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廚房,聽見有人在背後喊我名字,我沒迴頭就想到塗林秀,因為在公司,除了她,沒人喊我本名。


    我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她,“以後你要對我的稱唿改一下,不能喊我“冬明,可以喊我淩冬明,或者淩主任,讓公司的人聽見了,會多想,搞的咱倆關係不一般一樣,我以後還要找女朋友呢。”


    塗林秀氣急,“你,你……”


    她氣唿唿的走了。我見她走了,心裏覺得一下子空落落的。雖然知道我倆是沒有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但真到了那一步,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疼痛。


    我捂住胸口慢慢走迴辦公室,推開了門,走到座位上,抽出一根大紅鷹點了起來,心痛並未因抽煙而緩解,反而把自己嗆的咳嗽。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我把手裏的煙插進煙灰缸,調整一下唿吸,“進來!”


    門緩緩的打開,卻沒看見人走進來,我抬起頭,隻見塗林秀站在門口,她的眼中滿是淚水,癡癡的看著我。


    我驚訝道:“你......你,你怎麽哭成這樣了?”


    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過去安慰一下她,她飛奔著跑了過來,撲進我懷中,我輕攬著她,柔聲說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她聽見我的話,一邊哭泣,一邊使勁的用拳頭捶我的背,“淩冬明,你個王八蛋,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我......我,我不是想著咱倆是沒有結果的嗎?這樣扯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父母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你個傻瓜,我那是刺激你,想讓你奮鬥,卻成了你拋棄我的理由。”


    “我……”


    我無言以對,隻是擁抱著她,她的哭泣聲稍緩,她的嘴唇尋到我的嘴唇,然後,瘋狂的吸吻。


    我輕輕的推開了她,“不要這樣,這是辦公室,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喘著氣,“現在是下班時間,怎麽會有人進來?”


    “隔壁就是陳總,他沒事的時候就待在辦公室,進來一下很正常的。”


    我的心情複雜,既想著能和塗林秀發生點什麽,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還是保持點距離好,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這樣下去,對她隻有傷害。


    她坐在我辦公桌的位置上,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長出一口氣,“我們那一次,是意外,我喝多了酒,才做出那樣的事。”


    “我信你開始是迷糊的,可後來你是清醒的。”


    “我,我……”


    我不知所措,碰巧,我的電話響了,我瞅下來電顯示,上麵顯示著陳宮的名字,我按下接聽鍵,“淩主任,你在哪呢?”


    “陳總,我在辦公室 ,有什麽事情嗎?”


    “我接到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說是偷公司電纜線的人抓到了,等下警察會帶著小偷來指認現場,到時候,你接待下,需要公司配合的,你配合下,我在外麵,暫時迴不來。”


    “好的,陳總,您放心吧。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定會全力配合。”


    我扭過頭來看著塗林秀,沉吟道:“我現在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你先迴去休息吧。”


    “好吧,等你處理完事情,我再到房間找你。”


    我看著她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扭過頭,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繼續朝前走。等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我才收迴自己的目光。


    警察很快就到了,十幾名警察帶著四名小偷來到了公司。


    聽他們講解才知道:四名小偷中,有一名小偷曾經是公司的員工。


    原來他離開公司後,把發的工資賭輸掉了,為了想辦法搞錢,知道公司有很多電纜線,找了三個正處於失業中的老鄉,四個人來偷公司的電纜線。


    據他們交代,這電纜線被他們按照廢銅的價格出售,還賣了一萬多塊錢呢。


    送走這些人,我迴到了宿舍。


    我倒了一杯白開水,靜靜的坐在床頭。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灑進來,映照在我沉思的臉上。我輕輕撫摸著杯子的邊緣,瓷器的冰涼透過指尖傳來,給我帶來一絲冷靜。


    我的宿舍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都是舊式的紅木家具,顯得質樸而沉穩。


    門被敲響的時候,我微微一愣。我知道是塗林秀到了。


    我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些,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站起身,鬆開脖領處的紐扣,深唿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走向門口。


    門打開的瞬間,塗林秀一下子撲在我懷中。我趕緊伸出腳,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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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正準備去衛生間,卻看到靳總監拿著洗漱用品站在衛生間門口,他笑著說:“淩主任,年輕就是好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裏暗暗嘀咕: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了。看來,以後要小心些了,都被靳總監笑話了。


    我從食堂吃完早餐迴到辦公室,張幼美走了進來,她笑著說:“主任,我聽說董事長今天要來。”


    我驚訝地問道:“董事長不是在國外嗎?她迴國了呀。”


    “好像是的,雖說董事長常年在國外,但她畢竟是中國人。迴到國內也算正常啊。”


    聽完她的話,我的心裏開始忐忑起來。


    畢竟董事長我還沒見過,不知道好不好打交道,再加上人家常年待在國外,還是位有知識有見識的女強人。我這剛畢業的農村小夥,不擅長交際,萬一哪方麵沒做好,那可就尷尬了。


    上午十點多,一輛勞斯萊斯在一輛寶馬車的開道下,緩緩的駛入公司大門。


    此時,在辦公大樓下麵,站著等待許久的車間主管和辦公室人員。


    陳總微笑著走上前,拉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微笑著走下車,不錯,她就是落花公司的董事長苗俊琴。


    “舅母,這一路累壞了吧!”


    中年婦女還沒來的及說話,從另一扇車門傳來一女生的聲音,“表哥的眼裏,隻有我財神老媽,把我這個可憐的表妹都給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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