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徐寧冤枉啊!”


    開封府衙當堂審理徐寧一案,徐寧在公堂之上大聲喊冤。


    東京城許多的百姓都圍在公堂外麵觀看。


    “徐寧,你身為禦前金槍班教頭,滿城皆知鉤鐮槍法乃是你家傳的手段,其餘人皆不可比。今唿延灼大軍敗於鉤鐮槍之下,你還膽敢喊冤!”


    “大人,這鉤鐮槍又非隻徐寧一人可學,小人端的冤枉!”


    “大膽!事到如今還敢狡辯,你私通梁山賊寇,本來罪該萬死,且念在你往日也有些苦勞,隻判你個脊杖三十,全家刺配沙門島之刑,你可有話說?”


    徐寧聽之麵色大變,那沙門島乃是必死之地,舉世皆知,自己一家人到了那處哪裏還有活路?況且自己的兒子才剛滿周歲。當下高唿冤枉。


    “夠了!冥頑不靈,且押下去!”


    府尹冷哼一聲,定下徐寧罪來。


    “退堂!”


    “這徐教頭真是命桀,竟叫他遇上這等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徐寧受冤,那高俅...”


    “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活了?快住了口!”


    “......”堂外百姓議論紛紛。


    李三混在人群之中,見到徐寧背叛刺配沙門島,悄無聲息的離了開封府衙門。


    。。。


    “兩位哥哥,那徐教師被判刺配沙門島,我等該如何行事?”


    東京城外,李三將此事報與袁朗馬麟二人。


    “隻要不是當堂宣判斬首,便有我等轉圜之餘地,速速使信鴿報與山寨知曉。”袁朗吩咐道。


    “此番多虧得孫佛兒在當中運作,否則徐寧哪裏留得住命在?”馬麟不由感歎道。


    “不錯,此人卻是官場中難得的一個正直之人,算上前番林教頭之事,他與我們山寨有許多恩情,怕隻怕高俅要炮製他。我等暫且還不能離開這東京,須等確認孫定無事,或是那高俅真要害他,我等也好相救。”袁朗說道。


    “若如此這般,那湯隆富安怎生處置他們?”


    “且把那湯隆帶來,我卻要問問他,為何行此無義之事。”


    原來自出了東京城,袁朗馬麟二人便尋機會將湯隆控製住了,和富安分別看押住。


    聽得袁朗言語,早有兄弟把他帶過來。


    “江湖上多聞梁山好義,不想都是道貌岸然之輩,救不得我表兄,竟要害我性命。我呸!”


    湯隆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二人麵前,口中猶自罵罵咧咧個不停。


    “你這小人,我且問你,為何要與高俅那廝沆瀣一氣,害徐寧的性命?”


    馬麟聽之大怒,大踏步來到湯隆麵前嗬斥道。


    “放屁!老爺何時與高俅勾連?倒是你等,為了保住名聲,要害我的性命還差不多,有本事放開了我,咱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不然老爺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若你當真與高俅無有勾連,我等自不會冤枉你,但是事情便在這裏擺著,來人,把那廝帶過來,叫這位金錢豹子好好看看,是否與其相識。”


    馬麟見湯隆還在那裏嘴硬,不由得冷笑道。


    “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老爺自不怕你!”湯隆聞言略覺不妙,隻是口中還在嘴硬。


    不多時,一個臉腫的好似豬頭一般的人被帶了過來。


    “好漢饒命!我有錢,都與了好漢們,但求饒我一條狗命!”


    富安口中求饒不止。


    “你可識得此人?”


    湯隆一見此人,登時麵色大變。


    “這是哪裏來的鳥人?老爺不識得他。袁朗!你這廝是什麽意思?莫非隨便抓個人來誣陷老爺?!”


    “嗬嗬。”


    馬麟冷笑一聲,轉頭對富安道:“東京城幹鳥頭,我來問你,可認得這麻麵漢子?”


    富安也不是個傻得,一見湯隆,大致也猜到是因為徐寧之事。


    “原來諸位好漢是梁山來的,那徐寧一事與小人無關啊!都是湯隆這廝!他為了謀得那高俅的重用,出賣了自家表兄,小人不過奉命行事。”


    富安當下便道。


    湯隆聞言死不悔改,還要掙脫了把住他的人上前來打富安。隻是被拿住雙手,哪裏動彈得了?


    “你這廝,作何要陷害於我!?”


    “湯隆,你還有甚話說?”


    “老爺無甚說的,你們救不得我表兄,便要使法子害了我,好不壞你那梁山的好名聲。且殺了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湯隆倒也有股子狠勁,隻以為徐寧必死無疑,心知此番若是自己說了,不但沒有命在,便連死後名聲也盡都壞了,是以嘴中也不服軟。


    “好你這廝,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袁朗先是不齒的朝湯隆說道,轉而對富安道:“那便請富安大官人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也好叫你死個明白。”


    富安嚇得魂不附體,被袁朗一嗬斥,當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說了。


    “好漢,我說,我都說。那徐寧落難實屬冤枉,一來高太尉...哦不,是高俅俅要出心中惡氣,二來覬覦他那祖傳的賽唐貎。徐寧被抓之時,曾派小人到他家中尋找那甲,卻是一無所獲。正當小人怕被高俅責怪之時,是他!正是正是這麻麵漢子。”


    富安說著一指湯隆。


    “呸!”


    湯隆朝他吐口唾沫,眼中難掩的無邊怒火。


    袁朗見富安恨不得嚇得尿了褲子,當下擺了擺手。


    “把他拉遠些。”


    湯隆被往邊上拉了拉。


    “來,你繼續說,之後怎地了?”


    “之後正是此人尋到了小人麵前,說是賽唐貎在他手中。小人卻是識得他,他是徐教頭的表弟,到京中來投靠了徐寧,卻是專一好賭,為徐教頭所不喜。據說徐教頭要把他趕迴老家去。”


    “他找到小人,要交出賽唐貎,隻是有一個條件,便是要親見高俅。小人便把他帶到高俅麵前,之後他們說了些甚,我卻是一概不知了。隻知道這廝從高俅府上出來時,背著個包裹,小人看時,那包裹中卻像慢慢都是金銀。”


    “後來高俅便吩咐我到城中生藥鋪中等這湯隆,我在那裏等了半月,這廝轉了迴來,說是好漢們來救徐教頭,叫我去報與高俅知道。”


    富安說罷不住的磕頭:“好漢們,小人隻知道這些了,如今都說了出來,還望好漢們高抬貴手,隻當我是個屁,放了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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