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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透,夏大媽就到了淑清家樓下。她用力的拍打著鐵門,鐵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咣當聲。


    “淑清,淑清,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夏大媽仰頭對著淑清的臥室喊到。


    淑清正在穿衣服,李珍也醒了,她揉著睡眼新鬆的眼睛呆滯的望著淑清。“怎麽了?”“是夏大媽,好像出什麽事了,我出去看看。”


    “夏大媽,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淑清打開門,看見夏大媽被嚇住了,隻見她的臉色刷白,雙腿打著顫,好像剛從死神手裏逃出來。


    “朱慧死了,朱慧從樓上摔下來,死了,腦漿都出來了。”夏大媽捂住臉,“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死了?”淑清目瞪口呆,她微微張著嘴巴,大口的唿氣,說話的聲音又細又尖。“你是說——朱慧,朱慧死了?”


    “是的,現在還躺在街上,天啊,真是可憐的人——”夏大媽抬頭看著淑清,眼神卻越過淑清得肩膀看向她身後,她恍然間看見李珍穿一件白色得睡衣站在淑清身後某個地方,長發披在肩上,臉色露出詭異得微笑。夏大媽也跟著笑了,她突然變得不再激動,好似一瞬間就平複了受到驚嚇的情緒。


    “在她家樓下嗎?我得去看看,我得馬上去看看。”淑清說著,便準備往外走。“哦,天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嘿——出——出什麽事了?”錦鵬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穿一件藍色運動衫,一隻耳塞掛在肩膀處,他的額頭滲出許多汗水。說話得時候喘著氣。


    “是朱慧,朱慧死了。”夏大媽說。


    “朱慧,昨天和李珍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嗎?天,她怎麽會突然死了。李珍知道了嗎?她昨天看上去挺好的啊。我本來還打算今天去拜訪她。”錦鵬說,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很吃驚,像是一個見慣了死亡的人。


    淑清看了一眼錦鵬,又轉頭看著夏大媽,“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再陪我走一趟。”


    李珍站在樓上窗前,看著他們離開,她很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朱慧死了,朱慧死了。她在心裏不停的念叨著。她有些木納的轉過身。想去找自己的包,轉身的時候發現胡笙正坐在床沿,看著他。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胡笙,你怎麽來了。”李珍說。


    “你知道安娜了,你去找過她,對嗎?”胡笙說。他的聲音低沉、平靜,但依然能聽出裏麵壓抑的熊熊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一大早就跑去找我媽,給她看這些。”胡笙說著,刷地一下,把用牛皮信封樣的東西丟到床上。由於用力過猛,牛皮信封碎裂開來,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那是一張照片,一個小女孩和一小個男孩的照片,他們笑的非常開心。


    “我隻是想問問那個女孩是誰?”李珍有些畏縮的往窗子邊挪動了一下。


    “你不知道她是誰嗎?你不知道她是誰嗎?你嫁給我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


    “但你沒有告訴我,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你沒有告訴我這個,如果我知道我隻是一個替代品,我不會嫁給你,我不會嫁給你的,我不會。我根本不會來到這個破地方。是你,你毀了我,我為了你跟我媽斷絕了母女關係,結果發現你愛的隻是一個瘋子,一個被你媽圈養起來的瘋子。你現在怎麽有臉來責怪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李珍抓起窗戶邊的木凳子朝胡笙砸了過去。她瘋狂的用凳子砸他,直到鮮血沾滿木凳子並順著凳腳流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晃蕩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了。錦鵬走了進來,他詫異的看著正提著一根木凳子瘋狂的砸著床沿的李珍,木凳子上突出的釘子頂破了她的手,汩汩鮮血從她的手心順著凳子往下躺。錦鵬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奪下李珍手裏的木凳子。


    “怎麽了?”李珍說,她依舊一臉的茫然。“你看,我把胡笙砸死了,他終於死了。哈哈哈,他死了。你看,那是他的血,他死的透透的了。”突然李珍哭了起來,她抱起那已經沾滿了她的血的被褥嚎啕大哭,“胡笙,你別走啊,我不會再去找安娜的,我不會再去找她的。你放心吧,你別鬧,你放心。”


    錦鵬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瞪著眼睛疑惑的看著李珍,此刻的李珍就像一個失去控製的瘋子,一個嚴重心理變態的瘋子。他和李珍在一起兩年,從未見過她如此這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錦鵬定了定神,快速的在腦子裏搜索對待神智不清的瘋子的方法,他想起了他的弟弟,那個為了一個女人而英年早逝的弟弟。於是他緩慢的走了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說:“你看,胡笙要休息了,我們得讓他好好休息,他一定是累了。來,我們先出去。”他輕輕的拿下李珍抱在懷裏的被子,在床頭扯了些餐巾紙,又找了一根布條纏住她手心的傷口,然後拉著她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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