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車子穩穩地停放在李小潔家所在的居民樓下後,我略有些不情願地跟隨在解雷應身後踏上了樓梯。


    其實一開始,我對跟上樓這件事壓根兒提不起興趣,畢竟解雷應在路上就已經透露過此行目的——接李小潔出去共進晚餐。


    然而,轉念一想,既然人都已經到這兒了,不如就跟著上去看看也好,更何況這可是我首次造訪李小潔的家門呢!


    當我們緩緩靠近她家門前時,一陣輕微但清晰可聞的交談聲從門縫裏飄了出來。


    解雷應聞聲不禁一怔,隨即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猛地推開了那扇看似緊閉實則僅是虛掩的房門。


    說來也巧,這門居然並未上鎖。


    就在門被推開的瞬間,屋內的情景如同一幅畫卷般展現在我們眼前。


    隻見李小潔正與一名陌生男子相對而坐,兩人談笑風生間,手中還各自握著一杯紅酒。


    而當解雷應突然闖入時,那個男子先是驚愕地愣住了,緊接著他手中的酒杯便因失手而滑落至地麵,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


    與此同時,李小潔的臉色也驟然一變,刹那間顯得極為尷尬和不自然。


    目睹此景,解雷應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瞬間爆發開來。


    他怒目圓睜,瞪著李小潔怒吼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老子辛辛苦苦供你吃穿用度,還給你開了一家服裝店讓你經營,你倒好,竟然背著我偷偷摸摸找別的男人!”


    麵對解雷應的怒斥,李小潔明顯地呆滯了一下,隨後才結結巴巴地迴應道:“沒……沒有啊,我們之間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倆是清清白白的呀!”


    “清白?清白你個頭!”解雷應根本聽不進李小潔的辯解,話音未落,他揚起手掌,狠狠地朝著李小潔的臉頰扇了過去。


    隻聽得一聲脆響,李小潔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那男子一瞅見這情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轉身便撒腿就跑。


    然而,就在他狂奔到我的麵前時,隻見我眼疾手快地伸出右腳,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家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挺挺地向前撲倒在地。


    由於房間本就狹小逼仄,他這一摔不打緊,竟還順帶將一旁的小桌子也給撞倒了。


    直到此時,我才有機會細細端詳起這個狼狽不堪的男子來。一番審視過後,我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家夥還不是我上次瞧見的那個給李小潔買外賣的人!


    於是,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牢牢地按住了他。


    與此同時,李小潔見狀,頓時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解雷應,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而解雷應則麵色陰沉,冷冷地迴應道:“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今天必須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那男子掙紮著試圖站起身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畢竟,我這麽多年的摔跤功夫可不是吃素的,對於摔跤技巧中的各種擒拿手法,我早已爛熟於心、運用自如。


    他無奈地抬起頭,滿臉驚恐地望著解雷應,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倆真的啥事兒都沒發生啊!”


    我麵色凝重地沉聲道:“解哥,您先消消氣兒,好歹給小潔一個解釋的機會嘛!依我看啊,小嫂子她肯定不會是那種人的。”


    說實在話,對於李小潔這個人品,我心裏其實也是直犯嘀咕,但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呐,我總歸還是懷著勸和不勸分的那份初心來幫著調解一下。


    隻希望這李小潔能夠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也好讓這場風波盡快平息下去。


    李小潔見此情形,微微低著頭,用哭泣的聲音說道:“他,是我的同事,而且還是我的老鄉。”


    解雷應聞言,眉頭一皺,追問道:“以前的同事?該不會是你們之前在足浴店裏一塊兒工作的同事吧?”


    李小潔點了點頭,小聲迴應道:“嗯嗯,沒錯,我倆當初就是在一起學習的。”


    解雷應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冷冷地反問道:“可你都離開那家足浴店足足半年有餘了,怎麽現在又突然聯係上了?”


    李小潔趕忙抬起頭來,急忙解釋道:“今天這不剛好趕上你沒空來接我嘛,我帶迴來的東西又太多太重了,自己根本就搬不動。


    碰巧他那個朋友有輛車,所以我才拜托他到車站來幫忙接一下我的。”


    聽到這兒,我下意識地往屋裏瞅了一眼,可不是麽,隻見那地上果真堆著一大堆的東西,什麽臘肉啊、臘腸啊、各種幹製的菌菇啊,還有數不清的年貨等等,把整個屋角都給塞得滿滿當當的,幾乎沒有一點兒落腳的地方。


    解雷應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說道:“把你接到這裏都已經大半天了,這人怎麽還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


    居然還有閑情雅致喝著紅酒!要不是我和冬明及時趕過來,真不知道你們兩個還要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李小潔解釋道:“我們吃完飯之後,一看時間還挺早的,所以我就順口邀請他到房間裏坐一會兒,順便聊聊以前的一些事情。哪曉得正說著呢,你們突然就闖進來了。”


    此時,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啊!


    如果我們真要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又怎麽可能連房門都不反鎖一下呢?您說對吧?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呀!”


    聽到這番辯解,我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就憑他倆現在這副模樣,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清白無辜,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不過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表麵上我還是不動聲色地鬆開了緊緊攥住對方衣領的手。


    我同樣壓低聲音說道:“嗯,的確如此,誰還能沒有幾個關係要好的異性朋友呢。”


    那男子見狀,如蒙大赦般趕忙繼續說道:“對對對,大哥說得太對了!事實就是這樣子的啊!”


    然而,解雷應卻依舊餘怒未消,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沒好氣兒地罵道:“哼!算你小子運氣好,今天暫且先放你一馬。


    但倘若讓我察覺到你對李小潔有任何非分之想,老子絕對不會輕饒了你,非得把你給廢了不可!”


    那男人嚇得小臉煞白,甚至隱隱透出一絲青色來,哆哆嗦嗦地說道:“不……不敢,真的不敢啊,我絕對不敢!”


    “趕緊給老子滾蛋!有多遠滾多遠!”解雷應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男子聽到這話,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掙紮著爬起身子,然後慌不擇路地朝著門口狂奔而去。


    就在他剛剛奔出房門的一刹那,我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地上掉落著一個東西——竟是一個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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