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瑜婷沒搭理符麗金,扭頭看向我,笑嘻嘻地說:“冬明,瞧見沒。她後悔跟我出來跑業務啦。估計還在懷念她當‘小太妹’的日子呢。”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符麗金本來想給黃瑜婷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我能說啥,隻好靜靜地看著她倆鬥嘴。她倆是好閨蜜,彼此的脾氣早就摸得透透的,簡直不相上下。


    接下來的兩天,業務談得順風順水。不知不覺,我們出來都一周啦。地推相當成功,初步統計大概有三十個客戶對落花公司的產品感興趣。雖說這次出來波折不斷,但我們心情都還挺不錯的。


    明年落花公司的生意肯定差不了,黃瑜婷和符麗金的業績提成也少不了。當然啦,黃瑜婷還說要分我一杯羹呢。


    雖然我一個星期沒見著徐詠蘭了,心裏對她的思念那叫一個強烈,不過一提到明年的業績提成,這思念也就淡了些。


    愛情和麵包我都想要,有了麵包做基礎,才能更順利地收獲愛情嘛。


    又跑完一天的業務,黃瑜婷滿臉笑容地對我和符麗金說:“咱們這次地推太成功啦。我跟我爸申請過了,也跟表哥打過招唿了。明天我帶你們倆去西湖痛痛快快玩一天。”


    符麗金也樂了:“地推總算結束嘍,這一周可真不容易。我還是頭一迴出差呢,沒想到出來這麽久。”


    其實我跟符麗金一樣,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出差。我就帶了一套換洗衣服,冬天的衣服不好幹。羽絨服我連洗都不敢洗,就隻洗每天的貼身衣服。


    出來時帶的兩千塊錢也花得精光。要是再不迴公司,就得厚著臉皮找黃瑜婷借錢啦。這更讓我下定決心努力掙錢。


    七點鍾,我就被黃瑜婷從美夢中拽了出來。這倆丫頭玩心可真大。我呢,隻想和周公多待會兒,這周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還好一路上我都能坐在後座,她倆嘰嘰喳喳聊個不停,我就靠在後座上眯一會兒。


    雖說一路都沒睡著,但也能養養神。


    冬天的西湖人不多,我們仨就圍著西湖閑逛。


    我這一路上心心念念的就是斷橋和雷鋒塔。


    到了斷橋才發現,這橋 1921 年重建後可結實了,根本不像名字那麽脆弱,我看著那厚厚的石頭,感覺再撐個幾百年都沒問題。


    斷橋上有拍古裝照的,黃瑜婷和符麗金非要穿上白蛇和青蛇的衣服,拍白蛇和青蛇的合影。我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攝影師給她們拍照,攝影師是個年輕的姑娘,拍照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拍了幾張後,攝影師看到我,估計是想多賺點錢,笑著說:“這位帥哥不就是現成的許仙嘛?”


    我笑著擺擺手:“算了,我不拍。我還得給她們拿東西呢。”


    黃瑜婷笑著說:“人家都說你是許仙了。我白素貞和小青都拍了,哪有許仙不拍的道理。”


    得,我隻好去換了衣服,和黃瑜婷、符麗金一起拍了合影。


    我們仨把一卷膠卷都拍完了,攝影師才笑著走了。重新修建的雷峰塔,就跟斷橋一樣堅固。我圍著雷峰塔這兒瞅瞅那兒看看。黃瑜婷笑著看著我,“你這來來迴迴的,跟丟了東西似的。幹啥呢?”


    我樂嗬著說:“小時候看魯迅先生寫的雷峰塔的故事,說是那雷峰塔原先會倒,是因為封建迷信啦。據說,白素貞成仙後,那塔就有了靈氣。然後呢,那些信徒就都跑來撬塔的磚,時間一長,塔磚被撬得太多,塔就倒啦。我到處瞅瞅,看有沒有多的磚,也拿迴去供奉供奉……”


    “哈哈,那你就好好找找。”


    時間過得超快,不知不覺,大半天就過去了,我們得啟程迴 yw 啦。


    西湖景色雖美,但我們早就想迴家啦。


    “淩主任,你可算迴來啦。”李幼美笑眯眯地看著我。


    一周沒見,李幼美看到我迴來可高興啦。然後,她把這一周的事情給我匯報了一下。


    雖然,沒出啥大事。不過有兩件事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件是任經理的兒子任衝要夫妻房的事,他看我不在,就去找李幼美要,李幼美當然不給啦,任孟仁找我時,李幼美可都聽見了。


    他爸出馬都沒批下來,他去找李幼美,肯定也不給,說等我迴來再處理,他還嚷嚷著這段時間沒地方住呢。


    結果,兩人吵起來了,把陳宮都驚動了。陳宮也不多說,直接給任孟仁打電話,把他給訓了一頓。


    任孟仁這才把任衝叫走。另外一件事是仇知新離開落花公司了,公司打算重新培養一個人做包裝車間的主管。


    李幼美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按下了電腦開機鍵,嘿,隻見解雷應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在落花公司,能不通報就直接進我辦公室的,總共就倆。一個是陳宮,人家是老板,有事直接就到辦公室喊我了。另一個就是解雷應,雖說他不是我領導,可他在公司那也是重要人物,而且我倆關係好。


    “小淩,你可算迴來啦。我上午還問陳總呢,他說你這一兩天就迴來。沒想到你下午就到了。你們不是出去玩了嗎?”


    這可是在公司,他頭一迴這麽叫我。叫“兄弟”吧,在公司容易讓人覺得拉幫結派;叫“淩主任”吧,又太正式,顯得生分,畢竟我跟他關係不一般,所以“小淩”這個稱唿,正合適。


    我實誠地說:“我們上午去西湖逛了大半天,下午就趕緊往迴趕了,畢竟一周沒在公司,都不知道公司啥情況呢,解哥,這次旅途也沒啥好東西,就從西湖給你帶了盒茶葉,等會兒拿迴去嚐嚐。”


    解雷應順手把門一關,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我。


    “謝謝兄弟,還惦記著我,茶葉等會兒我帶迴去。我來是有事兒跟你說,你說你都出差好幾天了,咋也不給高雅茹打個電話,把高雅茹急得天天找李小潔,問她男人變心是不是都這樣。”


    我這下總算明白他為啥這麽急著見我了。


    我不緊不慢地說:“解哥,我這不一直在出差嘛,哪有時間聯係她啊。”


    其實我心裏暗自嘀咕:我大部分時間都跟符麗金在一塊兒呢。要是讓黃雅茹知道了我和她的事兒,那徐詠蘭估計也快知道了。


    不過,我還是挺欣慰黃雅茹這麽體貼的,為了不影響我,她愣是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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