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工沉聲說道:“叔,你聽我說......”


    “說個屁。”


    “你拐跑了我唯一的女兒,還說個撒子。”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許悅對著她父親冷聲說道:“你再打她一下,我永遠都不迴去。”


    中年漢子惱怒,“怎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就這樣跟你爹說話?”


    “誰讓你不讓我跟他好呢,非要讓我嫁給不喜歡的人。”


    許悅母親說道:“你個瞎娃,父母的眼光絕對比你強,你說他錢沒錢,房子沒有一間,還兄弟三個,你嫁給他,將來可咋整啊?”


    “我們自己有手有腳,房子我們自己會蓋的。”


    許悅母親接著哭泣,“天啊,我咋生了這麽個強種啊。”


    我朝黃大雄使了個眼色,黃大雄對著許悅父母說道:“上班時間快到了,他們要去上班了,你們先迴去吧。”


    “迴去,迴哪去,要迴去,也要帶我女兒一起走。”


    黃大雄神情嚴肅地開口:“這得看她個人意願,而且她和公司簽訂了為期一年的勞務合同,如果這時候離職,需要扣除違約金。”


    許悅急忙補充說:“爸,我暫時不能迴去,公司有明確規定。我必須在這裏工作滿一年,等到過年時才可以迴家。”


    許父斬釘截鐵地迴答:“不行!”


    許悅沒有再理會她的父親,轉身朝公司走去。


    那位中年男子想要追趕她,但被保安攔下。盡管如此,我依然看到了許悅眼角泛起的淚光。這無疑是一場愛情與親情之間的激烈較量。最終,愛情取得了勝利。


    我來到食堂,返迴餐桌時,發現食堂裏用餐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然而,符麗金和黃瑜婷卻依舊等待著我的歸來。


    我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麽還沒走呢?”


    符麗金柔聲迴應道:“還好意思問呢,你才吃了幾口就匆忙離開了。我們把自己的雞腿都留給了你,要是你不吃完,我們哪能放心離去啊。”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


    符麗金的臉色有些陰沉,她壓低聲音說道:“你難道就不想解釋一下,你騎車帶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迴應道:“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她隻是我在勞務市場認識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她在一家皮帶廠擔任招聘專員,你姐姐曾經見過她,甚至還和她聊過天呢。”


    黃瑜婷聽後,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悶聲說道:“真不愧是個花心大蘿卜!”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黃瑜婷離開的背影,符麗金緩緩站起身來,然後輕聲對我說:“實際上,最早發現你帶著那個女人的人是瑜婷,也是她讓我給你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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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鍾,陽光依然熱烈地灑在大地上,我騎著助力車,風馳電掣般地朝著徐詠蘭所在的工廠進發。


    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她了,我對她的思念愈發濃烈。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助力車在寬闊的馬路上疾馳,我全神貫注地駕駛著,將油門擰到底,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二十五分鍾後,終於到達了她工廠的門前。


    但此時距離她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於是我又來到那家熟悉的小店門口,買了一瓶水,然後找了個凳子坐下。


    小超市老板笑著走過來對我說:“小兄弟,真沒想到你身手這麽好啊!一個人竟然能輕鬆對付兩個人,而且還毫不費力地把他們給收拾了。”


    我坦誠地迴答道:“其實我隻是會一些野路子而已,小時候經常摔跤,慢慢就練出來了。不過那兩個家夥確實有點虛,估計平時不怎麽鍛煉。”


    “告訴你件事情,那倆昨天又來了,還帶來一個光頭。黃毛拉住那姑娘的助力車不讓她走。有人給廠長打電話,來了四五個保安,黃毛才鬆開手離開。”


    聽到這裏,我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在上次事件之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再次對徐詠蘭進行騷擾。


    而且這次更是變本加厲,甚至拉住她的車不放。我意識到,他們之所以如此對待徐詠蘭,很可能是想將我引出來。


    既然他們想要找我,而昨天又沒有見到我,那麽今天他們極有可能還會出現。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讓他們得逞。


    想到這裏,我轉頭向超市老板問道:“老板,您這兒有毛巾賣嗎?”


    小超市老板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迴過神來迴答道:“我們這雖然隻是一家小小的超市,但出售的都是日常生活用品。像牙刷、牙膏、毛巾、臉盆之類的東西,都有供應呢。”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我立刻購買了一條毛巾,並走到小超市內的水龍頭前,將其浸濕。隨後,我熟練地將濕毛巾纏繞在手上。


    這時,超市老板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圖,笑著說道:“小兄弟,原來你是為打架做準備啊!”


    我剛把毛巾纏好,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摩托車上坐著三人,前麵兩人正是那倆黃毛,坐在最後麵的是一個光頭。


    我仔細瞅了下光頭,二十四五的年紀,一身健碩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對方三人,還有一人是練家子,估計要吃虧。


    想到這裏,我趕緊給弟弟淩新章打電話,讓他來幫忙。他那工廠離這五六公裏遠,我讓他打滴過來。


    我掏出手機看下時間,離徐詠蘭下班隻剩下五分鍾了,估計淩新章到了也來不及了。可我顧不上了,如果打架他趕不上,也能幫我收拾下後麵的事情。


    下班鈴聲響了,員工陸續的走出大門。我遠遠的看著徐詠蘭騎著小型助力車朝著門口駛來。我趕緊朝大門口走去。


    上次被我踹倒在地的黃毛,用手指著徐詠蘭的方向,另一個黃毛瞅向徐詠蘭的方向,手放在嘴邊,然後吹了一聲口哨,接著一個飛吻朝向徐詠蘭。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徑直衝向其中一人,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他。


    他立刻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看到偷襲得手,我迅速轉身,朝著另一個黃毛靠近,使出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將他也狠狠地摔倒在地。


    我心裏很清楚,對方人數眾多,如果等他們反應過來,我肯定會吃虧。


    因此,這一次我的行動迅速、準確且果斷,幾乎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從出手到兩人倒地,僅僅用了幾秒鍾而已。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變得不再那麽順利。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我的後背上,讓我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而出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光頭。


    實際上,我一直對他保持警惕,但沒想到他的出手如此迅猛。


    我急忙轉過身,準備反擊。近身搏鬥時,我更擅長摔跤,而散打的技巧終究稍遜一籌。


    我揮出的一拳,輕易地被他躲開,接著我又踢出一腳,仍然未能擊中他。


    此時,我的心情愈發焦急。在將那兩個黃毛摔倒時,我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導致後續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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