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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該殺了她,我真該殺了她。”


    “對,對,可怎麽殺呢,這麽殺。”


    “我會找到辦法的,一定有辦法!”


    “噢,當然。”


    “你不信?我可以把毒藥放進她喝的可樂。”


    “什麽毒藥?”


    “啊,你知道的,砒霜之類的。”


    安娜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那個人是她孩子同學的母親,她已經不記得她的名字,她甚至懷疑那人是否是她認識的人,因為她一點印像都沒有。但當對方走過來熱情的跟她招唿還“曉西,曉西”叫個不停的時候,她又覺得她們認識了很久。她們相遇在一個公交車站。當時,她正在等著換乘另一輛可以直達辦公大樓的809路公車。就在她剛剛和那女人打完招唿就來了另一輛車,比直達車稍微遠一點點。


    “這是475路。”同學的母親說。


    “呃,是的!你先走吧。”安娜點點頭,答道。她還是想等809。這個時候那個同學的母親已經快上475了,她迴頭對安娜不停的揮手,示意她趕快過去,車要開走了。


    哦,見鬼,我才不跟你搭475,那會爬一個很長的坡。安娜在心裏想到。但是她已經朝那輛475路公交車跑了過去。


    安娜坐上了那輛車,但那輛車並沒有在以前常停車的車站停下來,而是繞到了另一條路上停去了。安娜從沒有來過這條路。車子在一個彎道邊上停下來,車上的人全部下車朝一個方向走去,他們並沒有對這車子沒有停在該停的站台而感到驚訝,隻有她一個人覺得不對勁。這個時候她看見了她的另一個同事,奇怪,那個同事從不坐這個車,但是他此刻正走在她的前麵。她顧不上那個同學的母親,徑直跟著她的這個同事走了過去,天知道她是不是上班要遲到了。


    “嗨,安娜,朝這邊走。”那個母親衝她喊道。


    安娜裝作沒聽見,快步跟上她的同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車為什麽今天停在這個鬼地方了。”母親追上了安娜,說道。


    “哈哈,沒有關係,你看見沒,前麵那個又矮又胖的男人是我部門的同事,我們跟著他走。”安娜指著她前麵那個穿白襯衣和法蘭絨褲子的肥胖男人,笑了起來。


    “哦,那好吧。”那位母親說道。


    沒走多遠,她們就遇到了一個穿著製服的矮個子男人,看上去應該是一名保安,他應該是安娜辦公樓下的那個保安。但此刻他卻在她們走的這條路上,哦不對,這條路變成路一個圓形的超場(運動場),安娜顧不上這奇怪的變化快步的跟著那個同事,因為她快跟丟了,前麵又是個奇怪的彎道。


    “嘿,安娜。”那個矮個子保安看見了安娜,衝安娜喊道。


    安娜沒有迴答,隻是朝他點點頭,又繼續朝前走。


    “嘿,我剛剛看見陳軍,你們今天怎麽走到這裏來了。”保安隔著3米遠問著安娜。


    “哦,我不知道,陳老師,我得去上班了。再見。”安娜衝那個保安笑了笑,說道。


    那個母親也看著保安,露出詭異的笑容,保安看見那個母親僵住了表情,他本來還想和安娜說些什麽,但他僵住了,什麽都說不出來。


    “哦,你就是安娜啊?!”母親皺了下眉頭,問道。


    “是的。”女人抬頭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母親,想著難道剛剛不是你叫的我安娜。


    “哦,你是在這裏上班?”那個母親問道。


    “是的,我以為你知道。”安娜說。一股不安的情緒在她的心中緩緩升起。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並沒有多想,她又迴頭看了一眼那母親。不然你怎麽會讓我跟你坐那輛該死得475呢,現在我本應該好好得坐在辦公室喝著茶了。安娜心裏想著這些但她沒有說出來。


    “哦哦哦,是的,親愛的,我想……”


    “嗨,讓我們進去。”安娜跟著她的同事走到了公司的後門,但看門的已經把門關上了。安娜衝看門人喊道,打斷了那位母親的話。


    “不行。”看門人搖搖頭,說道。


    “他進去了,他是我的同事,我們一個部門。”安娜指著前麵那個快要走不見的矮胖男人。


    看門人朝安娜指的方向看了去。然後迴頭衝她笑了笑,依舊搖了搖頭。因為他什麽都沒有看見。


    “我要告訴你門的領導,我要投訴你。”安娜吼道。


    但是看門人依舊無動於衷。


    安娜抬手看了看手表,天啊,都8:50了,今天肯定得遲到了。她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悅。


    最終安娜放棄了從後門進入,她順著那條彎彎的公路向下快步走去,那位母親一直跟著她,很快,她走上了那個斜長的坡。然後她看到的辦公樓,她露出了笑臉,再次看了看手表,8:55。哦,真不錯,應該來得及,她笑了笑,然後她轉頭,看見了那位母親。


    “哦,你也在這裏上班?”安娜問道,看著不會遲到了,她心裏放鬆起來。


    “哦,是的,我們公司還在那上麵。”母親指了指辦公樓。


    “我從沒有見過你?”


