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經理呀,你這可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呀!”塗森北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我心裏暗暗嘀咕:“你的麵子能值幾個錢呀?你還一直想著把我擠走呢,要不是陳宮給我撐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任衝呢。”


    “塗總呀,不是不給您麵子哦。實在是開除任衝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老是打架,公司哪敢留他呀。”我耐著性子解釋道。


    他顯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剛說完,他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時候,李幼美走進了辦公室,“經理,那個任衝還是不想走呢,他不肯搬宿舍,還跟保安鬧呢,那些保安也沒客氣,直接把他的行李扔到公司門口了,他這才去財務室簽字領工資。”


    我笑著說:“這才是任衝的風格嘛,如果他不鬧一下,就這麽乖乖地走了,我反而覺得不正常呢。”


    雖說他挺能折騰的,不過我心裏倒是踏實了,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把開除任衝的事告訴了陳宮。他的臉色變得很沉重,我心裏也清楚,接下來就是任孟仁的事了,任衝被開除,他的麵子可丟大了,說不定也會氣唿唿地辭職呢。


    想到這兒,我趕緊給黃俊馳發了條信息,讓他留意一下任孟仁的動靜,畢竟他和任孟仁是同桌,就坐在任孟仁對麵。


    “經理,任孟仁沒啥特別的,就是剛才好像接了個任衝的電話,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幾分鍾後就迴來了,然後接著整理公司資料呢。”黃俊馳很快就迴了信息。


    我當然知道任衝給他打電話是因為被保安趕出工廠了,這下臉可丟大了。我跟黃俊馳說:“你盯著點兒他就行,有啥異常的情況及時告訴我。”


    事情都解決了,也就沒必要再在廠裏待著了,畢竟今天可是我休息的日子呢。


    我瞄了眼時間,離下班還有一個多鍾頭呢,得嘞,去看看徐詠蘭吧。


    人家可是我的女朋友,年前我可是隔三岔五就去接她下班的。


    年後呢,剛開工,忙得暈頭轉向的,再加上自己開了個奶茶店,就不咋去了,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哦。


    去的路上,我還特意買了一束玫瑰花。


    以前總覺得買玫瑰花不實惠,純屬浪費錢。可沒辦法呀,女人都喜歡這玩意兒,徐詠蘭也不例外。


    快過年的時候我去她家,她一看到我買的花,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燦爛。


    等我到徐詠蘭工廠的時候,離下班還有二十分鍾呢,我看時間還早,就又跑到那家小超市門口坐下了。


    那小超市老板一眼就認出我來了,笑著說:“嘿,小夥子,你今年可是第一次來接女朋友哦。”


    我也笑著迴答:“我年後太忙啦,都沒時間接她。”


    結果他突然臉色一變,“小兄弟,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衝動啊,她最近下班有個男同事送她呢。”


    “啊?男同事?”我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心裏嘀咕:“這麽久了,我都沒聽她提起過,她還有男同事送她迴家啊。”


    “謝謝老板啊,她同事送她的事兒我知道,我女朋友跟我說過。”我特意強調了一下。


    其實我心裏早就不平衡了,但表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過多久,下班時間就到了。她們廠裏的員工像潮水一樣湧了出來,我一眼就看到徐詠蘭跟一個騎著電車的男員工從工廠裏出來了。


    我把鮮花藏在身後,躡手躡腳地跟在他們後麵。出了廠門,他們騎著助力車,我也趕緊發動我的摩托車。


    大概走了一公裏,兩人就分頭行動了,男的還衝著徐詠蘭喊:“我先走咯。”


    這時,我一擰油門,“嗖”地一下就追了上去,這油門聲可把他倆嚇了一跳。


    徐詠蘭和那男的同時看向我,徐詠蘭笑著說:“冬明,你來啦,來也不打個招唿,嚇我一跳。”


    我看著那男的,問:“詠蘭,他是誰呀?”


    “哦,他是陳叔叔的兒子,叫陳亮,現在在我們廠當生產經理助理呢。”


    陳亮轉過身來,笑著對我說:“你是淩冬明吧,你好呀。”


    我也趕忙笑著迴應:“你好,你好!”


    陳亮停下助力車,還是笑眯眯的:“我跟徐詠蘭可是認識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哦,你可別吃醋呀。”


    我也笑著說:“哪能呢,對了,我以前咋沒見過你呢?”


    “我之前一直在上學呢,本科讀完又去讀了兩年。”他一臉淡定地說。


    “那行,有空再聯係。”我說。


    我倆望著陳亮漸行漸遠,我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他的情況你咋都沒跟我提過呢?”


    “提這個幹啥,再說年後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跟催命似的,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哪有時間跟你說他的事兒啊,咋啦,吃醋啦?”徐詠蘭笑嘻嘻地打趣道。


    “切,誰吃醋啊。你可別小瞧人。”我一臉的雲淡風輕。


    “你就別嘴硬啦,我還不了解你,你越這麽說,越說明你心裏有鬼。”


    “走,咱們迴家。我要去你家蹭飯吃。”


    “喲嗬,你現在膽子可真大,以前到我們家都不敢進門,現在居然敢進家門啦。”徐詠蘭一臉的不屑。


    我們騎車快到徐詠蘭家時,突然我的電話響了,我瞄了一眼手機,是淩新章打來的。


    我趕緊按下接聽鍵,“咋啦,新章?”


    “哥,我被車撞啦。就在奶茶店過來這個路口。”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我趕忙說道。我把情況跟徐詠蘭一說,她說要一起去。我哪能讓她去啊,也不知道要處理到啥時候,最後還得送她迴來。


    於是,我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地往奶茶店趕。


    等我到的時候,交警已經到了,淩新章正坐在旁邊的路邊,腿上磕破了皮,青一塊紫一塊的,對方是個女司機,而且還是個孕婦,出了這檔子事,把她嚇得不輕,坐在車上都不敢動了,等交警來了才戰戰兢兢地從車上下來。


    我走過去輕聲問道:“新章,你沒事兒吧?”


    “哥,我應該沒啥大事兒,就是腿上破了點皮,交警讓我去醫院拍個片子,責任也分好了,是她的責任。不過我看她那樣子,也怪可憐的,我也不好意思讓她賠我們助力車的錢,幹脆我們自己修修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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