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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清和胡笙坐在警局的一間小辦公室裏,他們等待著來接待他們的警員。


    “我不喜歡李珍,從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用這種感覺,我覺得她虛偽、做作、膚淺——這跟你的描述好像差的很遠。”淑清說。


    胡笙歪歪扭扭的坐在椅子上,他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不停的四下張望,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他說:


    “我覺得我來這個地方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什麽?你說什麽?——噢,李珍?她怎麽了?來電話了嗎?找到了?”


    淑清搖搖頭,飛快的看了胡笙一眼,沒再說話。


    大概過了5分鍾,一個穿製服的年輕警官走進了房間。他長的又高又胖,留著一串小胡子,眼睛銳利的盯著他們倆,把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翻。


    “嫌犯已經認罪了。”他說,“不過你們可以見她一麵。”


    淑清吃驚的站起身來,她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官。一臉困惑。她說:


    “這怎麽可能,她不可能對自己的女婿下毒。”


    胡笙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警惕的看著那位警官。


    那位警官沒有理會淑清提出的質疑,反問道:“你們要見她嗎?”


    “當然要。”淑清大聲的答道。


    安夫人關押在一個更小的房間裏,她看上去憔悴不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彩。不過當她看見淑清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但是那光亮很快就消失了。


    “小文,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認罪。”淑清一見到安夫人就立即問道。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時間不多,你得告訴我,你知道為了來見你我費了很大的勁。”淑清繼續說著。


    “是我往錦鵬的杯子投的毒。”安夫人說,她的目光呆滯的看著淑清。


    “你不能亂說話,你聽著,你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律師,他會處理的。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律師,他一會兒就要過來見你。你現在不能亂說話。”淑清說。


    “找到心兒了嗎?”安夫人突然說,“昨天我們吵的很厲害,她跑出去了,噢——我的心兒,可憐的心兒。”她突然傷心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還沒有,不過,我們會找到她的,她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她。”淑清拍拍安夫人的手,安慰道。


    安夫人突然發狂的掀開淑清的手,麵目兇狠的看著淑清。


    “不,你找不到她了,再也找不到她了,她走了,再也不會迴來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她發狂的吼叫起來,像一個失去控製的瘋子。


    這個時候朱茂警官衝了進來,她讓跟他一起進來的助手帶走了安夫人。淑清有些驚慌,他趕緊上前撫慰。


    “女士,不用心煩意亂。”他覺得年紀大的人喜歡被稱為“女士”。這個女人找到了他們的頭兒,所以才能在這裏來看犯人,在他看來,可以直接找他們頭兒的人,他都應對他們表示尊重。“已經發生的事情讓人很沮喪,但我們會把事實弄清楚。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請跟我到這邊來。”


    朱茂警官把淑清領到了他的辦公室,給她倒上了茶水。


    “你的另一個朋友,在我同事那裏等你,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單獨和你聊聊。”朱茂警官補充道。


    “噢,好的,沒有關係。”淑清說,“不過我想一定非常困難吧?我是說把事情弄清楚。人們常常顧此失彼,而且常把注意力放在錯誤的地方,有時無意中造成的,有時被人誤導。你說是不是?”


    朱茂警官眨眨眼睛,用安慰的語氣說:“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女士,我已經從安小文,還有徐媽那裏聽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至於這個舉報的電話,我大概跟徐媽說了一下,我相信你們現在一定都很擔心。不過,這是例行公事,我們確實在安小文的手包裏發現了******。”


    “她怎麽會攜帶******?我一直想不通,事發之前我們一起在船頂上,她下去也就十多分鍾。”


    “李珍小姐要給她的母親敬酒,但是發現杯子很髒,然後要求換杯子,安小文遞給她。”朱茂低頭看了一眼所做的記錄。


    “雖然李珍是安小文的女兒,但我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奇怪的年輕人。”淑清說,“從我見到她開始我就覺得她不對勁,當然我知道她曾經患病。”


    “你自然會這樣認為。”朱茂警官說,“沒有那個女兒會懷疑自己的母親會謀殺自己。”


    “是的,當然也不會有女兒陷害自己母親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們夫妻感情好嗎?我是指李珍和死者。”


    “我不太清楚,一年前我從廣州迴來的時候見到他們,他們正好在辦離婚。”


    “可沒有辦理離婚的記錄,據我們調查他們還一起去了龍門遊玩。”


    “是的,當時我也在。”


    朱茂警官犀利的看了她一眼。


    “你和錦鵬關係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是一般的熟人,隻是認識而已。”


    “你能想起什麽特別有意義或十分重要的事嗎?”


    淑清想了想。


    “他跟我提起過和李珍的事,他好像很多年前就認識了李珍,那個時候她不叫李珍,她叫安心,錦鵬是她的第二任丈夫,不過錦鵬一直等了她很多年。他很愛她。從龍門迴來後,他在幫助她戒掉一種不利於身體健康的藥品。”


    “什麽藥品?”


    “安非。”


    朱茂沉默的片刻,然後再問淑清:“她在事發前身體有沒有得到完全康複?”


    淑清純真的黑眼睛對上了朱茂警官的雙眼。


    “我想應該是完全康複了的,說實話,我覺得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淑清輕聲的說。


    “安小文知道這件事嗎?”


    淑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不知道安小文知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認為安小文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隱瞞這件事。錦鵬告訴我,李珍不希望她的母親知道她在戒安非,好像是因為她的母親不知道她對這個藥品有隱。”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這件事你最好問問李珍本人。”


    “我會問她的。昨天晚上後來到現在還有什麽奇怪的事呢?”


    淑清想了想。


    “一切都非常奇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的確是這樣的,沒錯。”


    淑清突然又想起了什麽。


    “我知道李珍和錦鵬從龍門迴來後就一直和她的母親爭吵,好像李珍認為她的母親幹涉了她的婚姻,不過她和錦鵬一直都過的挺好,我想你一定在報紙上見過他們,他們很般配,對嗎?”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當然這不是什麽大事……所有的母親都會和女兒爭吵,特別是涉及到婚姻或者愛情上。”


    “是啊,的確不是什麽大事。謝謝你,淑清女士。”


    淑清走出房間後,朱茂警官的助手自言自語道:“她雖然一把年紀了,但觀察很敏銳……”


    “當然,她曾經是我們中的一員,不過比我們都幹的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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