    “哈,是的,你們前麵的人都不知道我們。”


    “你是在這棟樓裏上班吧?”


    “哦,不,親愛的。我在這樓的後麵。”


    “後麵?”


    “是的。”


    此時她們已經走進了安娜工作的辦公樓裏,但是辦公樓跟以前不太一樣,一樓大廳裏的噴泉沒有了,扶梯也沒有了。原來的接待台變成了一個噴灑著水的人像,嗯,那個人像,那個人像是,哦,天啊~這不是我的辦公樓,我走錯了地方。安娜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看見的辦公樓盡然變成了酒店的大堂似。


    “嘿,你跟我來。”母親拉著安娜迅速的從一旁的側門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本來狹小的空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安娜看見了,鋪的整齊的石板路,路兩旁是高大的銀杏樹,還有美人蕉,小葉榕,銀心吊蘭等等,甚至還有她說不出名字的植物。風很大,那些植物都在狂亂的擺動。安娜有些擔心,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她轉過身想問問那個帶她來這裏的母親,可等她轉過頭卻沒有看見那位母親。風吹的更大了。


    “嘿~”安娜喊道。


    “嘿,有人嗎?”安娜加大了音量,繼續吼道。


    但是除了風聲沒有任何聲音。安娜看見前麵的石板路越來越模糊,深冬的清晨,是濃霧。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裏有問題,她迅速的轉身,想逃跑。但她一轉身卻撞住了一個人。


    “我說過我們在你們的後麵工作。”那位跟著她的母親說,她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安娜。


    “啊~你去哪裏了?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到底是誰,這他媽是什麽鬼地方。”安娜撞著的人正是突然消失的母親。


    她看著那位母親,杏目圓睜,左手不自覺的捂住嘴巴,她之前沒有留意到,這個女人居然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嘿,你在前麵光輝的工作,而我隻能在這黑暗的地方。這多麽的不公平。”母親叫到,麵目猙獰,她變成了和安娜一樣的麵容。


    “來,你看看這裏。這裏就是我們工作的地方,肮髒,雜亂,橫屍遍野。”母親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安娜朝前方一片小樹林走去。她們穿過一片灌木叢,香樟林,美人蕉,來到一個藤蔓牆外,一扇鐵門就躲在那些藤蔓裏麵。


    母親拖著安娜快步的走過去,她一揮手,鐵門上的藤蔓便向兩邊分散開來。那是一扇非常古老的鐵門,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安字。沒等安娜完全看清這門的樣子,母親用力一推,鐵門打開了。


    “鐵門,鐵門,鐵門,打開它,打開它,啊~”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醒醒,安娜,安娜,安娜”


    安娜緩慢的睜開眼來,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她突地一下坐起身來,撲入那人的懷裏。


    “怎麽?又做噩夢了?”那人問道。


    她搖搖頭,不想迴答,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越過那人的肩頭看向窗戶,那是一個黑色邊框的窗戶,沒有玻璃,隻有一根根生了鏽的鐵棍子橫在空洞的窗戶框裏隔離著這個房間和世界,她數了一下,大概有6根。一張如沙薄的窗簾不停的拍打著鐵棍,那窗簾上的花瓣散落在兩旁,大洞撕碎了花瓣。她向左轉了轉了頭,一個掉了漆的大暗紅色櫃子靠牆放著,上麵放著的兩個土碗巴滿了蠅蟲。哦,天啊,我怎麽還在這裏!她在心裏想著,眼眶裏閃著淚花。


    “餓了嗎?”摟著她的那人問道,聲音溫柔的好似一潭春水。


    她突然掙開他的懷抱,鼻子微微抽動一下,她緊張的時候就會不由自己的抽動鼻子。


    “我想我還需要一些藥。”她搖搖頭,期待的望著那人。


    安娜患有嚴重的幻世症,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妄想症,她會經常產生嚴重的幻覺。她在她10歲那年在她5歲的弟弟喝的飲料裏放了砒霜後被家人送往龍門鎮精神病院。直到10年後一個叫胡笙的男人把她帶出了精神病院。至於胡笙為什麽可以把她從精神病院帶出來至今都無人知曉。


