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局麵,我也隻能繼續拽下去啦。隻有這樣,汪建營才不敢太囂張。


    我故作深沉地說:“你快走吧,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哦。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跟蹤我,小心你的另半邊屁股開花。”


    汪建營哆哆嗦嗦地摸了摸受過傷的屁股,小聲嘟囔道:“不跟了,再也不敢跟了。”


    我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灰溜溜地走掉。


    “我事情搞定啦,咱們找個地方嘮嘮唄。”


    柳世元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果然夠意思。沒看走眼,你順著天橋往北走,那兒有家咖啡館。我在咖啡館等你。”


    我按照他說的,來到咖啡館門口,撥通電話,“你出來吧,我就不進去了,那玩意兒我喝不慣。”


    “哈哈,淩兄弟真是真性情啊,連應酬一下都不願意。你等我幾分鍾,我結了賬就出來。”


    柳世元從咖啡館出來,身邊居然多了個人。


    他笑眯眯地對我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張明,也是練拳的,他跟我一起在省城開了家拳館。”


    我麵不改色,跟他打了個招唿,“你好呀,我是淩冬明。”張明長得瘦瘦小小的,跟柳世元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要不是柳世元介紹說他也是練拳的,我還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呢。


    張明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將我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壓低聲音緩緩開口道:“聽說你居然單槍匹馬地打倒了十幾個人,這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聽到他的話語,我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便把之前對柳世元所說的那番話,又原原本本地給張明重複了一遍:“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當時那種情況,我隻能拚盡全力去還擊,稍有退縮,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能夠打敗他們十幾個,真的純粹就是僥幸罷了。


    他們或許並沒有使出全力,手下留情了不少,而我則是被徹底逼急了、逼瘋了,所以最終才能取得這樣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旁的柳世元忽然大聲說道:“淩兄弟,你就不要再這麽謙虛啦!


    不如咱們一起前往賓江公園那邊,找一塊空曠的場地好好切磋一下吧。”


    於是乎,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沿著道路一直前行,大約十多分鍾過後,終於來到了賓江公園。


    走進公園,隻見其中有一塊土地,由於經曆了漫長寒冬以及冰霜的重重洗禮,原本綠油油的草色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如今隻剩下那些枯萎的草根和草莖還留在原地。


    當我們一腳踩上去的時候,隻感覺腳下軟綿綿的,仿佛就像是踩在了厚厚的地毯之上一樣。


    站定身子之後,我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兩人,淡淡地問道:“那麽,你們兩個誰想先上來試試呢?”


    柳宗元和張明對視了一下,估計被我的狂妄驚到了。柳宗元輕聲道:“那我先給你切磋,我不行的話,再讓張明陪你玩玩。”


    兩人一陣寒暄,柳宗元冒然出手,我側身躲過;然後,他右踹出一腳,我亦閃身躲過,接著他又是一拳攻到,我躲閃不及,胸前被他擊中一拳,疼得我胸前肌肉都收縮了。


    幸虧,柳世元手下留情,我還能抗的住。


    此時,我意識到,用對付常人的招式對付柳宗元是完全沒勝算的。


    於是,我便使出陳學興教我的格鬥術。


    待他又一拳襲來時,我右手猛然從右下方攻擊他的右肘,他攻擊我的右拳受到擊打,條件反射般迴縮,緊接著我右腿一個掃堂腿,柳宗元站立不穩,猛然跪倒在地。


    他掙紮著站起,舉起右拳接著朝我擊打,但他被我接連擊中,力量驟減,速度也大打折扣。我順手拉住他的胳膊,轉身拉到自己肩上,一個過肩摔被我使了出來。


    “噗”的一聲,他被我人仰馬翻的摔在地上。幸虧,地上是幹枯的矮草。不然,經此一摔,非摔傷不可。


    張明趕緊跑上前,試探著扶起他。柳世元臉陰沉的厲害,他沉聲道:“淩兄弟確實出手不凡,我敗了。”


    張明厲聲道:“淩兄弟確實有兩下子,柳世元在黑市打了五場,未曾敗北。卻被被你擊敗了。”


    “僥幸,僥幸。柳哥哥承認了。”


    柳世元低聲道:“敗了就是敗了,淩兄弟就不要過謙了。”


    他轉過頭,對著張明說:“你要不要跟淩兄弟切磋一下。”


    張明搖搖頭,“還是罷了,我當現在還沒有看清他用的是什麽功夫。太詭異了,我沒把握贏他。”


    柳世元沉聲道:“他給我說過,他是野路子。以後,我們野路子可不敢小瞧了。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並不是無稽之談。”


    我瞅著張明輕撫著柳世元離開,待走了幾十米,張明迴過頭來,“淩兄弟,過些時日,我會找你切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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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脫掉外套,瞅著被柳世元擊打的部位,胸前是一片暗紅,有一塊地方淤出血來。我心裏吃驚不小,我當時可是穿著羽絨服呢,按正常來說是不可能見血的。隻能說他的拳術中有些門道。


    “叮叮叮......”


    徐詠蘭打來了電話,我剛按下接聽鍵,便被她批評道:“冬明,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不迴家過年,也不來找我。聽麗金說你也不常在廠內,你跟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沉吟道:“我一個表妹開個奶茶店,我這兩天忙著幫她張羅。”


    “晚上,到我家來吃飯。這是媽媽特意讓我叫你的。”


    “好的,丈母娘的命令不敢不從。”


    我走到藥店買了瓶正紅花油,找個沒人的角落把正紅花油給抹上,淤血的地方揉了會,才感覺舒服了些。


    剛迴到花店門前,高雅茹迎了上來,“淩哥,你沒事吧?”


    我微笑道:“沒事啊,能有什麽事?”


    “在副食品市場,我瞅著那個人很健壯。我擔心你被他打傷了。”


    我輕聲道:“他不是說了嗎?我們就簡單切磋下,這跟我們打籃球比賽,足球比賽一樣。”


    我的一番話高雅茹半信半疑。我後悔讓高雅茹知道的太多,當時應該把柳世元叫一旁聊。


    董丹燕麵帶笑容地從屋裏走了出來,嬌嗔地說道:“你們這兄妹倆呀,老是湊在一起說些悄悄話,是不是故意背著我呀,難道把我當成外人啦?”說著,她輕輕地撅起了嘴巴。


    高雅茹趕忙走上前去,親昵地架住董丹燕的胳膊,笑嘻嘻地迴答道:“哎呀,丹燕姐,您可千萬別這麽想!您可是我的親姐姐,怎麽能算是外人呢!”


    董丹燕轉過頭來,目光柔和地瞅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微笑著問道:“那今晚咱們吃點啥呀?我和雅茹去準備準備。”


    我一臉坦誠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晚上已經和別人約好了,要在外麵吃。你們兩個就按照自己的口味準備就行,不用管我啦。”


    董丹燕微皺眉頭,輕聲細語地勸道:“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還跑到別人家去吃飯,不太好吧?”


    我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解釋道:“沒關係的,沒那麽多講究啦。哦對了,丹燕姐,麻煩您幫我包一束漂亮的鮮花唄,我要是空著手去總覺得不太合適,有束花在手好歹也算帶了點東西嘛。”


    董丹燕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沉穩地迴應道:“行,那我給你做個大大的花束。最近這段時間買花的人比較少,有些花如果不能及時賣出去,就得白白浪費掉嘍。”


    這時,高雅茹也湊過來插話道:“丹燕姐,我記得昨天吃飯的時候,您提到過特別喜歡做鮮花餅呢。趁現在這段時間,可以多做一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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