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菜阿姨樂嗬道:“姑娘,你可是個大好人呐!這把小蔥就送你啦!”


    董丹燕也樂滋滋地說:“謝謝您嘞,阿姨!”


    我樂了:“今天運氣不錯,一下就碰到倆大方的人。”


    董丹燕笑道:“大家各退一步,那這世界可就美好和諧啦,可那姓錢的咋就不懂這個理兒呢。”


    “別想他啦,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喲。”


    前麵不遠處,有賣魚和蝦的。董丹燕輕聲細語道,“冬明,我會做蝦,想不想嚐嚐?”


    我嘟囔道:“還是算啦,晚上隨便吃點就行,做蝦太麻煩,還貴。”


    董丹燕輕聲說:“這是淡水蝦,湖裏養的,沒那麽貴。咱買個兩斤,我做給你吃。”


    我趕忙擺手想攔住,可她已經搶先一步走到賣魚蝦的攤位前。


    她瞧了瞧兩個筐裏的蝦,攤位老板走過來,“姑娘,你要哪種蝦?龍蝦 25 元一斤,明蝦 38 元一斤。”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的天,這也太貴了吧。


    我想拉董丹燕走。董丹陽卻指著明蝦說:“老板,給我來兩斤明蝦。”我小聲說:“太多了吧,兩斤咋吃得完。”


    攤位老板說:“老板,兩斤沒多少肉的,蝦去了頭和尾,估計也就四五兩。你倆都不一定夠吃呢。”他這一句話,把我想拒絕的話都給堵迴去了。


    “老張,你攤位的管理費該交啦!別再讓我催啦,要是下次還不積極,小心我把你的魚和蝦都扔出去喲!”


    我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迴頭一瞧,嘿,說話的不正是上午被我踹倒在地的那個青年嘛,他身後還跟著倆沒見過的小夥子。


    董丹燕瞅見他們仨,臉一下就陰了,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賣魚蝦的老板。那攤位老板接過印著毛爺爺頭像的紙幣,被我踹翻的那個人,伸出右手,手心朝上,四根手指往裏一縮,還一個勁兒地給攤位老板使眼色。


    攤位老板沒辦法,隻好把紙幣遞給他。


    我一看這情況,大聲對老板說:“老板,把錢還我,我們不買啦!”


    我直接從魚販手裏把那一百塊錢搶過來,被我踹過的青年伸手沒接著,那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沒吭聲,可他後麵那倆小夥子不樂意了。


    一個小夥子冷冰冰地說:“小子,皮癢了是吧?錢都付了,又不買了。”


    我哼了一聲:“買不買是我們的自由,關你們啥事。”


    另一個小夥子張狂地說:“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敢耍我們趙哥?”


    我大聲說:“我才不信呢,要不咱們出去試試,看看你怎麽揍我。”


    董丹燕趕緊拉住我,“冬明,咱走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攤位老板也趕緊說:“老板,你們快走吧。我不賣了。”


    我把錢塞迴董丹燕手裏,小聲說:“我們是來買菜的,就買這點,你想讓我吃草啊,我可不是小綿羊,最起碼也要吃點肉吧。”


    我拉著董丹燕朝賣肉的地方奔去,那小夥子想跟上來,被我踹過的人趕忙伸手攔住了。


    等我們把所有東西買齊,也沒人來找我們麻煩。


    買好菜準備迴去的時候,我東張西望,沒瞧見他們的人影。


    董丹燕鬆了口氣,“噓,他們沒跟來,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以後可不敢來買菜咯。”


    我安慰道:“別想太多啦,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再怎麽著也不敢太過分。頂多就是在背地裏搞點小動作,做點見不得人的事兒。”


    “嗯,我們趕緊迴去吧,還得做飯呢。”


    我得承認,這是我到 婺城之後,吃得最有“家”的味道的一頓晚餐。


    董丹燕做的四菜一湯被我一掃而光。


    她看著我吃,自己卻為了減肥不吃,還不許浪費;主食是董丹燕準備的鮮花餅。我本來隻想嚐一口,沒想到一口之後就停不下來了,一口氣吃掉了四個。


    這一夜睡得可真不踏實,主要是沒洗澡。因為是臨時決定睡在這裏,沒帶睡衣。我可是 365 天都堅持洗澡的人,突然不洗,感覺渾身不得勁。


    而且還想著跟錢海棟起了衝突,他晚上說不定會來找事兒,所以我簡直是豎著耳朵睡覺。


    董丹燕把監控顯示器裝在客廳了,我時不時地走出臥室看看有沒有動靜。


    天剛蒙蒙亮,我走出臥室,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我朝廚房瞅了一眼,原來是董丹燕在做早餐。她迴頭衝我說道:“怎麽起這麽早呀?”


    我輕聲道:“我有個怪毛病,換個地方睡覺有點不習慣。你不用做我的早餐,我迴廠裏處理點事。”


    “吃過早餐再去嘛,早的很呢。”


    “不吃了,昨天吃的太飽了,還沒消化完。”


    “那你快去快迴哦。”


    我剛想迴話呢,就聽到樓梯的玻璃“砰”地一聲碎掉啦,我趕緊朝樓下衝去,肯定是有人來搞偷襲了。


    我跑到三樓,又是“砰”的一聲響,二樓的玻璃也碎了。


    我到了二樓,二樓的玻璃碎了一地,窗戶空蕩蕩的,我二話不說就從二樓跳了下去,二樓離地麵也就三米左右的高度。


    想當年我上小學的時候,經常從橋上往下跳呢,有一迴還把腳崴了,我爸帶著我跑了十幾裏路去找人看。


    後來我自己練摔跤的時候,研究了身體骨骼的結構,還琢磨出了一些門道,知道怎麽能不受傷,受傷了又該怎麽自己調理。


    所以啊,我腳尖剛一著地,就翻了個跟頭,下墜的力量一下就被緩衝掉了。


    二十米外的地方,有兩個人影正朝著我這邊看呢,突然看到一個人從二樓跳下來,嚇得他們大喊:“哎呦,我的媽呀。”


    然後抬腿就跑,我在後麵緊緊跟著。


    他們想把我甩掉趁機溜走,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就在這時,一輛大眾轎車迎麵開了過來,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他們麵前,他們趕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汽車想掉頭逃跑,我已經跑到車前了,從腰裏掏出一把飛刀朝著後胎甩過去,隻聽到“噗哧”一聲,後胎被紮破了,車速慢慢就降下來了,同時還發出“哐當”的聲音。


    車還沒停,但是速度已經慢了很多,我跑到車的側麵,又掏出一把飛刀朝著另一個輪胎甩過去,伴隨著“砰”的一聲,那個車胎直接就爆了,車子被迫停了下來。


    我冷眼看著車裏的三個人,開車的正是被我踹翻在地的那個男的,而打破玻璃逃跑的,就是昨天在菜市場跟在他後麵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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