    “胡笙,我想要藥。”安娜見摟著她的那人沒有反應,於是再次央求道。


    胡笙鬆開摟著安娜的手臂,站起身來,轉身,走到那個暗紅色的大木櫃旁邊,他手一揮,那兩個土碗上的蠅蟲快速的飛開來。


    嘎吱一聲,胡笙打開了那個木櫃子。安娜在他的身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大木櫃,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胡笙要拿的什麽東西給她,那東西就是一直讓她做夢的東西,胡笙叫那東西“安非”。她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這藥,但是隻從他把她帶出精神病院後,他就一直給她吃這藥,也許她在瘋人院的時候醫生也給她吃這藥,她不記得了。不過,胡笙告訴她這藥可以讓她感覺不到疼痛,事實上她確實也感覺不到疼痛,她不隻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連人那部分的感知都全部沒有了。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把她從精神病院帶出來,她的家人已經拋棄她了,因為他們認為她故意殺害了自己5歲的弟弟。事實上她是不是故意的,除了她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真想。反正她的家人一致認為她非常痛恨她的弟弟。因為在她弟弟生日那年,她的母親為她的弟弟去街上買了一個杯裝的小豬蛋糕,吃晚飯的時候,她母親悄悄的拿出來擺在她弟弟的麵前,弟弟高興的拍著手,這個時候她家堂屋有人在喊她母親的名字,是過來借鹽的鄰居,等她母親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布滿粉色的奶油,蛋糕上的小豬不見了,弟弟在嚎啕大哭。她母親見狀什麽話都沒有說,抄起桌子旁邊的桑樹條,使勁朝她揮了過去。那根桑樹條,是她帶弟弟去父親勞作的地裏專門為弟弟去折的,她的膝蓋還有一條因折桑樹條弄傷的鮮紅血印。那年她10歲,她沒有為自己辯解,眼睛裏一直含著淚花,她看著她的母親堅韌著一聲不坑,晚上在床上,她脫下衣服,手指劃過身體上的傷疤,有些傷疤已經變黑了,一條,二條,三條,四條……,她摸到那條濕粘粘還泛著血印的最新的傷,她母親那最終的一揮揮掉了她心中僅存的溫暖。


    “安娜,給我說說鐵門。”胡笙突然轉身看著安拉,咬著牙。


    安娜疑惑的望著胡笙,想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曉西死了。”


    “曉西是誰?”


    “我的女兒。”


    “啊,你結過婚了?”安娜轉頭望著那根鐵窗,偏著頭,窗簾上的一朵花瓣纏繞在了鐵棍子上頭,它想掙脫卻纏得更緊了。她得腦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女人的臉,那個女人滿臉的血,死命的拽著她的衣角,口中不停的喊著“曉西,曉西,曉西……”


    “前妻。”胡笙轉了轉左手無名指的戒指,手指沿著戒指上的花紋移動。喔,他畫的是個“安”字。“我在找她。”


    安娜偏著頭,注視著胡笙,在她心裏胡笙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把她從精神病院強行帶走,那天他就穿著這件有些發黃的襯衫,一隻袖子挽起到手肘,一隻遮住了整個手臂。他的頭發泛著油光,好像有幾個月都沒有洗頭了。他的臉上長滿了胡茬,鼻涕會經常掛在鼻尖。他看上去很老,最少有40歲了。他很髒卻穿戴整齊(除了那隻他不挽起來的袖子),她想起了課本裏麵讀到的那個進士範進。


    “你找到她了嗎?”安娜揉揉眼睛,她有些困了。


    “她把我送進了監獄。”胡笙好似沒有聽到安娜的話,他自言自語道,語氣裏充滿了無奈和悲傷,還有安拉形容不出來的某種憤怒。


    胡笙的前妻叫李珍,她19歲的時候嫁給了胡笙。她結婚的那天笑得很燦爛,她感到她簡直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正如她給她所有來參加婚禮的朋友說:“哦,我親愛的朋友,我太開心來,他是一個聰明機智又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一會兒你們會見到的。哦,天啊,我完全陷入了愛情裏。”


