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鵬歎氣道:“小弟孤身一人,文也不成武也不就,更無半點錢財,哪裏有人肯收容我?”


    羅恩道:“兄弟這話就說的差了,江湖上多傳摩雲金翅武藝精熟,怎地便是文不成武不就了?”


    歐鵬麵帶愧色道:“說起來慚愧,歐鵬無甚本事,隻是走的快些,蒙江湖上朋友看的起,得了個摩雲金翅的綽號,哪裏敢在哥哥麵前顯擺。”


    羅恩道:“兄弟,我這裏倒有一個去處,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歐鵬問道:“若有去處,歐鵬感激不盡,不知哥哥說的是什麽地方?”


    羅恩用手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梁”字。


    歐鵬看罷,目露震驚之色,說道:“小弟日夜也想去投,隻是苦無引薦之人,等閑哪裏去得?”


    羅恩笑道:“我說兄弟去得你便去得。”


    說著,又在桌上寫下一個“羅”字。


    歐鵬看罷,不確定的問道:“哥哥可是那濟州的羅公子?”


    歐鵬知道若在此處說出羅恩的名字,要是被那掌櫃的和小二聽了去,怕是會惹來麻煩。


    羅恩見歐鵬如此問,也知他所想,抱拳道:“正是小可。”


    歐鵬聽罷,納頭便拜,懊惱道:“小弟早便該想到是哥哥,今日得見,實乃小弟之幸。”


    羅恩連忙扶住他道:“兄弟言重了,小可何德何能?隻兄弟願意去時,當有兄弟一個座位。”


    歐鵬還要再拜,怎抵得住羅恩神力,隻得起身抱拳道:“哥哥若看得起小弟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羅恩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吃完再說不遲。”


    歐鵬見說點點頭,兩人快速吃完酒菜。


    羅恩喊道:“掌櫃的,結賬。”


    那掌櫃從裏麵出來道:“客官,承惠三貫錢。”


    羅恩將出錢來與那掌櫃。


    說道:“掌櫃的,人出門在外皆有個難處,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若在遇上付不起飯錢的,饒他幾個錢又值得什麽?”


    那掌櫃的見羅恩一表非凡,又有少見的寶馬做腳力,隻以為他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是以說道:“客官,小人做的小本買賣,若是今日有人賒賬,明日有人賒賬,怕是我這酒店也開不下去了。”


    羅恩見他這般說,也不強求,各人有各人的追求。


    隨即牽馬招唿上歐鵬,兩人一馬往南去了。


    待走到僻靜無人處,歐鵬對羅恩納頭便拜道:“小弟聞說哥哥在梁山占山為王,不壞百姓,隻除惡霸,隻日思夜想也要去梁山大寨相投,不想今日見到哥哥卻不認識,真是罪過,蒙哥哥不棄,便是在山上做個嘍囉隻與哥哥牽馬執蹬,小弟也心滿意足了。”


    羅恩將他扶起道:“以兄弟的本事,如何當不得一把交椅?”說著,取出一錠百兩蒜頭金來。


    見歐鵬要推辭,羅恩道:“兄弟不可推辭,這是山上規矩。”


    歐鵬這才收下金子,嘴中道:“哥哥仁義之名果真名不虛傳,隻不知哥哥怎地到這京西來了?”


    羅恩道:“我卻是要到那黃州尋幾個人。”


    歐鵬聞說道:“小弟祖居黃州,也識得些路徑,哥哥卻是要尋誰?”


    羅恩問道:“不知兄弟可聽說過木蘭山?”


    歐鵬迴道:“這木蘭山卻在黃坡縣縣中,小弟卻正好識得路徑。”


    羅恩道:“如此卻好,我聞說那木蘭山上有三個頭領,盡皆武藝高強,故此特來尋他,不想在此處遇上兄弟你,卻不是緣分?”


    歐鵬聞說笑道:“卻是小弟幸運遇上哥哥,不然還不知要流落到哪裏去。”


    兩人就這般直奔黃州黃坡縣而去。


    這一日,羅恩二人用罷早飯,離了寄宿的客店,行了不過半個時辰,隻見前麵一座山頭。


    歐鵬道:“哥哥,這便是那木蘭山了,隻是小弟離家之時,這山尚無人占領,也不知哥哥要找的人在不在此處。”


    羅恩也有些拿不準了,他也不確定這杜壆三兄弟此時在不在這山上。


    羅恩便道:“有沒有一看便知。”


    兩人正走時,突然前麵撞出一彪人馬,三條漢子帶著一二百人馬擋住羅恩二人的去路。


    居中那漢子一表非凡,手持一把丈八蛇矛,左邊那漢子手拿大杆刀,右邊那漢舞兩把鐵簡。


    羅恩一見這三人,便知穩了,木蘭山上這樣的三人組合,不是那杜壆等人又是誰?


    那持蛇矛的便是世間少有的帥才杜壆,拿大刀的便是衛鶴,舞雙簡的便是酆泰了。


    那酆泰道:“大哥,這番卻不是運氣,才下山來便遇到這匹好馬,正好奪來與哥哥做腳力。”


    歐鵬見說正要開口,羅恩有心會會這三人,便翻身上馬,對歐鵬道:“兄弟顧好自己,待我會會這幾人。”


    歐鵬見羅恩有興致,便道:“哥哥小心。”邊說邊將出在路上弄來的那把刀,以備不測。


    杜壆見羅恩麵不改色,卻是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隻是道:“我觀那人不簡單,兄弟不可大意。”


    酆泰道:“大哥放心,量他能有幾分本事。”


    說完舞起雙簡來並羅恩,羅恩催動胯下寶馬,來鬥這酆泰。


    剛一交手,不過十餘合,酆泰便暗暗叫苦,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使這雙簡乃是短兵器,若想贏羅恩的長槍隻能想辦法近身。


    隻是羅恩手中那條丈二長槍不落半點空閑,且偶爾雷霆一擊便使得酆泰雙手發麻。


    勉強鬥到二三十合,酆泰便隻能勉強抵擋,卻叫杜壆衛鶴二人吃驚不已。


    沒人比他們更了解酆泰的實力了,衛鶴自問不是酆泰的對手,便是自己的大哥要敗他,怕也是要五七十合往上,不想在這個人手中竟隻能堅持三十來合。


    衛鶴見酆泰將要落敗,拍馬挺刀來助戰,酆泰得衛鶴相助,壓力大減,羅恩力鬥二人,分毫不落下風。


    杜壆見羅恩力鬥酆泰與衛鶴二人猶自遊刃有餘,杜壆自問是做不到的,不禁暗暗後悔,誰能想到這木蘭山下竟突兀冒出一個這等高手。


    隻說歐鵬也是驚得呆了,往日裏隻傳聞羅恩仁義無雙,哪想到羅恩武藝也如此之高。


    那些小嘍囉何曾見過自家兩位大王被人壓著打?都是看的嘴角流涎,驚詫不已。


    杜壆見三人鬥到五六十合,衛鶴酆泰二人便隱隱有落敗趨勢,恐羅恩傷了自己弟兄,連忙道:“好漢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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