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七嘴八舌一通,我更是暗自下決心不能輸。那麽多人看著呢,連個女生都幹不過的話,太丟人。


    我們雙方拉開架勢,我知道自己套路上肯定不是她對手,但摔跤上應該能贏她。


    於是,我開始尋思著如何能夠接近她,絕對不能讓她脫離我的摔跤有利攻擊範圍。


    然而,問題在於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若是要近身摔跤,確實有些不太方便下手。


    緊接著,我們兩人陷入了一場追逐戰——我拚命想要靠近她,而她則竭盡全力地試圖與我保持距離。每當我稍稍拉近一些距離時,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抬腳猛踢,而我隻能靈活地閃躲。


    就這樣,短短幾分鍾過去,雙方都未能成功擊中對方。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體力逐漸開始吃不消了。


    就在此時,陳貝貝突然低聲嗬斥一聲,迅速朝我的身體發動攻擊。我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最終還是被她狠狠地擊中了胸部。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她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擊,竟然給我帶來了一陣強烈的不適感,仿佛胸部被洶湧澎湃的潮水淹沒一般痛苦難耐。


    受到這種疼痛的影響,我的動作也明顯變得遲鈍起來。甚至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卻顯得輕鬆自如、遊刃有餘,步伐穩健,絲毫沒有混亂。麵對此情此景,我輕歎一口氣,“我認輸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師姐。”


    我心裏清楚,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吃虧的必定是我。畢竟摔跤需要具備強大的力量和敏捷的反應速度,而在這場較量中,我已經將自己的能量耗盡得差不多了。


    那些圍觀的員工,看我們不打了,覺得沒啥意思,就散了。


    陳貝貝微笑著說:“你也不差了,步伐沉穩,我瞅了幾分鍾都沒找到破綻。如果不是消耗掉你的體力,我討不到便宜。”


    陳學興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都不錯。冬明的底子不差。剛才我聽說你在江西飯店和工人有過摩擦,是怎麽迴事?”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們講了一遍,陳學興對我的經曆很感興趣。他小時候很崇拜他父親,尤其是看到他父親肚皮上被縫的七針。


    然後,他父親為了激勵他,就讓他勤練太極、格鬥術,甚至每天堅持跑五公裏。


    然而,他最終沒有走上他父親的路,更不要說圓他武俠的夢;他父親根本不允許他冒險,因為他是他父親唯一的兒子,所以把物流站交給他打理。


    “淩主任,您趕緊過去下。有個女孩子要跳樓。”一個保安匆匆跑來,一邊跑,一邊喊著。


    當他跑到我跟前時,把對講機遞給我,我問道:“人在哪裏?”


    對講機中傳來蔡漢高的聲音,“主任,辦公樓三樓。”


    我迴身給陳學興打了個招唿,朝著辦公樓跑去。


    辦公大樓下麵已經站滿了人。我遠遠地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天台上。我站在下麵大聲喊道:“怎麽了姑娘,有什麽話跟我說,別想不開。”


    蔡漢高跑到我跟前,簡單地把情況跟我說了一下。


    原來,這個姑娘是樣品間的鞏秀琴,現年十九歲,負責樣品間的整理工作。塗林秀看到這個小姑娘很聰明,就交給她一些輔助工作做,也有培養她的意思。


    整個設計部都很喜歡這個小姑娘。設計部內有個小夥子叫傅令嘉,他跟我一樣也是今年畢業的。


    他跟鞏秀琴說他下班後可以教鞏秀琴電腦。


    鞏秀琴本來就對電腦感興趣,自然樂意學。於是,她吃過晚飯,就到設計部學電腦。傅令嘉拿著她的手,給她講解這些鍵盤如何操作。


    一開始,鞏秀琴沒注意,想著人家教自己打電腦呢,拿手就任由他拿,還想著人家手把手教,是個好老師呢。


    可慢慢發現傅令嘉不但拿著她手,還不經意間占各種小便宜,嚇得她逃離了現場。


    鞏秀琴本來想著這件事情到此打住。以後,再不跟傅令嘉打交道就過去了。


    可傅令嘉跟宿舍的人說培訓她的時候親了她。接著,這件事像風一樣傳播。她沒談過朋友呢,受不了這種謠言,就有了這起事件。


    我問道:“傅令嘉人呢?”


    蔡漢高迴應道:“讓人去找了。值班保安小汪看見他跟同事一起去夜市了。”


    我掏出手機給塗林秀打電話,她這設計師的老大肯定要在場處理的。而我想從她那裏要來傅令嘉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聲音很嘈雜,我從聲音中區分出來她就在樓上。


    我朗聲問:“傅令嘉的電話你有沒有?”


    “啥?我聽不清。”


    我能清楚的聽見她周圍的聲音,她卻聽不清我的聲音。我隻得又大聲重複了下,“有沒有傅令嘉電話?”


    “哦,哦,我發你。”


    我正輸入電話號碼,卻見傅令嘉跑了來。


    他喊道:“小鞏,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朗聲道:“傅令嘉,這件事你是有責任的。如果她真跳了下來。你這輩子也很難從陰影中走出來。我勸你想盡一切辦法給她道歉,一定要阻止她跳下。”


    “我知道,我知道的,淩主任。”


    傅令嘉真的嚇到了,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大聲的承認錯誤。


    畢竟那麽多人看著呢,他能做到這點也確實不容易。接下來,鞏秀琴被同事扶了下來。


    鞏秀琴經過我跟前時,她神情呆滯,對著我說:“淩主任,我想辭職,可以嗎?”


    我沉吟道:“可以呀。不過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現在情緒不穩定,可以過兩天再給我答複。想想你們老大對你那麽好,同事們都照顧你,怎麽能因為這件事就辭職呢?”


    她不言語,低著頭從我身邊走過。塗林秀跟在她身後,估計也嚇到了,經過我時不自覺的瞅了我兩眼。


    這場鬧劇以這種方式結束了。


    我發生活費了,發了兩千。因為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開銷大,我特意向公司申請多發一千。上次塗林秀在燒烤店醉酒,我連兩百塊錢都掏不出,知道了沒錢的難。


    一個看起來有些熟悉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來電顯示上,我按下接聽鍵,“喂,您好,哪位?”


    對方卻傳來咯咯的笑聲,“我的電話,你是不是沒有保存?猜猜我是誰?”


    這聲音好熟悉,我卻一下子想不起名字,隻得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手機聲音有點小,還有點雜音,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了?”


    “還說想不起來是誰?都說手機質量差,你是想讓我再給你買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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