    不幸的是,胡笙有陰暗邪惡的一麵。他脾氣暴躁,控製欲超強,是個嫉妒狂。在她們婚後的一周後,李珍有個中學同學來看她,這個同學想請她去外麵的茶館敘敘舊,李珍高興的對胡笙說她要去見一個從外地迴來的同學,就在樓下5米遠的茶館。“見什麽同學?你******有什麽同學可見。見老子不夠嗎?老子滿足不了你嗎?”胡笙陰沉著臉衝李珍吼道。從她們辦玩婚禮後,李珍就沒有出過家門,胡笙一直把她關在家裏,關在臥室的婚床上,不分白天黑夜,一遍一遍不停的要她。李珍想方設法忽略胡笙的這些缺點,讓婚姻能夠維持下去,畢竟他們才新婚1年不到。她不想看到那些親戚朋友朋友們的指點和嘲笑。“告訴你這個男人要不得。”“對啊,你看他的寬下巴,你看他那雙發藍光的眼睛,我聽說這樣的人有妄想症。”“嘴唇那麽薄,薄情還脾氣暴躁。”


    一年後,他們有了一個孩子,漂亮的小姑娘,他們叫她曉西,有那麽一段時間,情況似乎有所好轉。李珍可以帶走孩子到處走走,她還找了工作,超市的收銀員。可是好景不長,曉西一歲左右的時候,那些長篇大套的辱罵和妒忌又開始發作。開始隻是辱罵,後來就變成了暴力毆打。胡笙認定李珍外頭有人,或許就是那個曾來看她的同學。


    一次曉西發高燒,他帶著孩子去看醫生,去醫院的路上經過大家好超市,他見李珍在超市門口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那個男人還時不時的拍拍李珍的肩膀。“******死婆娘,娃兒發高燒你在外麵勾引男人。你他媽個下賤貨。”胡笙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抱著孩子朝李珍和那男人走過去。


    李珍一見胡笙便緊張起來。“笙,這是我中學同學,他剛剛從外地迴來,來買點東西,剛好碰到……”


    “你******下賤婆娘。”李珍話沒有說完,胡笙便使勁朝她扇一嘴巴。


    可憐的李珍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她跟這個蠢人離了婚,贏得了女兒曉西的監護權。胡笙開始跟蹤她。李珍的對策是申請限製令,這張紙的作用,就如許多受虐的婦女告訴你的,好比撐把女用遮陽傘阻擋颶風來襲。最後,胡笙再次在大家好超市門口辱罵和毆打李珍。李珍的鼻子,嘴巴,眼睛都被在冒血,他還抓起她的頭發,拖著她使勁往超市門口停的一輛運貨車撞去,鮮血瞬間從李珍的額頭滾落下來,她在瞬間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蠢蛋胡笙被捕入獄了。


    安娜看著胡笙,想著他被抓的那個畫麵。“後來呢?”她問道。


    “你聽說過在法國和比利時的壕溝戰嗎?”


    “沒有。”


    “在那場拉鋸戰中有好幾百萬人喪命,隻為了搶奪幾英裏的泥巴地。”胡笙把那些小的藥瓶全部擺放在木櫃子上,邊放還邊搖晃。“沒有藥了。”他突然說道。“我得去趟醫院。”


    “你還沒有說完。”安娜叫住他。


    “我是一條命,我比泥巴值錢。李珍那個賤婆娘說我連泥巴都不如。”胡笙啪的一聲關上那個櫃子,轉身衝到安娜的麵前,直勾勾的看著安娜,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被莫名的仇恨掩蓋。安娜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脖子,萬分驚恐的看著他。“******我該弄死她。”


    胡笙出了那間破爛的屋子,鎖上門,門口一條大黃狗朝他嚎了兩聲,“畜生。”胡笙惡狠狠的瞅了一眼那狗,朝它砕了口,那狗便蹲下了身子,再沒有了聲音。


    這是一間有些古老的房子,周圍也沒有其他的建築,唯一與這房子有關的便是那門前不遠處的一口土井,壓水閥已經鏽蝕了,風一吹那手柄上的鐵鏽便掉落到井裏。


    胡笙跨過那口井,穿過長過他膝蓋的野草,朝闌珊走去。哦,那或許不是闌珊,是一麵土牆,上麵長滿了藤蔓。他走到那藤蔓周圍,四處尋找了一翻,最後在一個紅色的不知名野花後麵發現了什麽,他使勁的扯了扯,然後藤蔓便朝兩邊蔓延開了,裸出一扇已經鏽蝕了的鐵門。他打開那扇鐵門,跨了出去,他迴頭看了看圍牆裏麵的那個破爛的小房子,那件小房子看上去就像伏地魔的住所一樣,黑暗,肮髒,充滿邪惡的氣息。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屋內傳出擊打鐵鏈的聲音,胡笙陰沉的看著那間屋子,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服藥的安娜清醒了很多,當胡笙離開屋子的時候,她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一根索大的鐵鏈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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