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嶽歸降是一件值得羅恩高興的事情,如此一來,東京禁軍編製的俘虜就比較好應對了。


    其實羅恩也不是沒試過叫林衝去招降這些禁軍,畢竟林衝也是教頭。


    不過大宋禁軍中教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丘嶽帶來的人馬,和林衝原本負責的人分屬不同。


    所以他們對於林衝的招降,響應者寥寥無幾。


    羅恩寬慰了丘嶽幾句,叫其不必太過拘束。


    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丘嶽甫一投靠,羅恩便叫林衝帶著他前往俘虜處去了。


    這倒是叫丘嶽有些驚異,連考察一番都沒有,羅恩便放心的叫自己去招降禁軍實在是出乎丘嶽的預料。


    要知道這和丘嶽往日接觸的朝廷氛圍大相徑庭。


    直叫丘嶽暗歎羅恩能有如今之勢力絕非偶然,起碼來說,要讓自己對一個剛剛倒戈的將領這般信任,丘嶽自問是做不到的。


    。。。


    林衝楊誌二人帶著丘嶽離去。


    “如今丘嶽已降,朝廷將領隻餘下韓滔彭玘和張清丁得孫龔旺五人。韓滔彭玘二人是老兵油子,而且從唿延灼在高俅麵前舉薦他們來看,這二人顯然和唿延灼是舊識。若要招降不會容易。”


    羅恩暗自盤算如何能將這幾人也收歸麾下。


    想來想去還是先從張清入手。


    招降張清比之其他人都要簡單一些。


    一來張清年紀輕,沒有被朝廷的氛圍養成圓滑的性子,見了官場中的爾虞我詐,多少迴有些不平。


    二來其作為丁得孫龔旺的直接領導,拿下了張清,這二人便能少費許多功夫。


    三來梁山上有個對於招降張清極為有利的人物,便是紫髯伯皇甫端。


    皇甫端在原本軌跡之中便是張清引薦上山的,可見二人關係不一般。


    其實也果真如此,皇甫端在張清被捉之後,曾找到羅恩,說是要去勸說張清。


    不過被羅恩拒絕了,按羅恩的考量,張清畢竟年輕,難免少年意氣。


    若自己隻叫皇甫端去勸降他,難免叫張清覺得自己對他不夠重視,心中結下疙瘩來。


    所以羅恩先把張清軟禁了幾日,待今日稍微沒那麽忙時,再親自去招降他。


    。。。


    “都監,羅恩那廝是什麽意思?隻將我等關在這屋裏,這都好幾日了,也不說前來。卻隻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


    張清自那日被糜勝活捉之後,和自己的兩員副將一直被關在這屋子裏,每日裏好酒好菜的供養著。


    丁得孫麵上連項都是瘡疤,這也是其中箭虎綽號的來曆。


    這幾日直叫他寢食難安,最終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龔旺聞言道:“依我看,羅恩這廝必定是打著先向我們賣好,然後再來招降的算盤。畢竟都監一手飛蝗石有人鬼皆驚之能。”


    張清歎道:“往日裏我也是這般認為的,豈料遇上了那個臉橫紫肉的梁山頭領,方叫我知曉了人外有人之理。我這飛蝗石在他麵前直施展不得。”


    自從敗在了糜勝手下,張清一直處於自我懷疑之中,想他本認為自己石子可打天下英雄,卻對糜勝不起任何作用,怎能叫張清不歎。


    “都監切莫看輕了自己,天下間又能有幾個人躲得過都監的飛蝗石?想來那人不過是走運而已。”


    丁得孫見張清鬱鬱不樂,不由得開口勸道。


    龔旺也道:“丁兄所言極是,都監莫要憂慮,我等再想辦法,看看能否脫困。”


    張清聞言苦笑著搖頭,自己豈能不知躲過飛蝗石絕非運氣二字能夠解釋的通的?


    “此番若能脫困,我要在槍棒上麵多下功夫了。可惜羅恩態度不明,我等前途未卜,倒是張清害了兩位兄弟,若非我拉著兩位兄弟到了東昌府,也不至於落到現今的地步。”張清喟歎不已。


    丁得孫忙道:“都監說的哪裏話?我和龔旺兄弟本是區區獵戶,若非都監賞識,我倆哪裏有得官做?”


    龔旺也道:“丁兄所言極是,我們隨著都監也算是享了幾年官運,已是心滿意足了。不管那羅恩有何打算,也不論都監如何抉擇,我龔旺在此發下誓來,和都監你同生共死,絕無二話!”


    “丁得孫也願與都監同路,便是死了,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兄弟...”張清被二人的一番肺腑之言說的眼眶濕潤。


    “好一個同生共死!”


    三人被這一聲稱讚驚了一跳,朝門口看去。


    但見羅恩推門而入。


    “你是何人?”


    三人雖是多聽說羅恩的名姓,卻不曾識得羅恩長相,是以見得有人過來,都是警惕起來,張清開口問道。


    羅恩看了看丁得孫龔旺二人,倒是對他們刮目相看。


    這二人在原本書中並無多少介紹,隻是一直跟隨在張清身旁,便連出身也不明了。


    即便是招安之後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不似張清一般在征遼之時大放異彩。


    龔旺起碼是正麵作戰被亂槍刺死,也算是死的光彩。


    丁得孫之死說是最為窩囊也不為過,隨著盧俊義攻取歙(she)州和昱嶺關,馬上就要拿下歙州之時,丁得孫走山路卻一時不察被毒蛇咬了腳,毒入肺腑而死。


    所以叫羅恩本身對這二人不甚了解,也沒想過要多了解什麽。


    沒想到正到這門前時,聽到這三人這般一番話,方知二人獵戶出身。


    想來也是正常,兩人一個善使非槍,一個好使飛叉,且丁得孫的瘡疤恐怕也是在打獵時遇到猛獸,被攻擊了麵項而留下的。


    叫羅恩不由得開口稱讚的,正是二人一句和張清同生共死之言。


    這兩個幾乎稱得上原梁山透明人物,其身上也有這種亮點值得人稱讚。


    “小可羅恩,張都監少年英雄,羅恩神往已久。還有這兩位將軍,如此重情重義,官軍之中實在不可多得。”


    羅恩朝三人抱拳道。


    “隻你便是梁山大頭領羅恩!?”


    三人驚詫不已,都沒能想到麵前這個麵貌英俊,甚是年輕之人便是名震天下的綠林翹首。


    “若天下沒有第二個梁山,隻小可便是三位口中那個羅恩了。”


    “羅首領此來是為勸張清落草的?”


    張清過了初時的震驚,稍稍平複了心情,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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