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她們廠那麽多美女。


    她們廠女工很會打扮,穿的衣服都是當時社會上最流行的爆款。


    我站在廠門口,目光遙遙地望著前方,視線盡頭,一個窈窕的身影逐漸映入眼簾。那是徐詠蘭,她騎著一輛小型燃油助力車,正緩緩朝著校門口的方向駛來。


    快要到達校門口時,由於人流量較大,徐詠蘭不得不放慢車速。就在這時,兩個黃毛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人嬉皮笑臉地說道:“美女,別這麽著急離開啊,讓哥哥送你一程吧。”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對啊,你看你一個人多不安全啊,讓我們來保護你。”


    徐詠蘭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厲聲道:“請你們讓開,再這樣騷擾我,我就要報警了!”


    “報啊,你盡管報,我叔叔可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呢。我去派出所,就像迴家一樣自在。哈哈哈哈……”


    徐詠蘭臉色蒼白,“你們不要再靠近我,否則後果自負。我的男朋友馬上就過來接我了,如果被他發現你們騷擾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話,兩個黃毛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不屑地說道:“切,你男朋友算什麽東西?等會兒他要是敢來,我們就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另一個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有本事叫他來啊,我們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


    此時,我已經悄然來到他們身後,聽到他們如此囂張的話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我冷著臉走上前,聲音冰冷地對他們說:“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不準再來騷擾我女朋友,否則後果自負。”說完,我緊緊握住拳頭。


    黃毛上下打量著我,眼中滿是不屑和挑釁,嘴裏更是不幹不淨地罵道:“哪裏來的小子,給我滾一邊玩去!別妨礙我們哥倆辦事兒!”


    “我要是不離開呢?”


    黃毛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迴答,愣了一下後,突然暴怒,伸手就朝我衣領抓來,似乎想要把我拎到一邊。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時,我迅速反應,右手如閃電般探出,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同時左手順勢按在他的胳膊關節處,阻止他胳膊彎曲。


    緊接著,我稍稍用力,將他的胳膊向下壓去,迫使他不得不跪下來。


    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黃毛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狼狽地跪在地上。


    另一個黃毛見同伴吃癟,立刻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企圖幫他出頭。


    但他剛走到我麵前,我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腿,以極快的速度踹向他的肚子。這一腳又狠又準,隻見那黃毛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被我踹倒在地的黃毛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著,臉上滿是痛楚之色。而我則冷眼看著跪著的黃毛,手上的力量逐漸加大,讓他感受到更多的疼痛。黃毛的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嘴唇也開始顫抖。


    我依然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問道:“怎麽樣,還敢不敢再騷擾我女朋友?”


    黃毛雖然承受著劇痛,但仍然咬牙切齒地說:“小子,你等著,我不會罷休的。”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嘲諷道:“嗬嗬,還嘴硬啊。”說著,我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黃毛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疼,疼……”


    我冷笑道:“你小子不是狂嗎?是個男人還怕疼痛嗎?”


    他喊道:“趕緊放開我,不然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說過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還會放過你,我腦袋有病嗎?別嚇唬我,我不怕,不信咱就試試,隻要你騷擾我女朋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詠蘭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我們不說話。這時,被我踹在地上的那個黃毛站了起來,他沉聲說道:“兄弟,這次算我們栽了,你放過我兄弟,咱今天就算過去了。”


    我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也需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總不能一直反扣著他,心裏雖是萬分不甘。想到他經常騷擾徐詠蘭,心裏就惱火。


    最終,我鬆開了他胳膊。他站起身來,兩隻手揉揉兩隻胳膊,冷眼看了我一下;另外一個黃毛,走上前拉著他走到摩托車停放處,兩人騎上摩托車離去。


    廠門口那些觀看熱鬧的人,看打架結束了,也就散開,騰出一條路。徐詠蘭不搭理我,推著助力車朝前走,我趕緊追上去拉著她摩托車後座。


    她冷聲說道:“你想幹嘛?”


    “沒幹嘛,我就是想送你迴家。”


    “你是誰啊?憑什麽送我。”


    我微笑著說道:“我送你不是很正常,我是你男朋友啊。”


    “滾開,早不是了,從你親別的女人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嘛?當時的情況太複雜,如果我不那麽做,就露餡了,我不是演戲的嗎?”


    徐詠蘭不冷不熱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女朋友被別人親,你是不是覺得沒什麽啊?”


    “這......”


    我撒開手,徐詠蘭騎上助力車飛奔而去,留下我一人在風中淩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她在胸口刺了一刀般難受。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孤獨地站在街頭,茫然不知所措。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一輛輛汽車從我身邊飛馳而過,發出刺耳的聲音,但我卻渾然不覺。我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親手將一盤好棋下得亂七八糟,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麵。我感到無比後悔和自責,心想如果當初能夠更加理智一些,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從徐詠蘭工作的公司到落花公司大約有八公裏的路程,我選擇了全程步行迴去。一路上,我思緒萬千,迴憶起與徐詠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等我終於迴到落花公司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宿舍,簡單洗漱一下後,便一頭栽倒在床上,蒙頭大睡。經過十幾裏路的奔波,我全身酥軟無力,仿佛失去了骨頭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半夜時分醒來,雙腿的麻木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疼痛。我皺著眉頭,強忍著不適坐起身來,想要去衛生間小解。由於雙腿還未完全恢複,我隻能扶著牆壁緩緩向衛生間走去。


    當我走到客廳,打開燈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一個人影躺在沙發上。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靳興平。


    “啊,靳總監!您怎麽在客廳?”


    靳興平趕緊低聲說道:“淩主任,小點聲,別讓我幹妹妹聽到。”


    “靳總監,您不是跟同事住一起了嗎?”


    我已經了解到:靳總監和動力部主任是老鄉,動力部主任是住單間的。靳興平找人同住的話,隻能是他了。


    隻聽見靳興平輕聲說道:“沒辦法,人家媳婦來了,我隻能迴來睡客廳了。”


    馬上就要進入11月份,天氣已轉涼。我迴到臥室拿出一個毯子遞給他,想想他挺可憐的,為了讓他幹妹妹睡一個安穩覺,也不讓她知道自己沒地方住,結果他連個蓋的鋪蓋都沒拿出來。


    我躺在床上,沒了睡意,雖覺靳總監挺可憐,更是奇怪陳宮作為老板,為何在公司裏養著靳總監的幹妹妹,難道不怕露餡後,對他的名聲不好?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外麵已是陽光燦爛。


    我急忙摸出手機查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八點過一刻了,上班肯定遲到了!我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一路小跑著衝向辦公室,連早飯都來不及吃。


    剛到辦公樓下,就看到塗林秀正從樓上走下來。


    我那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讓我想起了以前她給我送糕點的情景。


    然而,還沒等我迴味過來,就聽到她冷冷地說:“腳踏兩條船,現在終於翻船了吧!呸,真是活該!”


    這裏可是辦公室門口啊!為了保持我的形象,我不能跟她爭辯,更無法解釋清楚。所以我隻能裝作沒聽見,麵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


    可沒想到,我剛走開幾步,就又聽到她在後麵喊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本來心情就很煩悶的我,被她這幾句話一刺激,心裏更加難受了。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迴頭,徑直走進了辦公樓。


    坐在前台的李幼美看見我,尾隨著我走進辦公室。


    隻聽她輕聲說道:“今天是奇怪了,陳總辦公室的門到現在還鎖著,平常這個時間,他早就在辦公室了。”


    “真是少見多怪。老板上班準時的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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