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帶丫口寨流匪頭目竇勾!”杜荷正襟危坐,一拍驚堂木,沉聲說道。


    “威武!”


    咚咚咚。


    堂下兩側的衙役們,全都將手中棍子敲擊地麵,齊聲喊道。


    百姓們當然沒見過這陣仗,都感到十分新奇。


    別說百姓們,就是其他官員,也感到十分稀奇。


    因為這是唐以後才出現的儀式,氣勢威武。


    嘩啦嘩啦。


    丫口寨的流匪頭目竇勾,被五花大綁,頭戴枷鎖,腳戴鐐銬,被人押著出現在大堂下。


    啪。


    杜荷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


    竇勾站在原地不動,目光冷冽地看著杜荷。


    旁邊兩個衙役上前,舉起手中棍子就朝竇勾的膝蓋砸去。


    嘭嘭。


    兩聲悶響,竇勾直接跪在了地上。


    杜荷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膽敢欺瞞本官,讓你牢底坐穿,竇勾,你可想好了,今日便是你的機會,你若是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若你什麽都不說,那本官也保不住你,隻好將你推出大堂斬首示眾了!”


    “來人,先打三十殺威棒!”


    衙役們上前,將竇勾按在地上,舉起棍子就開始猛打。


    “啊……”


    “啊……”


    半晌,竇勾慘叫道:“侯爺,別打,別打,我全招了,我什麽都招,別打……”


    杜荷一揮手,衙役們散開。


    卻見竇勾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百姓們見了,卻是紛紛叫好。


    杜荷淡淡地說道:“竇勾,本官問你,你與竇府,是什麽關係?”


    嗯?


    周圍眾人全都瞪大眼睛。


    雖說竇勾姓竇,但同州姓竇的人多了去了,此前誰也沒想過竇勾和竇府有關係。


    聽杜荷發文,心中紛紛疑惑,難不成,這竇勾和竇府有牽連?


    竇勾有些猶豫。


    杜荷冷笑道:“來人,繼續打!”


    竇勾聽了,麵色一變,駭然道:“侯爺……我,我以前是竇府的下人,是竇府的一名護衛。我做了這丫口寨的大當家,完全是竇府安排的。”


    “啊……”


    眾人大驚。


    竇勾,竟然真的和竇府有牽連?


    這家夥是竇府的一名護衛,那豈不是說,丫口寨的流匪,與竇府有聯係?


    百姓們全都露出憤怒表情,捏緊了拳頭。


    以往,竇府仗勢欺人也就算了,沒想到,竇府竟然勾結流匪,坑害百姓。


    杜荷問道:“竇勾,你可別胡說八道,竇府乃同州最大的士族,家底殷實,富甲一方,為何會讓你去做丫口寨的大當家,本官剿滅你們時,發現你那寨中柴米油鹽有限,十分寒酸,你們攔路搶劫的東西,還不如竇府一個鋪子半年的收入,竇府讓你去做流匪,有什麽好處?”


    竇勾說道:“侯爺有所不知,自去年春開始,丫口寨就出現了一夥強人,專做攔路搶劫之事,刺史大人有令,丫口寨的流匪不足為懼,可由同州的士族聯合進行剿滅,我們家老爺執同州士族之牛耳,便邀請同州各大族每月定期捐獻錢糧,用於剿匪,流匪一日不除,士族們便每日要上繳錢糧,這些錢糧可不是一筆小數,自然都進了竇府的倉庫中!”


    “嘩……”


    眾人又是一陣驚訝。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


    在場的,可不隻是同州的普通百姓,還有不少同州士族中派來打探消息的。


    此刻聽到竇勾的說法,全都愣住。


    沒想到,這竇府不僅欺壓百姓,還欺騙士族。


    簡直太無恥了!


    “竇府無恥!”


    “真是豈有此理,枉我張氏一族之前鼎力支持竇府剿匪!”


    “原來如此,若是沒有今日侯爺的審案,我們豈不是一輩子蒙在鼓裏!”


    “我就說嘛,丫口寨的流匪,不過上百人而已,為何連竇府出麵,都剿滅不了,原來這流匪就是竇府故意養出來的,竇艾光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大家議論紛紛,表達對竇府的不滿。


    一時間,群情激憤。


    就在這時,堂下人群中,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大家千萬別被這個流匪頭目騙了,此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竇府的護衛,可我從未在竇府見過他,恐怕此人是故意挑撥竇府與大家的關係才是!”


    杜荷皺眉道:“何人喧嘩?”


    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說道:“啟稟侯爺,小的乃是竇府的護衛,卻從未見過這流匪頭子,更從未聽過一個叫竇勾的人,請侯爺明察秋毫,千萬別上了這流匪頭子的當。隻怕他這名字都是假的。”


    杜荷冷冷地說道:“本官辦案,何須你在此指手畫腳,沒規矩,來人,拖下去,杖打二十,以儆效尤!”


    這家夥便被幾個衙役拖到一旁,結結實實地挨了二十棍子,慘叫連連。


    這下,再沒人敢亂說話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杜荷要聽信竇勾的一麵之詞時,杜荷卻突然問道:“竇勾,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竇府的護衛,言之鑿鑿,你讓本官如何相信,總不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竇勾抬起頭來,說道:“侯爺,小的有信物一件,可證明身份。”


    “哦?呈上來!”


    竇勾從胸口中摸索半晌,掏出一隻紅色的玉佩,足有巴掌大小,小心翼翼地拿出交給衙役。


    馬周急忙上前,從衙役手中接過,轉身遞到杜荷眼前。


    杜荷問道:“這是什麽?”


    竇勾說道:“侯爺,這是同州有名的寶物,血如意!”


    “血如意?不可能!”


    “怎麽會在這個流匪頭子身上?”


    “全天下,血如意就隻有一個,乃是博陵崔氏擁有,後來落到竇家主大夫人崔氏手中,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寶貝,怎麽會在這個下人手中?”


    堂下的人們,又開始議論。


    大家一致認定,竇勾的血如意是假的。


    杜荷扭頭,看向楊成,問道:“楊長史,此物,本官從未聽過,你可知情?”


    楊成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啟稟侯爺,血如意乃是竇府大夫人崔氏的至寶,也是崔氏的嫁妝,就連竇家主,都不可能得到此物,此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咋看起來是一塊普通的紅色玉佩,但放到太陽底下,卻能發現其中有鮮血流動,十分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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