣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笑著說:“葉詩函跟我說,她談戀愛是為了生活,但是嫁的人必須是自己喜歡的。”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笑了,她這三觀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葉詩函最後還是沒在我們宿舍留宿,黃俊馳給她攔了輛出租車,就把她打發走了。


    第二天,我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看到黃俊馳也在。


    我笑嘻嘻地問:“那個小葉,還沒起床呢?”


    “淩經理,你可別亂開玩笑啊,昨晚我就把她送走了。”黃俊馳一臉認真地說。


    “哦,這樣啊。”我笑著調侃道。


    這時,隻聽他又說:“就是有點奇怪,昨晚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到沒到家,結果電話是關機的,剛才我又打了一次還是關機,估計是生我氣了吧。”


    我聽到這兒,心裏咯噔一下,“那你趕緊問問蘇璃夢,看她去上班了沒啊。”


    “估計蘇璃夢還在睡覺呢,她最近上夜班。”黃俊馳輕聲說。


    “嗯,那你等會兒問問。”我嚴肅地說。


    至於蘇璃夢幾點下班,我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昨天她又跟我聊到了淩晨,還好我昨天上午在高雅茹那兒休息了一下,不然還真有點受不了。


    不過,我這一覺睡得可踏實了,再看黃俊馳,他跟我沒說幾句話就開始打哈欠了,也難怪,畢竟是他把葉詩函送上出租車的,可後麵就聯係不上了。


    憑他對葉詩函十多年的了解,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到辦公室的時候,李幼美正跟塗森北聊得火熱呢。


    兩人一瞧見我進來,就立馬打住了。


    “塗總,您今兒個怎麽來這麽早呀。”我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昨天給任衝求情,結果任衝還是被開了,他心裏肯定不爽,畢竟他是老板,是公司的監理,連個員工都沒護住。


    “我就是來公司瞅瞅,你們工作上有啥情況可別忘了跟我講哈。”塗森北一臉正經地說。


    “那必須的,有啥事肯定跟您匯報,不過最近好像沒啥好說的。”我一本正經地迴答。


    “不會吧,開除任衝這事兒,難道還不算事兒?”塗森北反問我。


    “塗總,我覺得開除個普工,真不是啥大事,就沒必要匯報。咱公司六七百號人呢,今天入職幾個,明天走幾個,這個生病,那個離職,都跟您匯報,那不得累死我呀。”


    “這個,這個嘛,也可以匯報一下的嘛。”塗森北皺著眉頭說。


    “那行吧,塗總,從今天起您就待在辦公室,我每處理一件事都會當您麵匯報,隻要您別找不到人就行。”我有點不高興地說。


    “你這說的啥話,就因為我不常在公司,你就敷衍我?”塗森北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沒有啊,我說的是大實話,那您說您不在公司,我咋事事都跟您匯報,好多事都得我當場處理呢。”我也不示弱。


    “吵啥吵,有話不能好好說啊。”陳宮不知道啥時候進了大辦公室。


    塗森北看了陳宮一眼,“陳總,我正好有事兒找你呢。”


    “那來我辦公室說唄!”陳宮爽快地應道。


    兩人朝陳宮辦公室走去,陳宮突然迴過頭,對我說:“淩經理,你先別出去,等我和塗總談好事情,還要找你聊聊呢。”


    “好嘞,陳總。”我愉快地迴應。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悠哉悠哉地查看公司各個攝像頭的監控,順便了解一下各個車間的上班情況。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塗森北從自己辦公室走了出來,陳宮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走到我辦公室,樂嗬嗬地說:“淩經理,來我辦公室坐坐吧。”


    我跟在陳宮身後,進了辦公室,他指了指茶幾的位置,“咱就在這兒,邊喝茶邊聊天。”


    話音剛落,他就按下了燒水的茶壺,隻聽“嘩嘩”一陣響,水桶裏的水被迅速吸進了茶壺,緊接著傳來“嗡嗡”的燒水聲。


    我瞧了瞧茶幾旁邊的水杯,塗森北走的時候,那水杯裏的水還剩一些呢,正嫋嫋地冒著熱氣。


    陳宮趁著燒水的間隙,麻溜地把泡茶的器皿收拾了一下,把泡茶壺裏的茶葉倒掉。


    等一切準備妥當,他才轉頭對我說:“咱倆可有些日子沒好好嘮嘮嗑了。”


    我笑著附和道:“其實也沒多久啦,上次在我師父房間裏喝完酒,咱倆不還在廠區裏溜達了一圈嘛。”


    我之所以提起在陳學興房間的事情,就是想拉近和陳宮的關係,順便沾沾陳學興的光。畢竟陳學興對我這個徒弟那可是好得沒話說。


    “哎呀,瞧我這記性,才沒過幾天呢,我就感覺像過了很久似的。”陳宮笑著說。


    我也樂了:“可不就是嘛,這段時間太忙啦,忙得都找不著北了,就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也許是吧!”陳宮隨聲附和。


    我把話題拉迴來,“我看塗總還是想插手公司的事兒,對我好像不太滿意呢。”


    陳宮嘴角一揚,“他不滿意又能怎樣?當初讓他入股的時候,可沒說要給他管理權,現在倒想插手了,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我一聽,心裏暗喜,看樣子陳宮對塗森北也有意見了。


    畢竟這公司以前一直是陳宮在管,現在突然多了個人對他指手畫腳的,他心裏肯定不舒服。


    “昨天我把任衝開除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叫我別開除任衝,我才不聽他的呢,結果他一大早就跑到公司來了。”我一邊看著陳宮的表情,一邊輕聲說道。


    “這事兒我都知道啦。是我給全登仕打電話,讓他們全力配合你把任衝趕出公司的。”


    我愣了一下,心裏暗暗叫苦:“怪不得呢,任衝不肯搬離宿舍的時候,他們竟敢直接把他的行李扔到公司門口,一點都不給任孟衝這個銷售經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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