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瞪大眼睛,盯著李恪的造型,好奇地問道:“恪兒,你這是在做什麽?”


    李恪一本正經地說道:“啟稟父皇,近日,有一股流匪,流竄到鄠縣,兒臣作為管城大隊大隊長、防務營營帳、捕豬大隊大隊長、鄠縣開發公司總經理、美食研究院名譽院長、大唐科學院副院長……”


    好半天,李恪也沒把自己的頭銜說完。


    這家夥至少有三十個頭銜。


    他的記憶力也確實厲害,一個不落都記得清清楚楚。


    李二不得不擺擺手,打斷他:“好了,你的職位,就不要說了,朕要聽正事。”


    “父皇,是這樣的,”李恪便稟報道,“兒臣身為管城大隊大隊長,算了,不說了,兒臣有責無旁貸之責,於是帶著驍勇善戰的管城大隊出城,將流匪一網打盡,一個不留,一地雞毛,一片狼藉,一來二去,鄠縣百姓感念兒臣的恩德,於是封兒臣為戰神,作為戰神,怎麽能與普通人一樣呢,父皇,你看到的,都是兒臣的戰神裝備,有了這些裝備,在皇宮裏殺個七進七出不成問題!”


    在皇宮裏殺個七進七出?


    蜀王這勾日的要造反啊!


    眾人麵色駭然。


    王珪急忙喊道:“殿下,慎言!”


    “慎什麽慎,”李恪不滿道,“王大人,你是不是不信,不如,咱們去大殿外麵比劃比劃?”


    王珪差點吐血。


    這勾日的!


    老夫一把年紀了,還怎麽比劃。


    啪。


    李二一拍桌子,怒道:“夠了,恪兒,你站一邊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說話。”


    “哦!”


    李恪沒有得到展示的機會,有些失落,於是站到了角落,一言不發。


    李二看向氣定神閑的杜荷,問道:“杜荷,你可知,今日朕宣你進宮,所謂何事?”


    杜荷躬身道:“陛下,兒臣此前不知,不過在進入長安城後,就一切都知道了。”


    眾人都是一愣。


    杜荷這勾日的,今日竟然這麽乖巧?


    想當初,就在這太極殿,杜荷可沒少與群臣大戰啊,甚至當場將好幾個大臣罵得吐血三升啊!


    今日,竟然不罵人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狗東西,你也有今日啊!


    王珪等人都一副得意的樣子。


    “哦?”就連李二,也有些琢磨不懂杜荷的意思。


    杜荷淡定地說道:“父皇,兒臣也沒想到,皇城跟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會發生這等事,文武大臣,長安士族,竟然被兒臣的孽徒房遺愛耍的團團轉啊,此等事,若非親眼所見,兒臣一定會以為是有人以訛傳訛,比如王大人,這可是當朝司徒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是大唐的名臣,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啊,竟然被一個孩子給騙了,而且據說連留給孫子娶親的錢都被騙走了,真是不可思議……兒臣的孽徒,實在太不像話了,簡直跟豬一樣。”


    大家都連連點頭。


    王珪一開始也跟著點頭,可隨即發現不對勁。


    杜荷這小子明著是罵房遺愛,可這是拐彎抹角地罵自己豬都不如呢。


    “哼!”


    王珪忍無可忍,一甩袖子,看著杜荷:“杜荷,你少在這裏裝蒜,老夫問你,此事,與你有沒有關係?”


    在杜荷進太極殿之前,王珪和長孫無忌等人,已經商量好了對付杜荷的法子。


    杜荷肯定會極力狡辯,撇開和此事的關係。


    而王珪等人便會引經據典,拿出證據,證明杜荷和此事脫不開幹係。


    所以,一聽王珪發問。


    大家都翹首以盼。


    隻待杜荷開口,便群起而攻之,一定將杜荷打的啞口無言。


    杜荷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有!”


    “杜……”


    王珪準備將滿肚子準備好的話,全部吼出來。


    可剛一開口,他就發覺不對勁。


    啥?


    杜荷竟然承認了。


    長孫無忌、陳叔達、高士廉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大家都有種卯足了勁,一拳打空的感覺。


    很難受!


    長孫無忌最先反應過來,說道:“杜荷,既然你承認此事與你有關,你那倒是說說,你怎麽解決此事,今日,你要是不給大家一個說法,你休想走出這太極殿。”


    遠處,李恪一聽這話,頓時眼睛放光,興奮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發出嘭嘭的聲音。


    然後,他竟然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開始吹起來。


    “哈哈哈,終於有用武之地了,想想都刺激啊!”他小聲嘀咕道。


    周圍的幾個大臣,看見李恪那瘋狂的神色,卻是嚇得麵色慘白,這蜀王殿下,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而眾人,卻是圍著杜荷,要杜荷給一個說法。


    隻見杜荷不慌不忙,說道:“做錯了事,自然要承擔責任,王大人,你別這麽激動……諸位,我已經將房遺愛逐出了師門,這件事,發生在兩個時辰之前,從兩個時辰前開始,房遺愛與我杜荷,已經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此等欺師滅祖,喪盡天良之輩,不配做我的學生,這便是我給諸位大人的一個交代,你們,可否滿意?”


    “沒了?”


    “沒了!”


    杜荷氣定神閑地抱著雙手。


    王珪等人,卻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傻了。


    逐出師門?


    就這麽簡單?


    長孫無忌逼問道:“杜荷,老夫問你,此次房遺愛到長安城行騙,可是你在幕後指使?”


    杜荷這下不幹了:“長孫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做了這等事,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杜荷就算是窮死,也斷然做不出這等事啊,而且,事先,我對此事毫不知情啊,若是要賺錢,我早就可以賺錢,不信你們問問河間郡王……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李孝恭聞言,一甩袖子:“杜荷,你少拖本王下水,本王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賣給本王的夜光杯,五萬貫啊,其他人的本王不管,你倒是要給本王一個說法!”


    杜荷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孝恭,說道:“河間郡王,你好歹也是王爺的身份,可不能這麽不講理啊,什麽叫我賣給你一個夜光杯?性質不一樣啊!”


    “怎麽個不一樣?”


    杜荷詳細解釋道:“王爺,你好好想想,當日我登門拜訪,好心將夜光杯送給你,卻是一分錢不要,而且我告訴過你,這夜光杯,對我來說,並不值錢,隻是與王爺一見如故,才送給王爺的……至於那五萬貫,那可是王爺非要塞給我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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