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這桃花運比我可強多了,真讓人羨慕啊!”


    “誒,你和李小潔咋樣啦?”我詢問道。


    “能咋樣,就那麽耗著唄,我每個月都給她生活費。我覺得她對我的心思好像變了。”


    我跟著董丹燕迴到家。有了昨天的經驗,我來的時候就帶著睡衣,拿好了洗漱用品。再加上事情處理得挺順利,我就知道錢海棟今晚肯定不會派人來搗亂啦,於是就安心地睡去。


    到了淩晨,我迷迷糊糊中感覺有東西在紮我的臉,我費了好大勁才睜開眼,一看,原來是董丹燕躺在我旁邊。她的頭發散開著,一臉安詳地睡著。


    我嚇了一跳,趕緊看看床上的情況,還有我倆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這才放心,輕輕地轉過身背對著董丹燕接著睡。


    我剛要睡著,董丹燕突然一個翻身背對著我,把被子裹在身上壓在身下。


    我隻好輕輕扯被子,可怎麽都扯不動,她壓得太緊了。我怕把她吵醒,就隻好往她那邊靠靠,兩個人挨著才暖和點。沒想到她突然轉過身來抱住了我,我也不敢亂動,就這麽讓她抱著,結果自己反而睡不著了。


    一個小時過去,天都亮了。我輕輕地把她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又把她的身體扶正。


    我悄悄地穿上衣服,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洗刷間。等我洗漱完,看了一眼董丹燕,她還在唿唿大睡呢。於是,我輕輕地拉開門,去上班啦。


    因為剛迴公司上班兩天,事情特別多,等我把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完,都 11 點了。我這才想起來從董丹燕家出來的時候沒跟她打招唿,就趕緊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丹燕你醒了嗎?”


    “嗯,你知道現在是中午嗎?”


    “哦,哦,你看我這腦袋,我就想關心下你。”


    “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好好補補。”


    “補什麽?我身體好的很。”


    “你說呢?”


    掛了電話,我陷入沉思,好像沒做什麽啊,又沒吃醉酒?


    符麗金蹦蹦跳跳地走進辦公室,我跟她在同一棟樓上班,她可是很少來我這兒的。


    我看著她,笑嘻嘻地問:“咋啦?麗金。”


    “淩哥,你昨晚沒迴宿舍呀?”


    “哦,昨晚跟解經理出去應酬啦。你也曉得,我之前犯了錯,被停職好久,好不容易能迴來上班,可得好好表現,多做些貢獻,不能辜負老板對我的期望呀。”


    “我說咋沒聽見你宿舍有動靜呢。本來,我跟瑜婷還想著給你接風呢。”


    “別別別,可別折騰啦,上次的事就是個教訓。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我跟黃瑜婷走得太近,被人傳閑話啦。”


    “淩哥,你不知道吧?你能迴來上班,可都是黃瑜婷的功勞呢。她在董事長麵前一個勁地誇你,軟磨硬泡的,她可是董事長的心頭肉,董事長拿她沒辦法,這才答應跟黃總好好商量你的事。”


    “這……”


    我還以為這次能迴來上班,全是因為自己不辭辛勞,給公司招了那麽多員工,業務上也有點成績,得到公司認可,才被提拔重用的呢。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迴事。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吃飯時間,我端著餐盤四處找座位,看到角落裏有張空桌,就走了過去。剛要坐下,突然一個人閃現在我對麵,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塗林秀。


    我嘴角一揚,笑嘻嘻地說:“哇,是塗設計師呀,好久不見喲!”


    塗林秀沒說話,直接把餐盤裏的雞腿夾給我,我連忙擺手:“你吃你吃,我可不敢吃。我前段時間因為作風問題差點被開了,你應該很清楚吧。”


    她一臉淡定,低下頭夾了根青菜放嘴裏,輕聲說:“當然清楚啦,這事兒是我叔叔幹的。你知道他為啥來我們公司當監事不?”


    我搖搖頭,輕聲道:“老板的事兒,我咋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她輕歎了口氣:“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訴你呀,這事兒都過去了。你要是真走了,我可能就爛在肚子裏了。”


    她這麽一說,我反而好奇起來,“到底是啥事兒呢,說得這麽神秘?”


    她輕聲道:“因為我叔叔知道我懷了孩子,我爸和叔叔可高興了。我爸就我一個孩子,我叔叔呢,早年當兵受過傷,不能生,也沒孩子。所以呀,他們就想有個孫子。”


    我皺了皺眉:“你說錯了吧?你生下來,不應該是他們外孫嗎,咋成孫子了?”


    “你別急呀,聽我慢慢說。”


    塗林秀把筷子放桌上,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擦了擦嘴,接著說:“他們就開始調查你,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就派人跟蹤你,還拍了你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照片,為的就是要孩子的撫養權和姓名權。”


    “姓名權?”


    “對呀,就是要讓孩子姓塗,不姓其他的,這樣不就是他們孫子了嘛。”


    “嘿,你猜怎麽著,我直接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啦,時間還正巧是你出差那天,這可是他們怎麽都想不到的。”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我頓時就沒胃口了。


    我默默地看著塗林秀,她也靜靜地看著我,仿佛時間都定格了。


    說真的,對這個孩子我挺內疚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等我知道這世上有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沒了。


    這真讓我無地自容,我還沒來得及感受做父親的滋味呢,就失去了一次當父親的機會。


    而我們倆這麽對視著,心裏想的都是那孩子。


    下午,因為孩子的事,我一直暈乎乎的,工作也做得亂七八糟。


    我給董丹燕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晚上不去她那兒了,就我現在這狀態,錢海棟應該暫時不會來找麻煩;我得好好調整一下,要是工作再出錯,可就辜負董事長的一片好心啦。


    董丹燕雖然沒說啥,但我能感覺到她有點小失落。


    下班後,我直接迴宿舍。結果呢,我想安安靜靜休息的計劃泡湯了。


    那些車間主管、保安,還有平時都不聯係我的員工,一個接一個地來宿舍看我。


    這些人在我被停職的時候可從來沒露過麵,就算在路上碰到了也跟不認識似的。


    我感覺自己就像“範進中舉”,唯一的區別就是:範進中舉後瘋了,我可清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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